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色魔不得好死(4)

 
让色魔不得好死(4)
2016-06-08 15:46:52 /故事大全

警方这边已经找到了线索,来自电信部门的调查显示,史正盛案发后的一段时间里,史正盛大学时的死党刘德良、张在军、赵博、邓超、王文忠、马相明等六人的电话通信极为频繁,来自出入境管理处与铁道部实名制订票系统的数据显示,史正盛案发后的第十三天,远在加拿大的王文忠和远在澳大利亚的马相明相继入境,而远在内蒙古的刘德良亦在案发后的第十五天来过本市,种种迹象显示,在史正盛案发后,这六个曾聚过头。

其他四个人暂时没找到联系方式,但在内蒙古自治区一所高中当体育老师的刘德良和在河北一个县做副局长的张在军却很容易找到。江副市长当即联系了内蒙古与河北当地的警方,对刘德良与张在军进行了突击审讯。

审讯的结果显示,两个人对六人曾经聚会过的事实供认不讳。两个人一口咬定,他们六个人的聚会并非是要劫狱,而是大家商量着为史正盛雇佣一名最好的律师,以帮其最大程序地辩护,达到减刑的目的。这一点亦得到了史正盛的律师周建英的肯定。同时,张在军与刘德良都辩称,因为史正盛犯的罪刑让人不齿,所以这次师兄弟几人为史正盛雇律师的事,也被刻意地隐瞒了下来,甚至连他们的媳妇都不知道。

看上去张在军与刘德良的口供不像撒谎。从工作性质上来看,这两个人犯罪的可能性亦不大,到底是谁策划了这场营救行动?是其他四人还是四人中的某一个或两个人还是另有其人?

史正盛离开南陈屯乡后,追踪的线索便断了,史正盛现在到底在哪儿?他和谁在一起,下一步犯罪嫌疑人的计划又是什么?一切的一切,像一个个巨大的问号,撞击着专案组成员的视经线,一时间专案组的众人都陷入了迷惘。

专案组是迷惘的,史正盛却是快乐的。终于飞出了牢笼的史正盛开着摩托车,行驶在颠簸不平的乡村公路上。此刻的史正盛身体是疲惫的,精神却是愉悦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六个曾经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们是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的。

史正盛的摩托刚到一个村庄前,远远地看到村头处停着一辆有些破旧的桑塔纳轿车,车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此刻,男人正冲史正盛微笑着。男人笑着对史正盛说:“师兄,辛苦了,上车吧,大家正等着你呢。”说着,中年男人让史正盛将摩托车开到麦田边的沟渠里,扔掉。然后,史正盛上了男人的车。史正盛来不及坐稳便急切地问道:“兄弟,是谁委托你来接我的?”

男人笑了笑,幽幽地说:“这个暂时保密,你到了就知道呢,大家等你多时了。”史正盛一眼看到两个座位之间的空档处放着一个沏着浓厚茶叶的杯子,口渴难耐的史正盛抓起杯子,打开,咕咚咕咚的一阵狂饮。

6

513特大案件”陷入了僵局,局长魏长丰请示相关领导后,将这一事件上报给了公安部,公安部正在积极准备对史正盛进行全国范围的通缉,警方利用电视和广播电台,将史正盛被劫持的消息通报给市民,号召市民留意身边的陌生人,发现线索立即向警方报案。

正当警方竭尽全力搜捕逃窜的史正盛和犯罪嫌疑人时,案件竟然出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峰回路转。第二天一大早,网上的一条被疯狂转载的微博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让一切真相大白。

那是一条已经被转载了数万次并且正在被疯狂转载着的微博。微博的ID叫“是我阉了史正盛”,微博的视频上,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镜头前,对着镜头,一脸平静地说:“大家好,我叫周启龙,男,四十八岁,市第一实验小学的数学老师。七年前,我的学生张小梅死于一场车祸,那是我从教十八年来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当时,张小梅刚刚参加完全国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得了第三名,她甚至没有听到自己获奖的消息便永远离开了以她为荣的老师和深爱她的父母。”

周启龙的眼圈儿红了,顿了顿,接着说“:张小梅死后的第三天,警察来到学校,带走了我的同事、英语教师吴志国。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小梅参加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第二天,吴志国以给小梅补课为由,放学后将小梅留下,强奸了她,当时那孩子只有十一岁……”周启龙哽咽了,眼泪瞬间爬了满脸。

良久,周启龙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事发的第二天,我和小梅的父母以及其他老师同学都发现一向活泼的小梅突然变得沉默了。当时我天真地以为小梅是因为刚刚参加完奥数比赛,担心成绩不好,压力大这才不愿说话的。谁知仅仅过了几天,小梅便因神情恍惚横穿马路时出了车祸。

当时,能证明吴志国兽行的只有小梅的日记。可是,警方最终却以证据不足将吴志国释放了,吴志国离开警察局后不知去向,因为当时小梅的父亲声言要杀了那个畜生。”周启龙长长地喘了一口大气,接着说:“那时我也有和小梅父亲相似的想法,只是我的想法不是杀了吴志国,而是阉了他,让这个畜生生不如死。几年后,阉了吴志国的念头一直在我的脑子里回旋,直到遇到史正盛,我才决定,换一个阉割的对象。因为,史正盛比吴志国更出名。说到这儿,周启龙端起旁边的一杯水,喝了几口,继续说:“在韩国,性侵不满十四周岁的孩子是要被判化学阉割的,中国没有这样的法律,这才逼得我不得不采取物理阉割的手法,那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他们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师!我要警告那些性侵孩子们的人,尤其是那些与孩子们朝夕相处的老师们,别打孩子们的主意,否则你们得到的,将是与史正盛一样的下场……”

说着,周启龙拿起一片男人们刮胡子用的吉列刀片,镜头推远,屏幕上出现的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史正盛。

只见史正盛的四肢被捆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镜头对准史正盛的脸。我们清楚地看到,史正盛像是还在昏迷中。

周启龙用手拍了拍史正盛的脸,轻声呼唤道:“师兄,师兄,醒醒,醒醒了!”

史正盛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到周启龙,先是笑了笑,幽幽地说:“唉,不好意思,太累了,竟然睡着了,瞧我——”史正盛的话没说完,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抬起头,看到自己赤裸裸地被捆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周启龙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把闪着冷冷寒光的吉列刀片。

“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史正盛一脸惊恐地看着周启龙。

“师兄,我是你师弟啊,你是99年北方师范大学毕业的吧,我是02年北方师范大学毕业的。我比你年龄大,但我是函授,你比我毕业早,叫你一声师兄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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