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贵惊得背上都出汗了,赶忙掏出10元钱给孙瞎子,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快到家时,柳贵忽然想到,孙瞎子难保就算得准,我何不去十里外的溪河镇找姜半仙再算一算?于是转身就朝溪河镇走去。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姜半仙掐算的结果竟会和孙瞎子掐算的一模一样:何寡妇命里克夫。
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春枝正在煮晚饭。柳贵一进门就说:“春枝,我去合了‘八字’,还是你和大山介绍的那个合适,何寡妇那头我会跟她说一声的。”说完就回房去了。春枝不禁掩着嘴儿笑了……
四
小两口本想把老人的婚事办得热闹些,这样可以收一笔人情钱。可柳贵不同意,说都二婚了,还张扬啥?小两口没法,只好依了他。
一个月后,万金秀被大山用手扶拖拉机连人带嫁妆接到了家。只摆两桌酒打发了双方的亲友。
柳贵和金秀结婚后,发现她脾性和自己对味,而且很勤快,对柱儿就像对亲孙子一样,不觉打心眼里高兴。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不久家里就吵闹起来。
先是大山找金秀要她住的后河村那幢楼房的钥匙,说那房子闲着可惜了,他想租给来乡下搞泡菜加工的一个城里人做作坊。谁知金秀苦苦一笑,说这事她不好作主。她把要和柳贵过日子的事告诉了嫁在外乡的女儿后,第二天女儿就上门了,说既然老爹把房子给了娘,娘百年后那房子应该是留给她的遗产,希望娘把房产证交给她保管。说到这里,金秀为难地说:“我当时想,房子终归是女儿的,如果不把房产证给她,就伤了母女的感情,那又何必呢?所以就让她拿走了。你是不是去找我女儿商量一下?”
“不行!”柳贵对金秀说,“你女儿是绝不会同意让大山出租房子的,弄不好准吵架。”
“是呀!”一旁的春枝见大山愣愣的,就赶忙说,“爹说得对,就听爹的吧!”
回到自己房里后,大山恼火地说:“她女儿太狡猾了,竟在我们之前先下手了!”春枝一笑,说:“我看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是当娘的主意,世上哪有娘不为女儿着想的?”
“那,就这样算了?”大山问。
“哪能呢?”春枝对大山说,“你去找老的,只说……”
“好主意!”
半个月后,大山又找金秀说,他想做生意,要她拿点本钱给他。金秀问他要多少,大山说5万。金秀不肯,说先拿3000吧。大山见后妈不肯拿钱,就不高兴地说:“3000元做啥生意?本小利小,本大利大,这点道理你也不懂?”谁知金秀还是不肯,说:“大山呀,你是知道的,我那10万元离婚费存在银行里是定期的,我每年只拿利息养老,本金是万万动不得的。我是想等我和你爹老得不能劳动了、病上身了再用这笔钱,那时就不会增加你们夫妇的负担。再说,如果我们老了没病没痛,那笔钱存着,柱儿上高中读大学都用得着呢!信用社里我只有3000元是活期存款,所以只能给你这么多……”
“好了好了!”大山不耐烦地说,“我把你当亲娘待,你却把我当外人,原来你攒下这么多私房钱是怕我们将来不养你的老呀!那好,不给就不给,借给我5万行吧?等我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你。”
“这……”金秀为难地望了望柳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到这时柳贵才知道,大山不反对儿媳妇给他做媒的目的,是看中了万金秀的那幢楼房和10万元离婚费!真是啥主意都打尽了呀!如果借钱给大山,准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就对儿子说:“你想做生意我不反对,可你想过没有,做生意是要担风险的。所以,我看还是先从小生意做起,有3000元够了。”
“你们……”大山气得跳了起来,“生意做大做小在我!你们管得着吗?既然你们不肯借钱给我,就是眼里没有我!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话说到这分上,金秀犹豫了,可怜巴巴地说:“好大山,5万元可不是个小数,你就让我和你爹合计合计后再答复你,行吗?”
“那好,”大山说,“我和春枝先去省城联系货源,几天后回来就要钱!”说完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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