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姓传奇可以了解到当时的人情人事,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第一者:
一、巧遇
昨天中午,吴碧玉到附小接大儿子放学时,一出校门,竟然巧遇了离别已经十年的初恋人黄斌。他也是来接他的女儿的。她早知道黄斌一直官运亨通,现在已官至市长。
“啊,真巧啊,真没想到!”黄斌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而吴碧玉,是乘她的专车11路车来的。因此,黄斌第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初恋女友现状不够理想。
“仙桃这么小,同是仙桃人,有什么巧不巧的?”吴碧玉神色平淡,牵着大儿子边走,边甩下这句话。
黄斌有些难堪,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眼睛转向她牵着的男孩子,只看了一眼,忽然就低声耳语:
“天,当初,你没弄掉?”
吴碧玉不再回头,牵着儿子的手,朝前走去。
黄斌目送吴碧玉丰采依旧的背影,思绪飞到了十年前。
二、十年前
那时候,大学毕业的黄斌被分配到仙桃市某局级单位。可是,因为家境贫穷,又没有政治背景,所以,当他准备到局里报道时,却发现自己又被发配至乡镇。自此,他成了一个普通的乡镇办事员。但是,黄斌虽然有些心理不平衡,但是刚进入热恋之中的人,不会为了这件事而心情糟糕的。而他的女友吴碧玉,是一书店的图书管理员,长得是如花似玉。
在乡镇“卧底”三年后的一个星期天,黄斌回到自己乡下的家里,一眼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相大众化,穿着比较高档、气派。
“她是?”他很惊异。
“这是你姑妈的一个亲戚何菊枝,今天星期天,你姑妈就把她带来玩的。”
“你好!”何菊枝打量了黄斌一会后,伸出了右手,这动作非常熟练,可见,她应该是个小干部了。
黄斌有些慌乱,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的办事员,从未与任何人握过手。他下意识地将手缩到了背后,脸也因为慌乱而红了。
姑妈看到这一幕,哈哈地笑了。
姑妈和何菊枝离去后,妈妈这才告诉他:“你姑妈想把她介绍给你!”
黄斌一听,直摇头:“这可不行!我有女友,长得比她好看,人也比她有学问。只看她这名字,就知道,她的父母是何等俗气的人。”
妈妈说:“管她俗气不俗气?这姑娘大有来头呢。——”妈妈把姑妈的介绍语一一背给儿子听。黄斌总算弄明白了,原来,何菊枝的幺舅舅就是组织部的一把手王部长。
黄斌仍是几百个不愿意,几个星期没有回家。
然而,何菊枝是信心满满地,这个星期给他家送点鱼,下个星期给他家捎些外国奇货,再就是时不时寄给他一件毛衣,并注明是自己一针一线偷空织的。
吃了一辈子苦的一生贫穷的母亲,因丈夫早年逝世,现在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第三个儿子身上,何菊枝的这些举动,把母亲的心收买了。
母亲对儿子说:“我们家无钱无势,家里就你这个大学生,兄弟姐妹几家全指望你能发迹。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为什么不紧紧地抓住?”
在何菊枝与母亲的攻势下,在权衡再三之后,黄斌终于和何菊枝确定了恋爱关系。同时,他给了六百元吴碧玉,对她说:
“我全部的家当也只有这600元,你拿去打胎并补补身子吧!”
吴碧玉听到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在这胎之前,她已经打过二胎了。她没有接那六百元钱,一声不吭地离去 ,并且离开了家乡。
尽管黄斌答应了何菊枝,与她开始了正式交往上,但是,他还是恋恋不忘吴碧玉,于是,趁一天有空,去书店找她,却发现她已经辞职。过了几天,他悄悄找人打听,有人告诉她,吴碧玉离家出走了。
他为此,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对不起她。
三、酒店风波
“没想到,真没想到,她就在仙桃,离我并不遥远!”他坐在车里,看女儿自顾知看小画书,自言自语:“她居然,居然生下了孩子!”
