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屋,警察说:“前几天在咱们小区附近发生一起交通肇事,有一位姓徐的年轻人被撞死了,这事你知道吧?”
白露答:“知道,他死前就住在我这里。”那个女人一听就窜进了屋里。
警察问:“徐同志被撞时,你是不是在现场?将死者遗物送到派出所的,也是你吗?”白露无言地点头。
女人过来指问道:“小徐怎么能住在这里?你这里是旅店吗?”
白露回答道:“说是就是,说不是,也没错。”
女人立了眼睛问:“那我打电话,你为什么说是旅店,还装模作样地喊人?”
白露答:“我没有营业执照,没办法只能这么办。那天在出事现场,我躲了,也是怕开这种旅店露馅儿被罚款。”
女人追问:“你男人呢?你男人在家吗?”
白露答:“我男人在监狱里,不然不会做这种生意。”
女人一听发疯似的闯进小徐住的房间,把屋里翻个乱七八糟,忽然在旅行包里翻出那盒“男宝”,她戳到白露鼻前恶狠狠地问:“我问你,这个是谁吃的?你把小徐整到这儿来,是不是和他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白露将女人的手拨开,冷冷地说:“这药的确是小徐的,至于他为什么吃这种药我就不知道了!这位大姐,你家死了人,心里肯定难受,我今天不想跟你计较。但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我问你,我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会主动将小徐的东西送到派出所吗?我不交,不信你们能找到我!”
女人指着卧室,看着手里的那盒药哭着说:“警察同志,你们说,两个卧室她怎么开旅店哪?还有我家的小徐,我只记得他心脏不好吃救心丹,可怎么又吃这种男人的补药呢?他们孤男寡女就住在这里还能有好事?可怜我家的小徐啊,一定是被这个小妖精给害死的!”
这时,儿子一听那个女人哭喊着小徐,用力推了一下女人,生气地问:“我妈妈可以叫爸爸小徐,你怎么可以叫呢?”接着他抱着白露哭喊着,“妈妈,我要爸爸!爸爸答应带我去吃麦当劳!”
警察似乎看出什么,忙问孩子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嘟囔着说:“我爸爸答应我去吃麦当劳,可好几天都不见他了!妈妈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我想爸爸,我要吃麦当劳……”
女人一听把手里的那盒药向白露脸上砸去,随后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喊道:“你们都过到一块了,还在这撒谎!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警察感到事态严重了,立刻阻止她们,并对白露严肃地说:“这样吧,你马上跟我去派出所,有些情况,我们要做进一步的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们不能带走她,要带你们带走我好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袁姐把他们挡在屋里,她从地上捡起那盒药,道出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原来,自从白露告诉她要找个男人,她就没有闲着,可选来选去也没有相当的人。这天中午她去倒垃圾,刚要过新挖的下水沟,发现下面躺着一个人,当时她就吓了一跳,以为这个人是掉下去的呢!正当她刚要喊人时,那个人听到上面有动静就站起来,冲着她憨厚地一笑:“大姐,是我!白天城管的怕影响交通不让挖,我又没有地方住,只好睡在这里攒足劲晚上再干活!”
袁姐认出这个人是小徐,知道他是从农村来给工厂挖废水道的,经常在工厂里的食堂吃饭。她当时脑子一亮,心里说:白露要找的男人就是他了……接着对他说要给他找个活问他干不干,小徐一听忙小声说,只要不和现在的活撞车,活也别太重了——因为他心脏不太好,说着他拿出药盒让我看了看……”
袁姐讲到这,她抱起女人怀里的孩子,眼睛闪着泪花道:“我们都是女人,离开男人咬咬牙都能挺过去,可孩子没有爸爸是不行的呀!小徐在这里是给白露的儿子当爸爸啊!他们一个白天要上班,一个晚上要去挖水沟!你说他们能有什么事呢?”说着把手里的药盒打开递给女人。
人们一看,里面哪有什么男人的补药,只有十几元零钱,还有几粒救心丹,女人见后哭喊道:“死鬼啊,你不是在电话里说天天吃鸡鱼,夜夜睡客房吗?原来这都是骗我的!你这一走,扔下我和孩子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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