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又一阵喊叫,柳花战战兢兢地问:“谁?”
“我,刘鹏!”
柳花故意说:“刚刚睡倒,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说着打开电灯,慢慢去开门。?
刘鹏堵着房门,问到:“那个人呢?”
柳花故作不知:“哪个人?”
“朱老五!老邻世交的,没事儿,出来吧……”
他们见瞒不过,柳花说:“这几天小偷、歹徒横行,又加上马大伯刚刚死过,我胆小害怕,特让老朱哥来家长胆的……出来吧……”
朱老五像条夹尾巴狗,翻穿着小褂从床下爬了出来。跪趴在地上,浑身筛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刘鹏强压怒火说:“起来吧,没事儿……”柳花见丈夫举止平静,说话温和,渐渐放下心来,说:“趴在床下给俺看家,帮俺长胆,委屈你了。”
刘鹏又说:“该感谢五哥,咱喝点儿……”他问媳妇,哪来的狗肉味。媳妇告诉他,是五哥送来的,“还热着呢,家有高粱酒,您喝点吧。”朱老五和刘鹏也顺水推舟。
柳花拉过桌椅,又端水让他们洗了手脸。她端过狗肉,拿了两瓶高度白酒高粱烧,全都打开,几个大酒杯,一一斟上,三人一起喝起来。柳花心中有鬼,假装亲热地双手端给丈夫:“先敬你两杯辛苦酒,给你洗尘接风……”
柳花半年多从未这么热情过。刘鹏接过,一饮而尽。刘鹏本无酒量,又憋着一肚子闷气,两杯酒下肚,顿时面红耳赤,头晕脑涨。朱老五连夸“好酒量”,柳花也笑着夸丈夫是“见过大世面的”。接着向老五使了个眼神。
朱老五会意,端起两杯酒,点头哈腰给刘鹏敬酒。刘鹏说话已舌根发硬,摆手推辞。老五双手举杯“扑通”跪倒:“老哥敬你了,不喝我就不起来……”一个狗熊似的汉子,双膝跪在瘦小的刘鹏面前,是儿子也不能这么孝敬。刘鹏接过来,两杯酒又一饮而尽。
以前搞演唱,为护嗓子,刘鹏从不沾烈酒,这会儿,四杯烈酒下肚,而且喝得又猛,怎能受得了,不一会儿便眼神痴呆,仰脸看天,眼珠不转圈儿,脚似踏棉絮,两手颤抖,东倒西歪,说话像破锣了。“我……没晕……”朱老五喊着吃菜,他已经手不能拿筷子了。
柳花和朱老五相对一笑,她看看酒瓶,都已见底。见丈夫仰卧椅子上,又从厨房里拿出一瓶,打开后斟上两杯酒,端过来说:“咱共同喝杯夫妻团圆酒……”刘鹏呜呜噜噜答着:“喝……”柳花把酒灌进丈夫口里。刘鹏渐渐地垂下了头,闭着眼睛,口里哼着:“你们的事儿……我……全看见了……俺表哥,是法官,仇……早晚……得报……”。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柳花和朱老五一听,顿时面色阴沉。丑事败露,“财郎”与“美女”一对“野鸳鸯”心神不定。
刘鹏醉得像一滩烂泥,柳花让老五把他抱到床上。为了除其后患,二人决定对刘鹏下手。
朱老五杀猪宰狗,本来就心毒手狠,如今柳花又在一旁怂恿,朱老五胆子更大了。柳花递给他一根麻绳,朱老五接过,套在刘鹏的脖子上,绳头穿过床撑,使劲猛拉,柳花紧按着刘鹏的身子。转眼之间,刘鹏便乌呼哀哉了。
刘鹏的尸体怎么处理?朱老五说把他埋了。柳花想想说:“本村马老头刚死过,被儿偷埋到村西的野狼岭,不如趁夜深天黑,把刘鹏的尸体与马老头儿埋在一起。都知道刘鹏出外打工去了,夜里回来谁也不知道,外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安全可靠。”朱老五听了点点头。二人把刘鹏的尸体装进一条大口袋里,朱老五扛起口袋,柳花扛着锹,顺小道摸向野狼岭。
野狼岭荆棘丛生,荒坟遍野,山猫、狐狸时常出没,不时有猫头鹰的笑声。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雷声隆隆,一道道闪电从空中划过,令柳花、朱老五胆战心惊。
二人摸到马老头坟前,二人用铁锹扒开了小土坟,心惊肉跳地打开棺材盖。
棺材里一片漆黑。突然,天空一闪,接着头顶上“咯嚓”一个炸雷!只见马老头儿瞪大双眼,“啊”了一声,顺势坐起!柳花和朱老五吓得“哇”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原来,马老头的两个儿子都不愿养老,爷儿仨为这事大闹一场。马老头一气喝了一瓶烈酒,赶上气头上,一下倒地背过气了。儿子见他死了,怕火化花钱,当晚立即装棺偷埋了。马老头经震动醒酒,正欲起身,适逢一对狗男女伸手,才出现了后来的惊人一幕……
马老头儿走出棺材,发现了口袋里的刘鹏,刘鹏经过颠簸,又有气儿了,死的又活了,死人还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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