此刻心里是百感交集。
他不由自主地尾随她,见她进了民政局宿舍。他连忙下车,向正出门的人打听:
“请问,吴碧玉住几楼?”
“二单元三楼!”这是一个热心快肠的老太婆。
黄斌看她热心,于是向她打听吴碧玉的近况。从她的话中得知,吴碧玉在市新华书店上班,丈夫民政局科长。
黄斌立刻驱车至书店,找到了吴碧玉的同事,弄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他微笑了,这才上车离去。
晚上,黄斌对老婆说,自己今天与某个关系户私约,所以会晚一点回来。然后,他就坐车出了门。
“吴碧玉,能否出来一下?我想听听关于孩子的事!”黄斌打通了她的电话。
对方并没回答。
“相思酒楼,不见不散!”他补充说。
吴碧玉对丈夫说,去女朋友家,于是就出了门。
两人在相思酒楼的“相思湖”坐定之后,黄斌点了几道吴碧荣爱吃的菜:清蒸雪鱼和鳝鱼,炒藕梢,蒿菜烧黄鼓等,要了一瓶葡萄酒。
“碧玉,这雅室么样?”
“一般!”她一脸淡漠。
“这儿熟人少,没人打扰我们诉旧!”
吴碧玉咬了一下唇,说:“没什么好诉的!”
黄斌一下子无语,盯着她。身高一米七五的吴碧玉,今天穿一玫瑰红的吊带长裙,既显气质优雅,又性感时尚。
“天,她仍是如此迷人!”他心内一个劲地感叹:“可是曾经年轻英俊的自己呢,头发大部分脱落,一一脸横肉,腰杆粗壮,中部崛起….,今非昔比哦!”他给吴碧玉倒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了,激动地说:
“一转眼,我们分别就是十多年。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够重逢!”一面感叹,一面给她挟菜。她拒绝了。
“只因仙桃太小,有什么好稀奇的?”吴碧玉自顾自挟着菜吃。
“老天长眼哦!没有想到,我们的儿子,居然也十岁了,那么可爱!我高兴都来不及啊。我和菊枝,只有一个丫头,愁坏了我的母亲!”
“哦,这时候想起要儿子来?”
“你一声不吭地离去,吓坏了我,我生怕你在外乡遭遇不测,又怕你生存遇到难题而想不开。我找了你好久,担忧到现在!”
“是吗?”
“我知道,是我亏了你,欠了你,更对不住孩子,你心存怨恨!”
“有什么好怨恨的?儿子是我自愿生的!已经打过二胎,医生说,这胎如果不要,恐怕怀上的几率太低!幸亏我的丈夫给了他完整的父爱,使他免受世俗伤害!否则,真不知他会是何种命运,这与打掉有什么区别?”
“唉,我愧疚啊!只怪官场立足太难,我身不由己!”黄斌长叹一声:“命运让人无福与相爱的人相守,实在是折磨人!说实话,自结婚十年以来,只对你,才能说出我的心里话啊!”
吴碧玉沉默。
“尽管你怨恨我,但是,请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机会,让我弥补自己的亏欠吧!”
吴碧玉说:“他并不缺什么,我也不希望你影响他的未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真相,他一直认为我的丈夫是他亲爸爸!”
“我也只有这一个儿子,我知道的!女儿现在所拥有的,我也要让他拥有!”
吴碧玉只有沉默的份。
“我打听过了,估计是没有么关系,你们还没有分到房子,住着职工宿舍;而且经济来源也有限,因为你们还有一个小儿子。我想,我还是可以帮点忙的,为了儿子!”
他的话对方没有任何表现,只是默默地品着红酒。
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然后,黄斌买单。
“我要发票!”
“对不起,今天没有发票,改天吧!”收银员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你们去找或者去弄,我可以等!”黄斌态度非常强硬!
一个大光头的中年老板出来了,他对保安使个眼色,立刻,一群保安围住了黄斌,保安头儿对他说:
“立刻给我滚!”
“老子还不想走呢!”他这样儿倒把老板和保安镇住了,一下子不知如何应付好。
吴碧玉有些害怕,她不想因此事让人知道,让丈夫知道!
