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英雄往往隐藏于百姓之中。平头百姓的传奇故事照样惊天动地!这里小编给大家整理了一篇关于隐士王青松的百姓传奇,下面请跟随小编的脚步一起去看一下隐士王青松吧。
逃离浮华归隐山林
王青松是河南省洛阳市新安县五头镇河北村人,祖辈世代务农。
高中毕业后,他进入了信阳地委机要局。因为机要局不要干部子弟,也不要当地人,怕社会关系复杂泄露机要信息。机要局需要人记忆力好。一段古汉语没标点,王青松看一遍就能背下来;还有,他一天能把500个电话号码记住,并对号入座知道是谁的。
报考北大时,他犹豫是考国际政治还是法律,问信阳地委的同事,同事说:“你看是检察院上我们这儿汇报工作,还是我们到检察院汇报工作?”王青松恍然大悟。1979年,他考取了北大国际政治系,本科毕业后,他发现法律系好找工作,又于1983年考取了法律系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
1985年,全国流行“气功健身”热,王青松小时候学过武术,对气功养生、中医理论研究颇深,自有一套理论,他在社会上讲授健身气功,学徒数以万计,赢得了名声,也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张梅毕业干北京外语学院,比王青松小12岁。她对气功健身本来没什么兴趣,也不知道北大有王青松这个“神人”,她拗不过女友的恳求,陪着女友去学气功,没想到,女友只去了一次,她却在王青松的培训班里坚持了下来。王青松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张梅,就觉得她很有气质。他走到她身边,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她立刻就感觉心里暖暖的,非常舒服。他们慢慢地从恋爱踏进了围城。
1990年后,气功渐冷,王青松一下子从顶峰跌落,在学校的境遇也急转直下。“当时,我报考哲学系汤一介先生的博士生,单科和总分都考了第一名,学校竟然不予录取。”那时候,他感觉自己像个风筝,被几万根线拉着,怎么也飞不高。
由于市区边上的空气好,王青松夫妇先在北京香山地区租了房子居住,过了两年,他们又在远郊农村租房子,主要是过寒暑两个假期。1994年,他们移居到张梅父亲的老家,在北京与河北交界处的山村,租了十多亩地种庄稼和蔬菜,不施化肥,不打农药。并先后养了鸡、鸭、羊、猪、狗、骡等很多牲畜。除了照顾农村的一大摊子,他们两个还要回北大教课,去北大上一次课要坐5个多小时公交车,农园无人照料,来回奔波很累。恰巧,张梅在北大工作的第5个年头,校方要求教师学电脑,她最反感机器,就在被评上讲师职称前,她索性辞职不干了。两年后,王青松也辞职了。现代社会人们都是向外攫取,他们夫妇更愿意关注内心,把向内作为一种人生实践,回到山里吃新鲜蔬菜,看看古书。驱使他们一步步远离人群的一个引子,只是“为了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俩按照自己的理念,烧制“更加有益于养生”的青砖青瓦,依傍过去的旧窑洞盖起了新房。两个北大老师不教书反而到村里来种地,过着与众不同的“洁癖”生活,村里人都觉得这夫妻俩是神经病,便白眼相加。为了寻求更宁静的栖息地,夫妻俩远离村民,走向大山更深处,用20万元,承包了荒山2500亩,50年为期,从此与世隔绝。每当亲朋好友向张梅的父母问询其女儿女婿,他们都嫌丢人,便回答“出国了”。
从“文明”到“蛮荒”,他们一步一步往后退,像鸟一般,出自本能地越飞越远。
围湖筑坝自给自足
王青松雇佣农民工,建造了一座小水库,用石头和水泥垒砌的水坝,把山泉水截流在一处山沟,形成一片平静的湖面。岸边有一间土坯房,刚进山居住时,王青松和妻子就住在这里。湖光掩映,鱼翔浅底,颇有些“桃源”之境。但如今这里只是工人做饭和临时居住的地方,因为几年前,他们又发现了“新境界”,如今一家人已搬到更远的深山里了。
