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冤”去教管会,恰与小敖撞了个怀。小敖撞了个满怀。小敖见四周没人,便压低了声音把事儿给挑明了。嘿,猜人家“老冤”咋说?“爱情是自私的,什么都可以商量,这咋行呢?”差点儿没把小敖的鼻子给气歪。
学校领导坐不住了。在外面,这事儿虽然见怪不怪,可你毕竟是个教师啊,摊上这茬你还怎么为人师表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咱这学样还怎么办呢?好说不好听啊。
“‘老冤’,你今年该进中高了吧?那一级可是几百块呢。虽然不多,可对你们生活多多少少也是个补贴啊。虽说你打分也还在前面,可也该注意注意影响不是?吐沫星子里可是淹死人哪。”
“老冤”嘿嘿一笑,喃喃道:“那是那是……”
走出“校长办”,“老冤”木纳地抬起头望了望天:天瓦蓝瓦蓝的,朵朵白云就像棉田里那朵朵刚刚吐蕊的棉花絮。“老冤”蓦地又想起了宝贝儿子。儿子是在六个闺女后老婆给他添的唯一一个带棒棒的,他清楚记得,那天,在课堂上,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地一蹦三尺高,连连大呼“我有希望了我有希望了……”儿子确实是他的希望。儿子很聪明也很听话,成绩自然不赖。老婆很会持家,对儿子也视若掌上明珠。一分田到户便在棉田里夹种一些西瓜甜瓜之类的水果。儿子很团结人,在自己尝到了甜时自然也引来了朝夕相处的伙伴们。可是,那天怎么就……天很晴,太阳有些刺眼。他揉了揉眼睛,朝家的方向看了看,又头也不回地朝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老冤”似乎有点儿尴尬,嘿嘿一笑,却依旧大模大样走了进去。那情景仿佛进的不是学校刚分来的女大生宿舍倒像是自家的堂屋门灶房门。
两个月后,小
三个月后,小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四个月也就成了过眼云烟。这一天,当学校领导正在碰头讨论“老冤”的作风问题时,外面的主干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阵噼噼叭叭的鞭炮声。大伙一阵惊疑,纷纷探出头去——一长串崭新的“桑塔纳”鱼贯而过,径直向后面驶去。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领头竟然还有一辆花车,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也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大家都惊厅了——会是谁结婚呢?这也就屁股大的一点儿地方,怎么事先就没听到一点儿消息呢?那后面只有“老冤”一家啊,难道……不会过,他的儿子不还在监狱里么?话又说过来,现如今连那么漂亮的小伙娃儿也找不到对象,他即便是出来了那三公猴两母猴哪会有他的猴戏呢?难道说这“老冤”……校长走出办公室,偏着脑袋向“老冤”的门口望去。
“老冤”果真站在门前,他今天似乎特别精神,虽说也还是笑嘻嘻地唯唯喏喏的样子,可棱角分明的新西装加之一丝不乱的头发让他显得那么光鲜。
校长的鼻子一下子就歪到了脑门上。
光棍楼尖叫声如波涛般一阵紧似一阵此起彼伏。
看热闹的老太太们拄着拐杖摇着头指指点点。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不行!如果真是这样,他也真是在这儿呆到了头。
又一阵鞭炮声响起。
“老冤”家的门前,花车缓缓了下来。
“老冤”立即弯下腰,笑嘻嘻地走了上去。
光棍楼尖叫声更响了。
看看热闹的老奶奶们实在看不过眼了,捌过脸骂骂咧咧地转身欲走了。
“老冤”充耳不闻,仍是那脾气,不愠不火,一伸手就去拉车门。
车门开了,一个帅气的小伙抱着穿着婚纱的新娘走了下来。、
这是谁?这葫芦里装的倒底是什么药呢?校园一下子鸦雀无声了。
那帅气的小子抱着小
“那不是‘老冤’的儿子么?他怎么……”
书中暗表,此人猜得不错,这正是“老冤”的儿子。那年儿子打人进了监狱,犹如天塌地陷一般,“老冤”在床上躺了两个半月。可是气归气,儿子终归是儿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子一天不成家便一天是他的心病。可是,人家有职业有固定收入家里又有钱人长得又帅气的都说不下他一个……瞌睡来了遇枕头,眼看再过月儿四十儿子也就出来了,恰在这时,小王分到了桃花乡第一中学。“老冤”心里不由就是一动。可是,动归动,儿子可毕竟还在里面,等他出来,那啥菜不都凉了么?然而那该怎么办呢?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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