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也鲁沉醉在温柔乡里,没多久,宋婷发现自己身子有了反常,提出要与邹也鲁办结婚证,他欣然答应,说等他父亲从省城回来后就办好,两人商定国庆节举行婚礼。
谁知没过几天,事情突变,邹也鲁哭丧着脸说:“宋婷,我们不能结婚了,你只能做我的情人了。”宋婷一听,惊问:“这是为什么?”“父命难违呀!”他如实说出了真相。
原来,邹高勋的大后台是省里的阳副书记,官企勾结,狼狈为奸,邹高勋贪污受贿,阳副书记坐收渔利。前些天,邹高勋在省局开完会后,拜访了阳副书记。这次阳副书记对他“孝敬”的钞票没以前兴趣,问道:“老邹,你的大儿子也是大学毕业了吧?”他见过帅气的邹也鲁。“是的。”邹高勋连连点头。阳副书记又意味深长地说:“同我的女儿年龄差不多,她也大学毕业了,都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时候啰。”邹高勋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委婉道:“您的千金才貌双全,一定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白马王子。”阳副书记仰头哈哈大笑:“邹老弟,咱们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你意下如何?”邹高勋谄笑道:“攀龙附凤,求之不得呀!只是犬子已有了未婚妻。”他也见过阳副书记的女儿阳春兰,其貌不扬,柿饼脸,塌鼻子,俊男丑女,难以匹配。
阳副书记显然很不高兴,一张马脸拉得老长,蛮横地说:“有了又咋样,难道一言定终身?”邹高勋哪敢得罪,唯唯诺诺说:“阳书记说的是,这事我做主,犬子高攀了!”
邹也鲁在阳副书记家里见过阳春兰的尊容,决不依从。邹高勋对儿子既施加压力,又坦陈利害,最后凶暴暴地丢下一串话:“畜生,你不答应这门亲事,这就得罪了阳书记,能有好果子吃吗?一旦我出了事,什么权力、地位、家财全都化为乌有,我就得蹲大牢,甚至吃子弹,你也做不了富二代,比乞丐好不了多少。再说,钱权皆有的男人有许多空间,可以家外有家,花中有花……”
邹也鲁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权衡之下,终于屈从了这桩交易婚姻。
宋婷无法接受事实,指着邹也鲁大哭大闹:“你这个没良心的野狗,当初好话说尽,如今悔婚求荣,我肚子里怀有你的骨肉,我要告你!”
邹也鲁劝道:“宋婷,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过了几年阳春兰的老子退休了,我一定离她娶你!”
宋婷怒不可遏:“谁还相信你这个衣冠禽兽,咱们法院见!”
邹出鲁不怕上法院,但是胎儿是最好的证据,宋婷在大学的人气好,纠缠起来也不好办。让她做情人是没指望了,美丑悬殊,以后又同在一个办公室上班,偏是被迫娶丑又不情愿失美,这滋味会好受吗?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子里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