只见黄斌按了一下手机,说:“相思酒店!”
五分钟不到,七八辆的士飞驰而来,几十个年轻人下了车,冲了进来。
他们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老板立刻躲起来了,悄悄给110打了电话,保安则四散逃去。
等110赶到时,黄斌和众人已经离去。
几十个年轻人并不和黄斌说什么,自顾自离去。黄斌得意地对惊魂未定的吴碧玉说:
“威胁老子?老子公检法都有人!黑道也有人!老子想整哪个就整哪个。”
吴碧玉细长明亮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初恋人,不置可否。
“上次我和几个朋友到仙鹤宾馆小聚时,有个长相较好的服务员,叫王娜。臭丫头摆架子,居然不肯为我倒酒。老子一使眼色,老板当场立马开除了;第二天,老子让人将她在邮局上班的老公也开除了!他妈的,老子想玩哪个女人,哪有弄不到手的?只要她倒个酒,她反像个高傲的公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妈的,长得寒骨瘦相,也没文凭,老子还看不上呢!……”
黄斌一面说,一面开车,满脸的自满。
吴碧玉眼睛睁得大大的,仍是一声不吭!
总算到了民政局职工宿舍门前,黄斌说:
“我会随时给你打电话的,下个星期会就有让你惊喜的事!”
四、夫妻冷战
郑军站在夜色中的阳台上,看见妻子从黄斌的小车里走了下来,差点气晕。
吴碧荣一走进家门,就看见郑军一脸寒霜。婆婆正在给三个月大的小儿子喂牛奶。大儿子正一个人坐在桌前吃饭。婆婆一看见媳妇进来,就站了起来,对着郑军说:“军,我回乡下去了!”说完,瞪了媳妇一眼,推门而出。
大儿子问:“妈,你哪去啦?”
“妈妈到阿姨家玩去了!”
郑军大声地哼了一声,在桌旁坐下来,给大儿子挟菜、舀汤。
吴碧玉心情沉重地走向卧室,倒在了床上。郑军若有所思,然后去摇摇篮里的小儿子。
一会儿,大儿子吃完饭,洗了澡,睡觉去了;小儿子也睡着了。郑军这才走进卧室,说:
“我看见他了,你是和旧日恋人相会,为什么骗我说是到女友家玩?”
“不这说,照直说,你不会烦?”她没好气地说。
“十年前,我们准备结婚时,亲友们都反对,说你年长我十岁,说你带着个儿子。可我,坚定不移地和你结婚了,而且对孩子视若亲生。直到现在,我们才决定要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你竟如此对我!你说,我哪有脸见人?哪有脸做人?”吴碧荣脸埋进被子,一声不吭。
郑军越说越气愤:“我也是年轻气盛的男人啊,一个比你的初恋男人还要年轻的男人,一个比你初恋男人学历还高的男人,一个比你初恋男人还要仪表堂堂的男人,一个比你初恋男人更有责任感的男人,一个比你初恋男人品德正派的男人,凭哪一头,你还要跟他和好?你叫我,我,如何做人,如何对待你?
除了,因为我家无钱无势无背景,我的地位不如他以外,哪一点比他差?你居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见他。”
“你说这些干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为了儿子才见他的。当初,是他抛弃了我,我还会和他和好吗?我这么没有骨气?
我总不能让他以为,现在的丈夫对我不好,而让自己狼狈不堪地见人吧!”
郑军沉默了,醋意使他无法迅速平静下来。
夫妇由此陷入冷战之中。
五、怀旧
星期日晚上,黄斌给吴碧玉打来电话:“有事相谈!”
