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笑了笑:“带回去给外孙玩的,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您常跟狼打交道?”
“这些年狼少多了,这么大的狼群有很多年没见过了。”大妈叹了口气,神情忧虑,“按说狼不敢进攻这么多人,这群狼是饿疯了。我从没见过。”
这时,“黄毛”走到藏族大妈身边跪下来:“大妈,我瞎了眼!抢您的吃的……”
大妈一把搀起他:“放松点儿,孩子。大妈看看你的伤。”说着,她从包袱中取出伤药,捋起他的袖子,熟练地挤血、上药,一边说,“我们牧民有句话:没有长不好的伤口。”
“黄毛”眼里含着泪,一个劲儿地点头。
“哎,你们的老大呢?”大妈忽然问。
一旁的“大耳环”满脸的焦急:“他,还在车上!”
大妈一惊:“什么?”冲高达标大喊,“快停,停!”
高达标指挥着队伍:“停!停下来!”
“快回去救他!”大妈喊着,就要往回走。杨简跑过来拉住了她,“您歇会儿,我去!”说着跑向列车,“大耳环”跟在后面。杨钢和王海波也跟了上去。高达标带着四名乘警,也冲了过去。
空荡荡的列车车厢里,只有“皮夹克”一个人。他正贪婪地搜刮旅客的行李。忽然有什么响动,他猛地扭头一看,正和两只绿莹莹的眼珠对上。
一只狼出现在门口,正缓缓朝他逼来。
“皮夹克”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手上的钱物,顺着椅背,一用力,翻身上了行李架。那狼突然发力,猛蹿了过来。接着,黑影一闪,又一只狼从车门闯进来。
“皮夹克”抄起行李架上的一个包,用力砸向扑上来的狼。那狼在空中的攻击受阻,一个折身翻落。另一只狼寻隙蹿出,咬住了他的脚踝。那狼任“皮夹克”挥包砸来,死不松口。“皮夹克”慌了,手上一下没了力气,先前那狼又扑过来,恶狠狠地也咬住他的脚踝,两狼一起使力,他竟慢慢被拖下了行李架。
一只狼放开脚踝,张开大口,咬向他颈部。危急时刻,忽然白光一闪,风声响动间,那狼的肩胛处被什么东西击中,惊嚎一声。就在这时候,车门处传来一阵人吼,一群人拥了进来。两只狼看势不妙,放开“皮夹克”,从车厢另一头蹿出。
众人纷纷拥上前,察看“皮夹克”的伤势。“皮夹克”脚上的血流了一摊,面色惨白,看起来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黄毛”抢上前,满脸焦急地说:“喂,你没死吧!”
“皮夹克”看见“黄毛”,来了些精神,眯眼看着他,哆哆嗦嗦地骂道:“妈的,你不是溜了嘛,跑回来干啥?”
“谁想来啊,谁让老子叫过你一声哥呢?”
“皮夹克”愣了愣,忽然伸出双臂。“黄毛”愣了愣,也伸出胳膊,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