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从前的女人(2)

 
寻找从前的女人(2)
2016-06-08 16:25:24 /故事大全

施露的家在一个靠山的院子里,老式的房子又脏又旧,糜贵走进院子,打听好施露家的确切位置,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鼓起很大勇气,但仍不敢敲门,退了出来。之后又有几次,糜贵走到院子门口,几经犹豫仍没去敲门。他想二十多年了,很难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自己突然出现,人家的老公和自己的儿子会怎么想呢?最后他决定写封信。

施露妹子:您好!我是你田利村的表亲米贵,二十二年不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近因发生变故,我又来到这个城市,暂在街上打扫清洁,夜宿××公共厕所。有急事相求,盼速赐见。

信寄出去七八天后,林主任来问亲属找到没有。糜贵说还没找到。林主任问究竟是什么亲属,还说糜贵对城市不熟,要求把地址姓名拿来,她去帮找。糜贵考虑一下,说:“也不是什么亲属,是以前的相好。”林主任不屑地说:“相好?我还以为你的什么亲属,你在里边呆了二十多年,谁还是你的相好?”糜贵说:“我和她有个儿子。你说该不该去找?”“哪你去找没有?”林主任问,“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你去太突然了,也不方便……你放心,我晓得怎么做。”

施露终于和林主任一起来了,人生际遇,悲欢离合,万端感触涌上心头,两个人在河边上谈了半个下午。施露说:“你进去后,我也遭到追究,我把几万钱全部退完了。带个孩子,日子实在过不起走,按你说的去找柳菲,可从她那儿没有得到任何帮助。我带着你的儿子嫁了人,儿子很争气,学习好,上了大学,在成都读书时,耍到一个有钱的女朋友。现在他们都工作一年了,正准备结婚……你的信我收到了,我在想有没有必要见你,我们之间算什么呢,说简单点什么也不是,说复杂点就是同共有个孩子。孩子是我一个人养大的,你也没尽什么义务,希望你不要冒出来说自已是父亲,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孩子现在姓王,他接受不了你这个父亲,他要结婚了……”糜贵插断她的话,说:“你误解我了,我找你,只是希望你帮我找到柳菲。因为她们一家人,我坐了半辈子牢,我现在出来连叫花子都不如,她独吞了那么多钱,不应该不给点补偿。再说我和她也有个女儿……”施露说:“你找我不起作用,我根本不知道柳菲在哪里,但至少她不会在这个城市里,要找她的人和她要逃避的人,不只是我一个。”

林主任对糜贵依然很关心,又来问糜贵亲属的事。糜贵把女儿和柳菲的事告诉了她。她说这个只有查户口档案,才能搞清楚,二十多年的档案,查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派出所不可能帮你查。林主任又安慰糜贵,可以再向其他老朋友打听。又说不一定非要找到柳菲,你们是离了婚的,女儿也是人家的,就算找到了,想来也给找到施露差不多,有什么益处?

糜贵不死心,仍在想办法,仍想不出办法。糜贵晚上陪张老头儿下棋,白天在街上扫地,一两个月下来,存了几百块钱,他去找林主任还买折叠床和铺盖的钱。林主任又问找亲属问题,还说应该尽力找,或许柳菲现在恰好单身又原愿意接纳你,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糜贵说:“我有一个好办法:先查我的婚姻档案,找到柳菲的身份证号,再用身份证号查她现在的居住地址。”林主任是热心人,全力帮助糜贵查。用身份证号码输户籍管理系统,查询结果显示,柳菲改名为刘菲菲,现居成都,女儿冰冰改名刘冰儿。

糜贵考虑该怎样去找:柳菲在成都,去了不一定能找到,来回的车费、住宿、吃饭要好几百元,自己没有钱,不如请施露在成都工作的儿子、儿媳帮打听打听。犹豫再三,糜贵拨通了施露的电话,电话里施露不置可否,糜贵深感失望。从公用电话处,带着无奈的心情慢悠悠回到公共厕所。刚到住处,看到施露已在那里等他。施露一见糜贵就拉到说话方便处,说:“你说柳菲改名为刘菲菲,他的女儿叫刘冰儿对么?……天呀,志宏的新娘子也叫刘冰儿,她会不会是你的……”“不会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没见过你的亲家母?柳菲,你们是认识的……你问问志宏,看看她身份证号。”

天啦!儿子的新娘居然是自己的女儿,而且他们早已做在一起了。糜贵必须要找到柳菲,无论如何,就在婚礼之前。奇怪,施露不知道亲家母是柳菲,柳菲不知道亲家母是施露吗?听施露说柳菲一直在反对婚事,一直躲着她,说明柳菲是知道的,哪为什么又能让他们结婚?找到柳菲,只能通过志宏和冰儿,事情紧急,迫不得已。

柳菲到了小城,糜贵看到她虽到了红花渐残的年龄,依然驻颜有术,身体微胖,肌肤白净丰满,衣着高贵入时,不失昔日风情。见面地点在咖啡厅包间,几句不冷不热的客套之后,谈话直奔主题。糜贵说:“你知道志宏是我和施露的儿子?”柳菲点燃烟,随意地说:“你找我,就为这事?”糜贵说:“冰儿是我们的女儿,他们怎能?”柳菲:“怎么不能?你一出来就管这些事,往些年你死哪里去了?这些与你无关,说说你的事吧。你一定认为我收了你两百多万对不?……错,没有我父亲你能弄到钱?我父亲为了保护你,被人逼死,两百多万全都用来为你打点了,不然早枪毙了,还能活到今天。至于冰儿结婚的事,你就别管,就当你还在苗溪农场没出来。我现在该走了。”说完站起身。糜贵也站起来挡在路口,说:“你行事一点没变,仍像当年一样傲。如果我还在农场里,自然无话可说,但我又偏偏出来了,并且施露也知道了,她很想见见你这个亲家母。”柳菲又坐下,呷口咖啡,说:“那我就见见亲家母,我打电话叫冰儿喊她……现在还有点时间,说说我们的事情吧,说实话,现在我是很有钱,千把万吧,但与你无关,都是卖屁股挣的。你现在缺钱是吗?你一个灰老头儿,十万块钱送你到火葬场够了吧?这张卡上有十万,密码写在上面了……”

施露来了,三个人把话说清楚了。冰儿是柳菲的女儿,与糜贵无任何血缘关系。柳菲走了,婚礼如期举行。拿着银行卡,糜贵不敢取钱。一切皆空,当官发财、妻子情人、家庭儿女,无不如此。好在还有一副象棋,可聊以了此残生。

糜贵正在与张老头儿下棋,林主任又来问找亲属的事情怎样了。林主任走后,张老头儿说:“你看不出林妈妈对你有意思?”“没有钱,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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