她从傍晚六点打扮到傍晚8点,才欲出门。
“只要你今天走出这个门,我们的夫妻关系就不复存在了!”郑军突然站在了房门口。
“婚姻关系存在又能怎样?人微言轻,还不是任人摆布?也许今天走出去,说不定一切都会结束,你暂且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
郑军如坠雾中,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擦身而过。
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铁门外。
吴碧玉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开走了。
郑军此刻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阳台上。
“啊,哇”小儿子的哭声把他从阳台拉回了房间。
他连忙给儿子端尿,包好尿不湿后,又给他喂奶。
名典咖啡屋里,一首“我只在乎你”的旋律循环回荡着。
“看,这是什么?”黄斌举着二张银行卡和一本房产证,开心地说。从他的眼神看出,他仍然深爱着吴碧玉。
吴碧玉冷冷地扫了一眼,继续品着咖啡,脸上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存折密码是儿子的生日,房产证的户名是你的;这张卡上的钱,是供你零用的!”他脸色略微有些伤感,说:“这些,只能表示我对你的愧疚之心!”他边说,边将这些塞进吴碧玉的包里。又说:
“希望,这些能让你开心一些!”
“你再怎么做,也无法弥补我内心承受的巨大伤害。”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选择我们的第一次约会的地点,你是想提醒我,我们的第一次拥抱,我们的第一次亲吻,是在这里吗?我只在乎你的旋律,同样浓的咖啡,同样的男女——你可知道,两年半后,当我带着儿子,从南方回来,本来准备找娘家父母帮我一把,带带孩子的,可是,却被他们轰了出来。我绝望了,来到了这里,那时是怎样的肝肠寸断,是怎么样的绝望?如今物是人非,青春已逝!这一切,丝毫不会让我旧情复燃,反平添我的悲伤!”
她的眼泪此刻刷刷直流。
黄斌慌了,手忙脚乱起来,一是拿桌上的餐巾纸给她擦眼泪,一是递给她红酒让她喝,然后像初恋时一样,耳语,狼吻,拥抱。
吴碧荣狠狠地推开了她。
“你可别忘记了,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
对于黄斌来说,这一生也只对吴碧玉是真心真意!此地此景此人此音乐,一切都让他陷回情里。他再次强行拥抱,亲吻,吴碧荣拼命也推不开,那吻,便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脸上。
但是,吴碧荣最终还是拼尽全力,推开了粘得紧紧的黄斌。
“我的碧玉,我的心肝,我想了你整整十年,我也欠了你整整十年。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和好吧!”
“和好,如何和好?如今一个有丈夫,一个有妻子,你要怎样的和好?”
“我,我和妻子离婚,然后,我们再结婚!”他坚定地说:“我到现在才发现,只有面对你,我才是真实的,我才有点人性,我才不再戴着面具!”。
“哼,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
黄斌正要继续说,一首“情人”的音乐响起来,是黄斌的手机提示音。他立刻脸色大变:
“糟糕,是母老虎打来的!”
他站在门外接了电话,然后走了进来。
“女儿发烧,我得回去了!单我已经买了,你在这儿慢慢喝,等会自己坐的士回去!”
说完,依依不舍地盯着吴碧玉,盯了几分钟。
他走后,吴碧玉拨了一个电话: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帮忙,找一个曾在仙鹤宾馆上班的王娜姑娘,还有….”她声音压得很低,足足讲了十多分钟。
六、金屋捉奸
“碧玉,这套房子是一房产老板赠送的,我老婆也不知道。那天遇到你之后,我请人装修布置好了,作为我们重温旧梦的巢。怎么样,这房子不错吧?”
这是黄斌第三次约见吴碧玉,直接将她带到了这里,这是专为碧玉准备的小洋楼。
“你,不怕有人举报吗?”
“哼,狡兔三窟,何况人呢?否则,我早像其他并级的干部落马了!”
“哦,今非昔比!厉害!”吴碧玉淡谈地说。
“唉,一直以来,让你称赞一次真不容易!不晓得有多少女人靠近我,就没一个让我来电的!你永远是与众不同啊。这多年来,我的心一直在想你啊!”他感叹着,手从他的脸转移到衣服内她的胸,同时,他的身体压了上去——。
然而,屋外传来一声“叮当”,他如触电一般,身体弹得立起来。
“谁?”向来谨慎地黄斌在楼上楼下各个房间、卫生间、厨房、阳台、楼道巡视了个遍。
“妈的,刚才似乎看到一个黑影晃了一下,却又找不到。估计是看花眼吧!”他重新回到卧房,将音乐调到更轻柔,光线调到更柔和,抱住了站在窗前的吴碧玉,用他曾经对她的关爱动作,慢慢将她搬向与自己面对面,轻吻,抚摸,耳语……,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并抱着她滚到了床上。
正在这时,“情人”的音乐不是时机地响起。黄斌接着电话,脸色突变,。
“你在哪里?”