造水库,王青松花了四五十万元,动用了很多机械和人力,并且用挖山的碎石把更高处的两个山沟给填平了,覆盖上厚厚的黄土变成梯田。他想打造一种理想中的绿色无污染的自然环境,不使用农药化肥,屋舍俨然,有着悠然南山的老庄意境。盘山而上,一路上又有两三处小规模的人造水潭,一处山泉下放着一个接泉水的不锈钢盆。夫妇俩只喝这里的山泉和吃自己种的粮食,山外的吃食坚决不入口,因为那些都有“毒”,他们无法下咽。十多年来,王青松平均每月才去一次县城,一年才进一次北京。出来一次,自己带饭、带水、带被褥,即便这样,回来胸口还会不舒服三天。张梅只出过山两次,一次是换第二代身份证,一次是办存折挂失。
在山顶平坦处,便是他们夫妇构筑的石头“城堡”。房子,是夫妇俩喜欢的老家的房屋样式,是专门从老家请来工匠、拉来砖瓦建材,在此依样建的。回老家请工匠、拉砖瓦,王青松都自带饮水和干粮,没在亲友家里吃过一口饭。住室,严禁任何外人进入,每当来访者提出参观王青松的住室,他都礼貌而坚决地拒绝。因为“外面的人吃的是沾过农药、化肥的粮食,身上有一种味儿,好几天才能散尽,对我们污染很大”。就连北京城里的岳父岳母偶尔前来探望,也只到过离他们住室15米远的地方。
一家人的生活日用品,除了食盐是从山外买的,其余全部是自产。洗涤不用洗衣粉、肥皂,用草木灰、皂荚;刷牙,不用牙膏,用盐水;筷子是用秸秆制的一次性筷子。吃饭就在屋外石磨边平台上。
上百头山羊就在房子外面,漫山的放养着。一处牛栏中,养着十几头黄牛。两头黑猪趴在屋舍边睡着大觉。看到生人,看家的小狗狂吠着,那叫声在山谷回荡显得格外的响亮。
山里至今不通电,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刚进山时晚上点蜡烛,后来用一种太阳能灯,白天晒太阳充电,晚上照明,能用两个晚上。没有暖气,冬天石屋内温度零下7度。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未得过病,哪怕是一次小感冒。
垦荒种粮散养儿子
王青松夫妇开垦了40亩耕地,种上了玉米、高粱、小米、大豆、芹菜、白菜,还有一些桃树、杏树、枣树、苹果树……主要是自己家的粮食需求。还养了三头猪,几十头黄牛,几头骡子,数百只黑山羊……这些牛、羊主要是为土地施肥,骡子耕地,鸡下蛋,牛、羊、猪吃一些粮食,他们一家只吃一点羊肉和野鸡肉。这些作物、牲畜构成一个纯天然的生态链。
树种出来后,还得为它们除草、打权、松土,消灭病虫害。刚开始,王青松不懂得如何消灭虫害,像啄木鸟似的一棵棵看一棵棵找,有虫子就捏死。后来,他想出来一个办法:到
冬天,虫子要做窝,哪儿暖去哪儿。他弄了暖和的草窝,往每个树底下放,开春后再清除。这样,一两年下来,果然把虫子给治住了。张梅早上一起床,就要喂鸡、喂鸭、喂猪、喂狗,得给它们做早饭和午饭,又要烧柴火又要做料,羊要把它们轰出去晚上把它们圈起来,然后背柴火担水,给自己做饭。刷锅水用完了喂猪,丝毫也不浪费。牛、羊吃草,屙的粪上地,狗得看门,猫逮老鼠,没有一个动物是多余的。
山里唯一的污染,是偶尔飞过的飞机,还有外来者。王青松雇了十来个工人帮他干活,绝不能晚上住在里面,平时不能抽烟,吃过、用过的东西每天要全带出去。
每一担物资都是他和工人们挑进挑出的,王青松和工人要挑砖进入,再担羊粪出来,每担100斤,他这10年也差不多挑了5000担了。普通工人挑完全程是35~40分钟,而他的纪录是27分钟,妻子张梅则创下了拉磨最快的纪录。这种将身体运用到极点的纯体力劳作让他们体会到快乐。
张梅35岁那年怀孕了,她不想去医院生产,最后王青松只能自己接生,母子平安。儿子王小宇从3岁开始放100多只羊,识字后他给每只羊都起了名字,他就是“山羊司令”。
如今,儿子7岁了,张梅拿“人大版”的小学一年级课本教他,每天三节课,语文、数学,英语。“单位时间内的学习效率,可达城里学校儿童的1~3倍。美术音乐因为没老师,比城里孩子差点。”张梅说,儿子半耕半读,上午学习,下午放羊,智力之外,体能也比城里孩子强。他们夫妇重视国学教育,让儿子大量背诵《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孩子应该像一朵花一样绽开,而不是拿爱去捆绑他。”张梅说。
不过,王小宇生下来基本没出过山,只是靠收音机接收信息,他最喜欢听中央电台的“小喇叭”节目。
世外桃源诗意栖居
