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的装修队还真够忙的,这边的装修工程接近了尾声,那边又接到了新活。老谢决定把王路一个人留在这边收尾,他带着其他农民工们去那边。王路很不情愿,说他跟柳艳水火不容,把他留下来,怎么去面对她?可老谢却说:“你知道柳艳很挑剔的,咱们这里边就你技术最好,也很全面,不留你留谁?别无选择的。”
王路想,留下也好,反正活也快给她做完了,她要再敢在他面前使横,就好好收拾她!
中午老谢请客,工程队去了一家小酒馆。每当接手新活,老谢都要庆祝一番的。老谢带头给王路敬酒,接着是工友们轮番给他敬酒,祝贺他留守阵地。王路推让不过,索性来者不拒,于是就喝过头了。
老谢他们下午就去了那边,把王路一个人留在了柳艳的新房里。他正埋头往一张五合板上刷胶水时,柳艳进来了,她看只剩下王路一个人了,没好气地冲他问道:“他们呢,都哪儿去了?”
王路翻了柳艳一眼,然后冲她打了个酒嗝,这才漫不经心地跟她说:“又接手了新活,老谢带人去那边了。”
柳艳一听大为光火:“这不行,我这里交工了,你们才能到另一家。再说,我这边很急的,婚柬都发出去了。”
王路却轻描淡写地跟她说:“那你去问老谢,他是我们的头儿,他怎样吩咐的,我就怎样做。”
柳艳马上给老谢打电话,先是一番责问,接着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们马上给我过来,不过来,你们统统给我滚!”说完“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盖。
老谢把电话打到王路的手机上,让他跟柳艳好好商量一下,说那边催得也很紧,他们实在不能过来了。王路呢,只好勉强按下心头的火气跟柳艳商量。可柳艳根本不听,一把将王路推了个趔趄:“他们不能来,那就一个也不要来了,连你也给我滚!”
王路还想跟柳艳理论,却又一下子被她推到了门外。接着她又把刨子、斧子什么的一样一样地往外扔,飞出来的墨斗正巧砸在王路的脚上。王路这会儿一身酒胆,正想跟柳艳找茬儿呢,她却硬往枪口上撞。王路一声怒吼,闯进屋里,挥起手臂狠狠地抽了她几个耳光:“你他妈太不讲理了,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了不起!”
柳艳被打蒙了,捂着脸呆了好一会儿,忽然一跳老高:“反了,你竟敢打我!”
王路又打了柳艳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比先前更响亮:“你他妈欠打!”
“你等着!”柳艳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王路意识到她要报警,就朝她猛扑了过去,本意是想夺她的手机,谁知却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地上,身子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柳艳是善于借题发挥的人,此时对王路咬牙切齿道:“好啊,你竟敢强奸我,看老娘不送你坐大牢!”
王路陡然一惊,他知道柳艳的德性,事已至此,就是不强奸她,她也会诬告自己强奸她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是酒壮色胆,这些天对她积攒起来的怨愤犹如火山爆发,他真的就把她给强奸了。柳艳先是大喊救命,王路恶狠狠地说:“再喊老子掐死你!”他这一声威吓,柳艳喊也不敢喊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一下子烟消云散,成了挨宰的羔羊。
待王路做完对柳艳的侵害后,顿时酒醒了大半,这才感到后怕,他惊慌失措地跑下楼,跑出小区,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说去车站。王路上车后先把手机关掉,接着盘算自己的逃亡计划。柳艳那么不可一世,嚣张强横到极点的女子,被一个农民工给强奸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他去哪儿呢?老谢他们知道他家的地址,如果逃回去,警察肯定会找过去的。接着他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在B城打工的妹妹小玉,看来只有先去她那儿了。
快到车站时,王路担心要是柳艳报警,警察一定会在车站布控的,现在去那里无疑自投罗网,于是跟司机说C县还有一个朋友,要去接他过来。C县是A市下边的一个县城,几十公里远,一会儿就到了。王路在C县汽车站坐上了去B城的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