“我在宾馆开重要会议!”
“是吗,是哪个宾馆,我倒要证实证实!”
关上手机,黄斌脸色发白:“妈的,母老虎管得太严了,我们还没开始重温旧梦,就被她搅了!”
吴碧玉迅速套上衣服,夺门而去。
黄斌仍光溜着身子发呆:“过去十多年啦,我仍然被她迷惑、被她折服、为她疯狂!”
他抚摸她身子挨过的地方,自言自语:
“母老虎,你管得太不是时候了!”
“咚,咚”有人敲门。黄斌正准备穿上衣服时,门却已经被人踹开了。
母老虎和她的弟弟、她的父亲,闯了进来。
黄斌暗叫一声“糟糕!”几乎要昏过去。
七、市委大地震
吴碧玉匆匆坐上一的士,朝家的方向开去。此刻的她,面色变得开朗些了。忽然,她像记起什么事,连忙打手机。
“喂,你在哪里?”吴碧玉担忧地问。
“放心,我早从后窗脱身,有好戏看啦!我在你家门前等你。”
估计是十二点左右,吴碧玉到达民正局宿舍门前,一个年若二十七八的女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玉姐,今天开心吧?”
“走,到我家里再说。”她拉了女子就往楼上走。
站在阳台上等妻子的郑军,用惊讶的眼神注视着她们,然后他去打开了门。待她们进来后,他对女子说:“你好,请坐,请喝水!”然后,走进卧室。不过,他并没有睡觉,而是将耳朵贴在门后面,倾听!
“玉姐,真吓死我啦,长这大,我还没翻墙入室过呢,感觉自己真像小偷!”
“王娜,没办法,我只能这样,没几天,就有他们的好戏看了!”
郑军在里面听得云里雾里:“她们在搞什么鬼?他们又是谁?”因此,郑军一夜难眠。
第二天,没有睡好的郑军早早就起床了。
他对屋里妻子说:“今天你带孩子,我们要开会!”
当郑军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时,发现同事们不像往日那样与他招呼,而是聚精会神地看报纸。他赶紧打开了报纸。
头版头条:“黄市长金屋藏娇”,还附有一幅图片,从那身材看,极像自己的妻子。他不禁火冒三丈,真想现在就冲回家去!
同事们在议论纷纷:“这下子,黄市长惨了!听说,他的妻子是个母老虎,现在此事一暴露,家里无法平静了!估计,他的官运也要走到尽头了。”
同时,大家还在议论:“听说,扯出萝卜带出泥,将有很多人要倒楣了!”
同事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像在过年。
因而上午半天的工作,虽然是在开会,基本上是自由讨论。
除了郑军没有参与外,谁都参与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冲冲回家,气冲冲地准备与妻子大闹一场时,却发现妻子居然一脸平静地在看同样的报纸,而且,面露少有的微笑,自言自语道:“嗯,有技术,拍得好!”
郑军羞愤难当,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知的羞耻的人?”
“哼,你管得着吗?反正我们的关系自从那天我出去后,早已不复存在!”
