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家单门独院,就她和1岁多点的孩子住,若真有男人闯进来要霸王硬上弓,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一个人还好说,为了保住贞操可以拼命抵抗。可是如果拿孩子要挟她,恐怕只有从了。她想起曾看见一份杂志以问卷调查的形式讨论:女人晚上走夜路为了预防性侵犯是该带刀还是避孕套?她当时还觉得这些人无聊,现在想来,还真有探讨的必要。她想,如果真有人以小孩要挟,自己绝对希望有个避孕套的。
春花为老公烧的洗澡水开了又开,已经掺了好几道水了。她不能让老公脏着身子上床。她已经把自己的每一个地方都搓揉得白白的。在穿衣镜前,她发现自己除了小腹多了些肉,其他地方都跟少女时代差不多。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扮个鬼脸说:“晚上美死你!”
眼看着挂钟走过12时,外面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屋檐上好象还有猫在打架。春花有点害怕,把头裹进铺盖里很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摸胸,紧张地问:“谁?”沙哑的声音:“你老公我呀,还能有谁!”她推他,“快去洗澡。”他说:“洗了。”“洗了怎么还有汗味?这么晚了,还要呀?”他不说话,把她扳倒床上就动作开来。他很猛,把她弄得只有哼的份。几轮交锋下来,都舒软了。她说:“你在哪里学的这些花招,不是其他女人教的吧?”他说:“哪敢,到录象厅看黄牒学的。”她说:“谅你也不敢!”她听人说,外面打工的好多都是靠看黄色录象来解决性欲的。
鸡叫的时候,春花说:“还来一回吧!”他说:“想尿尿哒。”说着,他就起床去。她说:“快点呀。”她只听见开门和拉门的声音。她在床上品味着他的花招,想着想着,就有点想要他的欲望。她扯起喉咙喊:“快回来呀。”没人答话。她爬起来,开门往厕所看。这时,天已经泛白,可以看清好远。厕所没人,院坝却有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她看清了是老公。她说:“哪去的?”老公说:“没看见我肩上扛的行李呀,才回呢!”她一愣,马上改口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哒!”老公笑笑说:“夜里堵车,没及时赶回来。”说了,又拉着她的手说:“上床去,把昨晚上耽搁的功课补起来!”“等一会!”她说着,跑进卧室,把门关上,重新换了床单和被子。
3,耳语
一辆红色的“大众”牌小汽车被警车圈在了高速路的出口处。
“不要玩火了,放下武器就是生路。”叫春望了望四周黑洞洞的枪口,既是劝慰又有几分央求的口气。“该来的还没有来,”拿手枪的也夫脸上有了淡淡的忧愁,“我要让这个世界记住我。”叫春冷笑了一声:“神经病,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别说话,惹我不高兴了,你应该知道后果。”也夫拍了一下叫春的脑袋,“叫那些警察小心枪走火。”叫春没有办法,只好把车窗摇下来,对警察喊话:“别开枪,他是神经病人,他手里的武器是玩具枪。”也夫显然被惹火了,使劲给她一下子,把她打昏了。
警车里下来了两个人,穿了防弹背心。也夫心动了一下,因为这两个人中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漂亮得有点及至。她,就是自己大学同学,小城有名的“警花”小慧。她是公安局的新闻发言人,刚刚被提拔为副科级刑警队长。小慧不晓得从哪里找来个话筒,对着他喊:“老同学,什么事想不开,咱俩坐下来慢慢谈,怎么也不能作傻事啊!”说着话,一边向小车靠近。小慧知道,叫春在大学时跟也夫好过,还为他坠过胎。也不晓得后来怎么回事,叫春成了别人的新娘。据说,是也夫甩了她。也夫说:“别耍什么花招,你叫春花来。”小慧不晓得也夫的意思,但还是答应了:“马上叫她过来。”说着话,就拿出手机拨电话。也夫说:“叫她别忘了叫记者带摄象机。”也夫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没有人知道。
春花很快就过来了,她老公亲自送她来到现场。也夫的脸上,笑意一闪而逝。小慧对春花说:“小心,他手里有枪!”春花淡淡一笑,说:“没事,我还不了解他,连鸡都不敢杀的人还怕他杀人啊。”大家眼看着她向小车靠近,心提到了嗓子眼。也夫用枪指着摆了摆,柔声说:“谁叫你喊老公来了?”春花说:“不叫老公来,难道叫野老公来?”也夫对她耳语了一会,就让她靠边了。
小慧见春花的脸色不寻常,好象还有一点儿喜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们这玩法也太有创意,太冒险了。”春花说。“你说什么啊?他说我们玩游戏?”小慧说,“看来他真的是神经出了问题。”她向周围作了一个手势,大家就放下了枪。“不要放下枪!”春花话音刚落,就被后面射来的子弹击中。同时,几声枪响,四周立刻恢复了平静。春花被子弹击中,没有倒下。而,小车里却有一股鲜血喷射而出。车里有个女人的哭声:“也夫啊,你真的好傻。”那是叫春。
第二天,当地都市报娱乐版头条新闻:为了寻求刺激,作家玩火丧命。有记者采访春花,想了解事发现场,也夫给她说了什么。她拒绝回答。
半个月后,知名大刊《小说X刊》发表了一篇小说,叫《劫持》。作者就是也夫。这时,叫春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媒体:也夫用生命写作,他是真正的作家。当然,叫春除了告诉记者,春花是她亲姐妹之外,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夫已经肺癌晚期,他就想在死前能发表一篇作品。其实,之前也夫没有写过象样的东西,更别说发表了。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劫持》就是劫持。
4,离婚
春花最近在家里总是坐离不安。老公问她:“也夫到底给你说了什么?”她说:“你再纠结这个事,我们就离婚。”
春花离婚了。老公没有给她任性。有人问春花:“你离婚一定是因为也夫。”她说:“不是,绝对不是!”
后来,春花生了个儿子,怎么看就怎么像一个人。但是,又没有谁说得准到底像谁。春花说:“儿子以后也要当一个作家。”大家似乎有点明白。但,更多的却是探究“也夫死前到底给春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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