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三陪女”完全没事儿。是闹着玩的。两人既无感情也没有性关系。只不过是花钱蓄意利用这个美艳的婊子,气气女会计,让她知道他的本事和厉害。证明自己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不是那种鸡不啄狗不闻的货。因为戏做得太逼真,结果弄巧成拙把事情闹大了,闹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问他为啥不耐心地向妻子解释一下,操作工叫道:“我如今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嘴又笨。越解释越糟糕!”凭心而论,操作工的确是个老实人,急一头汗,也说不完整两句话。真是老实人害死人。就他这能耐,竟弄出这么大的祸来。又想到我自己。倒是能说会道,不也说不清自己那点昏事!
难兄难弟在露水摊喝了几杯酒,哥俩就掏心窝子了。我告诉操作工,我这回怕是救不了他了。本来这女工工作就是阴差阳错干上的,家里又战火不熄,也快被嫂子撵出门了。操作工有几杯酒壮胆,立马将胸部拍得山响。仗义地说:“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这么着,你那事我给你摆平,我那事,你给我摆平。如果都搞不定,咱哥俩只好再当回单身汉了!”
死马当活马医,也只能如此一搏了。
那天周末,我和操作工分头行动,他去了我家,我去了他家。
我敲开门时,女会计正在厨房里笨手笨脚煮方便面。我坐了片刻,惊讶地发现。离开了丈夫的女会计好可怜。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生活自理能力极差。家务事完全做不来。更可笑的是,她给我倒茶,竟不知家里的茶叶放哪。在过去的日子里,操作工任劳任怨主动承担了一切,让自己的爱妻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神仙日子。
女会计也乐于承认丈夫过去对自己的好,她说:“我承认他是个好丈夫,但原则性的错误,男人不能犯!”我叹口长气,诚恳地说:“我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你丈夫的行为,实际上是一个男人为了在妻子面前找回失落的尊严和被爱的感觉。选择了一种极其幼稚而愚蠢的方式。你应该信得过自己的丈夫呀。”
我顺便给她讲了个故事。不久前。小城发生了一起盗窃案。女主人回到家时。女贼还没来得及逃走。面对突然归来的女主人,女贼灵机一动,风骚地躺在沙发上。反问女主人是谁。女主人大吃一惊,面对漂亮的女贼,竟然狐疑得张口结舌。女贼得寸进尺地荡笑道:“你难道说是这家男人的另一个相好?”女主人肺都气炸了。认定女贼是自己丈夫勾引的野女人,怒不可遏地将女贼赶了出去。
女贼轻易逃脱后,打电话回来奚落女主人。说自己用这招多次脱险。想不到有那么多女人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女主人懊悔不已,想到丈夫一贯的君子作风,自己咋在关键时候怀疑起丈夫了呢。
女会计被我的故事深深打动。陷入了沉思。我又坦诚地说了我目前的困境,并告诉她说。操作工这会儿正为保卫另一个家庭而奔走呼号。女会计终于笑了,红着脸说:“这个挨刀砍的,我平日里待他是狠了些,他也不该做出这号蠢事来气我啊!……唉,你请他这个没嘴的葫芦当说客,还不如请我。”
回家的路上,找正哼着小曲,迎面碰上垂头丧气的操作工。他见我就作揖:“兄弟,我笨死了,没搞定嫂子。”我拍拍他的肩说:“没办法,我搞定弟妹了。”操作工一听,喜得跑掉一只鞋。
我刚进门,就感觉妻子的脸色特别晴朗,像久雨后的彩虹。她瞟我一眼,再瞟我一眼。终于忍俊不禁。笑弯了腰。我假装很郁闷。嘀咕道:“有啥好笑的。”妻子揉着肚子说:“刚才来了个客,说是你同事,要劝那个啥。结果坐了半天。吭哧吭哧流了一脑壳汗,脸红得像猪肝,也没说顺几句话。我急不过。把他撵走了。”
“哦。”我说。很惊奇的样子。
“你还别说,我就服这号老实人。看在他流了一头汗的份上,我这回就饶了你。不过。今后骨头长紧些哈。”
那是那是。我晕倒!
第二天上班,头儿见我就问:“和解啦?”我点头如鸡啄米,“和解了。”想了想,转回头问头儿,“您问谁和解了?”头儿一脸坏笑。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说:“这女工工作我原打算只让你代管几天,现在看来,你还得继续干下去。”
我回过味来,抱着小老头没大没小地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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