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黄毛送进来一个盒饭和一条裙子,叫她吃了饭,好好洗个澡,穿上新裙子,准备明天迎接贵客。
何小晴这时才发觉肚子饿得咕咕叫,落入魔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能怎么办呢?她知道这伙人要把她送给一个什么香港老板,现在暂时还不会对她怎么样,索性把盒饭吃个精光,然后去冲个凉。躺到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怔怔地想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胖男人陪着那个香港老板走了进来。那老头六十多岁年纪,穿着打扮十分花哨。香港老板一见到她就如猫见了老鼠一般,两眼发绿,围着何小姐转了一圈,两道眼光把她全身都扫了个遍。何小晴让他看得毛骨悚然,本能地用双手紧紧护着自己身体。
胖男人嘿嘿一笑,道:“杨老板,我没有说假话吧?绝对的小雏鸟,包你满意!”
老头的口水差点要流下来,狠狠地咽了一口下去,露出一脸淫笑,连说:“好好好。”接着,两人就走了出去,去谈价钱了。过了一阵,老头一个人走进来,一边淫笑,一边飞快地脱下衣裤,很快就脱得只剩下一件裤头。何小晴大叫一声,急忙掩住了双眼。
见她这样,老头的兴致更高了:“小姐别怕,马上你就知道什么是女人最大的幸福了!”说着就冲她扑上去。
何小晴往旁边一闪,老头扑了个空,一下摔在床上。他爬起来“呵呵”一笑:“我可是花了10万港币,你就这样招待我呀?”又向她搂过去。
何小晴又一躲,老头第二次扑空。那老头一身赘肉,行动笨拙,而何小晴却灵活得像只兔子,几个来回,老头连何小晴的头发也没摸着,反倒累得气喘吁吁。到最后,他竟累得坐到地上,气呼呼地直嚷:“有没有搞错!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气鼓鼓地瞪着何小晴,“不玩了,不玩了!”有气无力地抓起裤子,骂咧咧地开门出去。
不一会,黄毛气冲冲地闯进来,一把揪住她,“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恶狠狠地骂道:“妈的小丫头,你害我们亏了10万!告诉你,到了这里,你就是长了翅膀也难飞!要是再不听话,嘿嘿,说不定就会便宜了我!”
黄毛出去后,何小晴一下扑到窗前,大声喊救命。可楼下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抬头看。何小晴几乎要绝望了。突然脑子一闪念,在房间里找起笔和纸来,可什么也找不到。最后,何小晴意外地在床底下找到一张陈旧发黄的纸,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把手指放进嘴里,狠劲一咬,哆嗦着在纸上写起了血字:报警!
刚写了这两个字,就听见房门外响起脚步声。她急忙把纸揉成一团,往窗外就扔。她看到纸团正好砸在一个男人的脑袋上,男人一伸手,居然把纸团抓在手里,疑惑地仰起头往上看。何小晴焦急万分地冲他打着手势。
就在这时,门开了,何小晴迅速转过身来,紧张地望着进来的胖男人和黄毛。黄毛见她神色有异,一个箭步冲上来,把她藏在背后的手一拖,叫道:“老板,你看!”
胖男人见她手指流血,也很快猜到了什么,走到窗前往下张望了几眼,回身重重地打了何小晴一耳光:“臭丫头!不想活了,你还敢报警!”他和黄毛关门出去,很快又回来,两人一边一个,牢牢抓着何小晴的胳膊带她出去。何小晴大喊:“带我去哪?”黄毛拔出一把刀,威胁道:“闭嘴!你再敢喊叫,我就一刀捅死你!”
他们挟持着何小晴走出宾馆,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黄毛拉开车门,使劲把何小晴往车上塞。这时,何小晴突然发现前面几米远有个人盯着他们,那个男人满脸胡子,穿着寒碜,像个进城的民工。何小晴一眼就认出,自己刚才扔下的求救血书,砸中的就是他。
何小晴又惊又喜:他怎么还在这?为什么不报警?难道他已经报了警?何小晴想,进了这辆车,也许永远也没有机会逃脱了,面前这个男人也许是自己唯一的获救机会。她猛地发力挣脱黄毛,不顾一切地跑到胡子男人跟前,“扑通”跪下,抱着他两条腿喊:“救救我!救救我!”
胡子男人惊慌失措,说:“不,不……”转身居然要跑。可此时车上已经跳下几个打手,把他们一股脑儿塞进了面包车。车子冲着街道狂奔而去。
胡子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看样子有一身力气,死命反抗,可被几个膀大腰粗的打手牢牢按住,黄毛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张血书,递给了胖男人。
胖男人面色大变,盯着胡子男人问:“你报警了?”
胡子男人放弃了反抗,惊慌地说:“不,我没有报警!这位老大,我跟你们的事无关啊,我本来就不想管闲事,真的!”
胖男人把血书揉成一团,猛摔到他脸上,怒道:“你不想管闲事,留着它干啥用?”
胡子男人愣了一下,又极力讨饶:“老大,我、我是想扔掉,可是我又怕别人看见,这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放过我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看见,行了吧?”
胖男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何小晴听胡子男人这样说,心里凉了半截。
车子开进了一个地下车库,几个人连拉带扯,把胡子男人和何小晴带到楼上,分别关进了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