谢春红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那我怎么办?”
刘毛虎说:“叫你家里人来呀。”
谢春红说:“亏你想得出来,我家在农村,父母都是老封建,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一个黄花闺女怀上了孩子,不气死才怪呢!”
刘毛虎想了想说:“不是有那么多小伙子追求你嘛!找他们去,谁肯为你签字你就嫁给谁。”
谢春红气得真想抽刘毛虎几耳光:“刘毛虎,我算把你看透了,你不配做男人,我瞧不起你!”
谢春红甩门而去。
谢春红没别的办法,逐个去找以前追求过她的年轻人,说她在两个月前一天晚上出去买东西,不幸被坏人强暴了,哪想就那么一次自己竟然怀孕了。她去医院检查,准备将孩子刮了,可医生说她的心功能有问题,医院要求家属签字才能动手术……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对方就摇着头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有签字不行,万一你下不了手术台,我可担当不起。”
谢春红于走投无路中想到了个体户白胜。白胜曾经追求过谢春红,可她当时根本没把白胜放在眼里。白胜以前因偷盗坐过牢,出来后经营服装生意,手里虽说有几个臭钱,可活脱脱一个市井无赖,谢春红根本瞧不起他。
没想到白胜倒爽快,粗声大气地跟谢春红说:“行,不就是签个字嘛!不过,手术后你可得嫁给我呀。”
谢春红说:“我要是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你为我签字可是要担责任的。”
白胜满不在乎地说:“大不了再坐几年牢!”
谢春红感激得一下子泪流满面。
白胜陪谢春红去医院,在手术单上为她签了字,然后又亲自把她送上手术台。
三
谢春红手术出院后,不久就和白胜举行了婚礼。
谢春红结婚后彻底和刘毛虎断绝了关系,而刘毛虎因为没去医院给她签字,也不好意思再找她。
谢春红虽然和白胜结了婚,却经常独守空房。她没想到白胜还是个赌鬼,常常彻夜不归。谢春红先是劝他,看他不听,就跟他生气,可都无济于事。
白胜先是把自己的门店输掉了。谢春红说:“以后该收心啦!”
谁知白胜却说:“我要是就此金盆洗手,咋能把输掉的门店赢回来?”
后来谢春红听别人说,白胜不光输掉了自己的门店,还欠了赌友许多赌债。
这天晚上,已经是深夜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谢春红听见有人开门,还以为是丈夫白胜赌博回来了,也没在意。直到那人脱衣上床,要和她做爱,她还以为是白胜,虽不情愿,也只好半推半就让他做了。谁知到天明谢春红才发现睡在自己身旁的是一位陌生男人,谢春红一耳光打过去,厉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却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白胜的赌友赵五。”
“你是白胜的爷也不行!”
谢春红接着要打电话报警,谁知赵五却找出自己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欠条,“嘿嘿”冷笑着说:“这是白胜欠我的1万元欠条,昨晚是他让我来的。”赵五当着谢春红的面把欠条撕了,接着说:“好,白胜欠我的赌资两清了。”说完扬长而去。
谢春红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放声大哭,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命苦。当她终于止住了哭声,内心最想见到的竟是她曾经憎恨过的人———刘毛虎。听说刘毛虎在市里开会,她立即搭班车来到市里,在东湖宾馆刘毛虎住的客房里终于见到了她想见的人。
刘毛虎一脸惊异地问:“你来……?”
谢春红哭着说:“我想你!”便一头扑到对方的怀里。
从此,谢春红又成了刘毛虎的情人。
第二年,谢春红生了个男孩儿,取名白平。
这天,谢春红接到了刘毛虎的电话,说他昨晚在城外的白云山庄陪客,喝醉了就住在了那里,现在还在那里,反正是星期天,机关里没事,要她过去陪他玩。他在201房间等她。
谢春红坐出租车来到城外的白云山庄,当她走进201房间,却见刘毛虎的妻子马桂英和他的两个小姨子都在,不禁大惊失色,正要退出去,只见他的两个小姨子已经堵在了门口。刘毛虎指着谢春红对屋里的女人们说:“你们都看到了,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找我的!”
几个女人一拥而上,对谢春红又撕又打。她们把谢春红从二楼拖到一楼,拖到场院里,几乎扒光了她的衣裳,边打边骂:“看你还偷男人不偷!”一时间引来一大群人围观。她们把谢春红打个半死,然后坐上刘毛虎的“奥迪”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