天,她居然一脸无情无义样,郑军气得直咬牙。
“难道,你就忘记了我们新婚之夜的誓言?”他心内一阵巨痛,皱起了眉头。
吴碧玉不理会丈夫,一字不漏地看着报纸。
孩子哭了,本来准备继续发作的郑军,爱子心切,只好去照料孩子了,而大儿子此时也从外面放学回来,他得弄饭了——妻子自认识黄市长以来,一次也没有下过厨房。
第二天,报纸头版头条变成了《市长受贿嫌疑丛生》
第三天,报纸头版头条变成了《黄市长已被隔离审查》
第五天,报纸头版头条变成了《市长夫人起诉离婚》
还有几天就是七月一日,党的生日,民正局比平时忙碌数倍。郑军没有时间与妻子吵架,家里一日三餐,单位一日八小时,两不误。
单位的同事们,这几天天议论:“仙桃市政界大地震爆发”,他们说:市长落马了,组织部长落马了,某某副市长落马了,某某局长落马了,天,一落一大群啊,真是树倒猢狲散。
而他的妻子,脸色一天比一天柔和,郑军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也不知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心里的火啊,随时准备大爆发。只是考虑到是职工宿舍,如果一大吵特吵,双方都脸面全无,因此,他这才一忍再忍!
八、三个女人一台戏
有天下午,那个叫王娜的女子和一个黑衣女子来访了。
吴碧玉非常热情地招待了她们,开心地、热烈地与她们交谈。郑军借故照料孩子,在阳台上偷听。
“玉姐,房子已找到了合适的买主!”这是黑衣女人的声音。
“太好了,不愧为我的知心好友!”妻子说。
“玉姐,我的照片拍得不错吧!”王娜得意地说。
“一般”,从语气里听出,妻子显然非常满意。
“嗨,岂止一般?既看不出是哪个女人,又将那位拍得一清二楚,这样的手艺还只一般?不说这一点,光在黑暗里躲在人家的窗帘后偷拍,也是一绝活呢!”王娜语露不满。
“OK,不错!”妻子笑了,是平日对丈夫的那种自然的笑。
“喂,王娜,我的电话打的正是时候吧?”黑衣女子说,郑军判断得出,黑衣女子叫张丽,他听妻子说过好多回,张丽是个非常优秀的好友,她是武汉某警校毕业的优秀生。
“呸,张丽,你得意什么?差点让黄斌占了我的便宜,王娜差点被他老婆发现呢!”妻子语气里充满埋怨。
“瞧你们说的,仿佛我是特务!哪能做到百分百?再说,这次,幸亏我,我要不找人写那么卖力的新闻稿,能一下子就把他和同党拉下马来?”张丽生气地说。
“是的,棒极了,有空请大家搓一顿!”妻子豪爽地说。
郑军真是听得去里雾里。
“碧玉姐,你的苦肉计策划得好啊!一箭双雕!当初我和丈夫被他整得真惨哦!我深知黄斌心狠手辣,一旦你稍有不从,他会有你好看,他不晓得整了好多姑娘。为了那些姑娘,这一招,值得!”王娜说的苦肉计,让郑军百思不得其解。
“还不是被逼得啊!”妻子长叹一声:“我总不能老老实实被他整吧!”
一会儿,三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二个女子走了以后,吴碧玉也不吃郑军弄的饭,也不管两个孩子,自己先睡了;郑军忙完一切,也睡了。夫妻二人背对背地睡着,吴碧玉很快睡着了,郑军没睡,他实在无法理解,妻子的举动,他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曾经义无反顾地深爱的妻子!
九、午夜电话
“叮”坐机电话响了,这午夜的电话,几乎邻里十家都能听见。吴碧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准备拿话筒接。
郑军一个鲤鱼打挺,迅速摁了免提键。
“碧玉,我是借的手机,偷偷给你打电话,没想到吧?你关了手机,我不得不打你的坐机骚扰你的美梦”是一个男音,声音嘶哑,声调里有明显的怨恨。
吴碧玉没有回答。
“我想见你一面!”对方又说。
“不见!”吴碧玉果断地说。
“我只想当面问你:你找人拍照、打电话、写匿名信、写新闻稿等整我,为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吴碧玉恨恨地说:“为什么?因为十年前,你毁了我少女的梦想,摧残了我少女的身体,又留给我一个儿子,致使我曾痛不欲生;因为你十年后,明知我有丈夫,软硬皆施让我做你的情人。你不是说,你公检法都有人吗?你不是说,黑道也有人吗?你不是说,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没有你搞不到的女人吗?你不是说,谁跟你过不去,就整他九族吗?你借儿子之名打我的主意,难道我就甘心再次被你玩弄?”
