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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纵毅全家搬入了新家,邻居两口子都是知识分子,他们的独生子是个大学生,叫傅景玮。傅景玮跟纵毅年纪相仿,很合得来。后来,傅景玮的父母相继过世,都是纵毅帮着料理后事。父母都不在了,傅景玮决定出国。他把房子卖了,所有能处理的东西都处理了。临走,他把一个用紫绒布包裹的匣子交给纵毅说:“这是我家祖传的珍宝,不方便带出国,就送给你吧。”纵毅一听是家传的珍宝,说什么也不要。推来让去,最后说好,这件东西先由纵毅代为保管,若十年内景玮从国外回来,珍宝就完璧归赵;若十年内景玮没回来,珍宝就归纵毅所有。
傅景玮出国了,一去杳无音信。转眼十多年过去了,这十多年来,纵毅一直没有把匣子打开过。去年,纵毅下岗了,他就在路边靠给人修理自行车赚钱,他妻子在路边卖馒头。挣的钱虽不多,但也过得去。眼下,纵毅碰上两件难事:一件是儿子要上大学;还有一件,他们住的老房子要拆迁,拆迁户全安排到郊外,要想迁回原址,除了拆迁的钱,自己还要再花上十几万补房子的差价。家里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还不到一万,可把他愁坏了,他最愁的是景玮回来找不到他。他妻子听到纵毅说起景玮,突然想到那件珍宝,便说:“你们不是说好了,景玮要是十年不回来,这个宝贝不就归你了吗?现在都十多年了,你打开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宝贝,要是能卖个好价钱,咱家的事不就全都解决了?”可纵毅说什么都不同意。
妻子知道他的脾气,也没再说什么。为了省钱,纵毅叫儿子报考本地的师范大学。儿子很委屈,但也没有办法。东拼西凑,总算凑够了儿子上学的费用。房子拆迁以后,全家搬到了城西,他在新小区门口摆了一个修车摊,把自己的名字和新地址都告诉了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好让景玮回来的时候能找到他。当然,那个装宝贝的匣子还原封不动地锁在柜子里,还用原来那块紫色的绒布包着。
纵毅修车摊的旁边有个书报亭。有人来修车时,常到书报亭买份报纸,边看边等车修好。这天,一个来修车的人买了一份报纸,站在车摊旁边看,纵毅抬头朝那人手中的报纸瞄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愣住了,原来报上刊登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个与市长合影的外商就是傅景玮!
纵毅又惊又喜,报上说景玮是回国来投资建设家乡的。纵毅没想到景玮会这么有出息,他回家把这事告诉了妻子,妻子也很高兴。于是纵毅每天一大早就赶到那个小区门口,天很晚才收摊回家,生怕景玮来找他时他不在。他还特意交代小区门卫,有人找他时,一定要招呼他一声。每当有小车开到小区门口时,他都要停下手里的活,抬头望望。每天回到家里,妻子也都要问他景玮来了没有。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景玮一直没有来。
妻子说:“他早把你忘了。”
纵毅说:“不会,可能是他这几天忙,等他忙完了,一定会来找我的。”
纵毅每天都到报亭翻翻报纸,报纸对景玮做了跟踪报道,说他到这儿参观到那儿参观。纵毅想,景玮是够忙的,忙完了,他就会来了。
谁知,这天报上登出一则消息,说傅景玮于次日就要乘飞机离开了,那就是说,今天是景玮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纵毅一整天都在等,可直到天黑,也不见有人找他。他有点信了妻子的话,看来景玮真的是把他给忘记了。纵毅打听了一下,知道景玮住在南郊湖畔的天元帝都宾馆,他忙回到家里,取了那个紫绒布包裹着的匣子,骑车直奔南郊湖畔。
进了天元帝都宾馆,纵毅向服务人员打听傅景玮住的房间。服务员带纵毅来到傅景玮住的客房门前。纵毅从没到过这么高级的地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里面一个人迎出来,叫他道:“纵毅哥,进来吧。”纵毅看清了,是已分别十多年的傅景玮,样子没怎么变,只是气派风度不同了。纵毅进了房间,把那个紫绒布包裹着的匣子放在茶几上说:“我是来还你东西的。”景玮看着纵毅放下的东西,有些吃惊地说:“怎么,难道你没有把它卖掉?”
