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装作不经意地拉开布包,惊讶地发现手机屏幕上一片平静,并没有显示有人曾接听。她不由得有些着急,重新按了单键拨号,然后故意问河西大酒店新婚套房是怎么回事,里面有什么摆设,舒适到什么程度,等等,目的就是要接听电话的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聊到新婚套房,胡老板可来劲了,连说带比划,忘乎所以。明艳忍住恶心,偷偷看手机,发现手机在不停地重复拨号,可对方就是不接。
明艳这下真的着急了,眼看离河西大酒店只剩几分钟车程了,如果
河西大酒店到了,胡老板轻车熟路地从前台取了钥匙,对明艳说:“你今年二十八岁,我就定了1728,‘要娶28’,怎么样,够情调吧?”明艳又羞又急,心跳如鼓,她很想就此跑掉,可是一想到极可能倒赔一万二千元,脚就挪不动了,可是要她委身于这个癞蛤蟆一样的男人,她又宁愿去死;再想到自己艰难谋生的丈夫和只有六岁的儿子,她又无论如何舍不得死了。
怎么办?
拖,能拖多久拖多久,一定要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救星却迟迟不来,变数越来越大。明艳望眼欲穿,如坐针毡,味同嚼蜡。
明艳的计划是:此时尽量给胡老板温顺的印象,就在他想要成好事时,
晚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明艳怎么也不会想到,听电话的并不是
对方说:“我不是小偷。”
对方却说:“我的职业不是小偷,但你的包确实是我偷的,因为我想找一些东西。我盯你好几天了,今天才逮着机会。”
那自称不是小偷的小偷接着说,他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打算物归原主。但他不希望她看见他的面孔,因此准备把包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过几小时再告诉她具体地点,请她不要离开现在这部电话。
听说要在公用电话亭守候几小时,
“你会认识我的。”小偷沉吟片刻,又说,“刚才我帮你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很怪,我拿到你的包之前,那人已经给你拨了三十七遍,我接手后,还在不停地拨。我本来不想接的,看那样子好像天要塌下来,就接了。可是电话通了小半天,那人却不跟我说一句话,从头到尾,我就在听一个叫胡总的男人和一个叫明艳的女人在河西大酒店吃饭,然后就什么‘要娶28’开房。进房间后那女的磨磨蹭蹭,一会儿要男的洗澡,一会儿要自己洗澡,反正想尽办法拖延时间。那男的不耐烦了,要霸王硬上弓,还说今晚谁也不能开手机,强迫女人把手机关掉。我听电话听得手都酸了,好不容易等到断线,放下电话,刚甩了两下手臂,电话却又响起来,来电显示名叫‘胡一彪’。我实在不想接,可是他越打越狠,我没有办法,只好接了。他听到我的声音,很惊讶,问我是谁,我也听出来了,这‘胡一彪’竟然就是客房里那个胡总,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他是你老公,他准是告诉你他要通宵谈生意,今晚不回家,哈哈!我来劲了,想耍他,就说,你管我是谁呢!他很粗暴,问我到底是谁,我忍住笑,对他说,只许你跟别的女人在酒店开房,不许你老婆和我在外面快活吗?我估计他肺都气炸了,一边冲我咆哮,一边乒乒乓乓地砸酒店里的东西。我可不怕他,他越发火我越快乐。我猜这时候他正在四处找你呢,今天晚上你们恐怕扯不清楚了。”
听小偷讲了两通离奇的电话,
对方沉默了很久,才说:“你们逼的。”
对方说:“她想请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