吴碧玉语调愤慨异常,语速急促,弄得郑军的心跟着一缩一紧。
“说到好处,十年前我没想要,十年后也没想要!可是,一个将你儿子抚养大的人,你却要整他,仅仅因为他的妻子,是你曾经喜欢但却抛弃的女人!一切,我都无法容忍!”
“哼,不想要好处,那钱和房子呢?”
“那是我儿子应得的,也我为自己争取的应得的精神赔偿!”
“说得好听,凭你那穷书生老公,一辈子也翻不起大波大浪。如果你不陷害我,你分明还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的!”
“把那些不属于我的好处,带到牢房吧!如果运气好,还可以带到阴间去!”
“你这臭女人,你毁了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母亲的份,我真想把那钱和房子的事也抖落出来。”
“我才不怕呢!我有办法依法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如果你愿意连儿子应得的也不给的话!”
“好,算你狠!老子恨你,不是因为这些钱和房子,恨的是你毁了老子的一切!十年前和十年后,老子对你,全部是真心真意,他妈的,只怪老子一生没有爱任何女人!要不是冲着儿子和这点,老子早就不留余地的全部上缴了!”
“这是你的报应!你毁得人还少吗?你仗着有权有势有钱,一手遮天,女人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顺从你还好些,不顺从你的,一家人从此不想有好日子过。你毁得人还少吗?你榨了多少百姓的血汗, 毁了多少平民百姓的孩子的前途?你也是农民出生,你心里最清楚!”
“啪”的一声,吴碧玉挂了上电话,倒在床上,气喘吁吁。
郑军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有些不明所以。他想安慰妻子,但因为多日的冷战,有些难为情。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机。
早间新闻报道,是黄斌和所有相关人员受审的情况。
一个又一个的镜头,让妻子的脸上阳光明媚。
“不服?无期徒刑还不服,没判决你死刑是你幸运了!哼”妻子恨恨地对着电视机说。
这时,坐机电话再次响起,吴碧玉也摁了免提键。
“哈,玉姐,开心吧?今天我和老公喝了红酒庆祝呢!”这是王娜打来的电话。
“可惜,判决太轻了,应该判死刑的”对方不解恨地说。
吴碧玉说:“能这样也不简单了,多亏你和张丽的努力!”
“哈哈哈”对方的大笑声几乎震破屋顶。
刚放下电话,又一个电话打来。
“碧玉,今天心情如何?晴天,雨天,还是?”
“雷阵雨的天”吴碧玉回答。
“难道,还不高兴?”
“高兴,又不高兴,你可知道,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哦!无论他对我如何,宁可,他是个平民百姓,平平安安,也不希望是如此结局!”
“唉,你的心太善良了!”对方挂了电话。
郑军给了刚醒来的大儿子五元钱,并帮他收拾好送他上学后,返回。
他做好早点,对看新闻的妻子说:“碧玉,过早吧!“
她看看丈夫,一脸委屈,然后又侧向里边去。
“碧玉,吃吧!”他又叫。这次声音既柔和,又充满请求。
“嗯”她应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郑军跑了过来,一把抱过妻子,轻声地说:“你应该告诉我一切的,让我,好难受!”他说着,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两个月后,市里民主选举,新市长上任了;三个月后,郑军当选为民政局长。
郑军立刻向妻子汇报了这个消息。
吴碧玉笑说:“那么,今晚就来个红酒三蒸宴吧!”
所谓红酒,就是郑军自制的葡萄酒;所谓三蒸,就是婆婆的拿手菜,沔阳三蒸,这是吴碧玉最爱吃的菜。
郑军开心地说:“好啊,我给妈妈打电话了,她说今天下午四点到仙桃。”
吴碧玉笑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自己的老婆?不像你,居然瞒着丈夫搞地下工作!”
电话里传来吴碧玉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