经过十多年的深山老林的生活,王青松现在已成为八亿农民中的一分子,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两手老茧。一没钱、二没权,三没职称。就只有一项:一家三口,和谐、善良、身体健康。
深山里面很安静,没有工作压力和烦恼,在静谧的大自然中,人显得那么渺小。
清晨,一轮红日从松林后面冉冉升起,苍灰色的树木、薄铅色的云层渐渐染上暖调红晕,一切都从冰冷的梦境中苏醒过来了。王青松起来干活,脚下踩着软绵绵的草地,山风吹乱了头发,也吹走了朦胧睡意。那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亲切感,宛如一首旋律优美、充满诗意的田园牧歌,流淌在他的心底。
山脚有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而过,因为水流活,污染少,水产非常丰富,有河蚌、河虾、鲫鱼和螺蛳等等。没事做的时候,王青松会在下午,坐在河边或悠闲地垂钓,或在河旁摸螺蛳,或者看书,或者躺着什么也不干,享受阳光和清风。这种宁静,让他感觉舒缓,感到陶醉。不经意间,几只山鸡打起架来,打破着安静的山野。有时,他嫌钓鱼太麻烦,就直接跳进浅水塘里去摸鱼。鲫鱼一般在凹进去的小坑里窝着,拇指大的小草鱼和泥鳅则在水中来回穿梭,碰在他的腿上痒痒的,可伸手去抓时,却怎么也抓不住。好不容易抓到一条,他便开心地对妻子大叫:“我抓到啦!”正当他得意时,滑溜溜的鱼却一下子从手中滑脱,掉进水里,反正也没人听见他疯叫……
深夜,能看见点点的繁星,比在城市里看到的更多。抬起头就能看到银河,如白丝带一般,把天际一分为二。夫妇俩看星星,看月亮,看天上的云彩,和经过的风说话。
有一天晚上,王青松夫妇居然不可思议地看了一整夜的流星雨。那像是天上在放礼花,从中间喷涌而出,然后飘忽而逝,旧的尚有一点余光,新的就接续而至了。整整一个晚上,大概这方圆几公里,只有他们俩慢慢地享受这难得的自然盛宴。
传说中的丽江又如何?太过喧嚣,在这里可以找到一种久违的清静。
从当年进山至今,他们大约花去350万元,来源有张梅讲GRE的报酬、编教材的收入,王青松在社会上讲课的积蓄等。到现在,基本只有支出没有收入,要维持正常运转,至少需10名农工,每年费用25万~30万元。王青松打算把无污染的农产品推销出去,至少是市场价的10倍以上。同时,他还在写一本书《原生态》,用书稿收入维持现在的生活。
在台北信义路上,有一个卖猫头鹰的人,平常他的摊子上总有七八只小猫头鹰,最多的时候摆十几只,一笼笼叠高起来,形成一个很奇异的画面。
他的生意顶不错,从每次路过时看到笼子里的猫头鹰全部换了颜色可以知道。他的猫头鹰种类既多,大小也很齐全,有的猫头鹰很小,小到像还没有出过巢,有的很老,老到仿佛已经不能飞动。
我注意到卖鹰人是很偶然的,一年多前我带孩子散步经过,孩子拼命吵闹,想要买下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猫头鹰。那时,卖鹰的人还在卖兔子,摊子上只摆了一只猫头鹰,卖鹰人努力向我推销说:“这只鹰仔是前天才捉到的,也是我第一次来卖猫头鹰,先生,给孩子买下来吧!你看他那么喜欢。”我这才注意到眼前卖鹰的中年人,看起来非常质朴,是刚从乡下到城市谋生活的样子。
我没有给孩子买鹰,那是因为我一向反对把任何动物关在笼子里,而且我对孩子说:“如果都没有人买猫头鹰,卖鹰的人以后就不会到山上去捉猫头鹰了,你看,这只鹰这么小,它的爸爸妈妈一定为找不到它在着急呢!”孩子买不成猫头鹰,央求站在前面再看一会儿,正看的时候,有人以五百元买了那只鹰,孩子哇啦一声,不舍地哭了出来。
此后我常常看见卖鹰的人,他的摊子规模一天比一天大,到后来干脆不卖兔子,只卖猫头鹰,定价从五百五十元到一千元左右,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卖掉几十只。我想不通他从何处捕到那么多的猫头鹰,有一次闲谈起来,才知道台湾深山里还有许多猫头鹰,他光是在坪林一带的山里一天就能捕到几只。
他说:“猫头鹰很受欢迎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