“卖掉?景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十多年来,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纵毅对景玮的话感到很生气。
景玮满脸疑惑,看看茶几上的东西,又看看纵毅,这才说了一番话,让纵毅终于明白了多年来景玮为什么不与他联系,此番回国,也不来找他的原因。
出国后不久,有一天,景玮无意间进了一家古玩店,摆放在玻璃橱柜里的一件玉瓶吸引了他。因为这太像他家祖传的那件了,等近前仔细看了看,他不由惊呆了,玉瓶正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他问老板,老板说是刚从中国内地购来的,开价是一百万。
要是现在,就是钱再多也要把它买下来,可是当时他的生活还没有着落,他真有点恨纵毅。后来,景玮终于联系到了他的一个远房姨母,姨母的丈父是个华裔商人,很赏识景玮,最后还把独生女儿嫁给了他。后来,景玮又找到那家古玩店,可玉瓶早已被人买走了。
纵毅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他指着茶几上的匣子对景玮说:“你打开看看,如果你的玉瓶还在,咱俩还是兄弟;如果它不在了,你永远不要认我这个哥,我也没脸见你了。”
景玮不相信玉瓶还在,当年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望着纵毅涨红的脸,本想打开匣子,又一想,道:“我们约好了,十年后这东西就归你了,我信哥的话,你拿回去吧。”
可纵毅说什么也不干,景玮只好一层层揭开了绒布,打开匣子,匣子里躺着的竟是一块形状有点像瓶子的泥块。两个人都呆住了,纵毅脸色异常难看,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
纵毅骑车在湖畔大堤上,浑身燥热,羞愧难当,真想一头栽下大堤去。他想不通那个匣子里的宝贝怎么会变成泥巴。一进家门,他开口就问妻子动没动过那个匣子,妻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说:“你那个宝贝,你不叫动谁敢动,怎么了?”
第二天,纵毅没出摊,谁知傅景玮竟找上门来了 ,手里还捧着那个匣子。到了跟前,景玮道:“纵毅哥,昨晚你干嘛跑那么快,我追也没追上。”纵毅不明白他来干嘛,道:“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景玮说:“这儿变化真大,门卫有你的地址,我就找过来了。”说着,打开那个匣子,拿出一个玉瓶叫纵毅看。
“纵毅哥,东西完好无损,当年是我看错了。”
纵毅吃惊地看着景玮,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景玮告诉他,这玉瓶是他们家里人在外面裹了一层泥巴,一是为了防盗,二是对玉瓶也会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放在水里一泡,外面的泥沙便全都脱落了。“我早把这给忘记了,所以昨晚看到泥巴时,我也愣了,等你出门后我才突然想起来,再喊你,你已经走远了。今天一大早,我找到了你原来住的地方,听门卫说,你为了等我,专门跑到那儿摆摊修车……”说到这,景玮眼圈红了,紧紧拉着纵毅的手,“纵毅哥,我误解你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
纵毅说:“这就好,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这些年我也一直惦记你,看见你这么有出息,我心里也就踏实了,咱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景玮要走了,他告诉纵毅不久他还会回来,到时候兄弟俩再好好叙旧。景玮一行人的汽车开走了,纵毅一直追着汽车挥手,景玮看着纵毅,眼睛模糊了。昨天晚上,纵毅走后,纵毅的儿子来找他,将一切和盘托出:“景玮叔叔,请你不要怪我爸爸。玉瓶是我偷偷拿走的,那时我还小,觉得瓶子好玩,谁知被一个人用玩具手枪换走了。长大之后,我才慢慢懂得这个瓶子对我爸爸来说有多么重要。他一直没有打开过那个匣子……我们家再困难,他也从未想过要把玉瓶卖了换钱。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很自责。现在我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了,景玮叔叔,你要怪就怪我吧,请你千万不要怪我爸爸,他一辈子没干过一件对不起别人的事,把宝贝还给你,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心愿,请不要把真相告诉我爸爸。”
傅景玮知道真相之后,急忙派人另外买了一个玉瓶,并且在离开前对纵毅说了谎。这么简单的谎话也只有纵毅这么老实的人才会相信,但愿这个谎言能让纵毅永远不知道真相。
对于傅景玮来说,他虽然失去了祖传的珍宝,但是得到了世界上无论什么样的稀世珍宝也无可比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