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 唯一不称职的是当你的父亲

 
儿子啊 唯一不称职的是当你的父亲
2017-04-10 12:56:56 /故事大全

真正的英雄往往隐藏于百姓之中。平头百姓的传奇故事照样惊天动地!这里小编给大家整理了一篇关于儿子啊,唯一不称职的是当你的父亲的百姓传奇,下面请跟随小编的脚步一起去看一下儿子啊,唯一不称职的是当你的父亲吧。

坚忍是奋斗的根基   唐金山出生在武汉市洪山区花山镇。长江以不可阻挡之势,直插家乡严东湖,又与搭手相望的诸多湖泊临肩致意。人们忘情于这水的一方天地,更迷恋着这里的清晨和黄昏,那是因为泛着景泰蓝色泽的湖水,在这样的时间里,最能彰显湖水的魅力,也是最能与人交集的时刻。很早以前,朴实的农夫用最朴实的语言为这里取名花山,这里深茂着遍野的花草,翠的山岗,岚的山风,低眼抬头,姹紫嫣红,无不迷离其中。   唐金山兄妹五人,父亲在城里做木工。乡亲们都很羡慕他的家庭,因为在彼时的花山,大多数的家庭全靠务农来维持生计。然而,有一次,父亲在使用大型电锯锯木料时,因任务重、抢工期,不小心将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锯断了,这对唐金山的父亲来说是一个打击和灾难。那时唐金山还小,他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的工作,帮衬父母,摆脱穷困。   唐金山的母亲是中国农村女性的典型代表:勤劳、善良、朴实。她长期承担着妇女队长的职务。最让他钦佩的,是母亲对教育的重视。家里孩子虽然多,但她都竭尽全力让每个孩子都读到高中。那时候,两个哥哥没能赶上高考,他和弟妹都是从农村高考进城的。   每到寒暑假,唐金山都会主动帮家里干农活、挣工分:栽油菜,扯秧、栽秧、割谷,挑稻子,跟大人一起干。那时的他,块头很小,每每他在田埂上挑着很重的稻子,都举步维艰,他便默默地在心里说:不能歇下来,不能放下来,坚持、再坚持!正是这种坚忍不拔的意志,成就了后来的唐金山。   其实,唐金山高考时只考上了中专,但他却选择了一个不错的学校,考到了武汉市财政学校,那年财政学校只招了两个走读班。   走读意味着学校不负责住所,那时也没有住房出租,好在嫁到城里的一个表姐接纳了唐金山。表姐家住二七路附近,一室一厅的房子,他就在客厅里搭了一张小床。表姐结婚时间不长,又怀了小孩,他的到来,无疑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便。唐金山深感歉疚,清晨没等他们起床就出门,晚上刻意在学校或街上逗留到很晚才回去;每天来回转车三个多小时,两年的走读生涯,唐金山天天如此。   两年后,唐金山被分配到财政局预算科,担任总会计工作。这是一份责任重大、业务繁忙而且枯燥琐碎的工作,就是这样一种长期繁忙的工作状态,让唐金山萌动出改革创新的念想。他将因循守旧的工作模式,植入了全新的内容。“三年三大步,三年三创新”,唐金山主导的几项大改革,让财政人记住了他的名字,让无数人得到了实惠。   失子之痛情难了   唐金山给人的印象,精神状态永远都是饱满的,但很多人却不知道,多年前他就患上了严重的胃溃疡和胃出血。有一年决算会审期间,他胃出血住院,血色素只有5克,但他却不顾医生的劝阻,冒着随时晕倒的危险赶到决算现场,组织完成全市决算工作。   这就是唐金山,为了工作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置之度外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人可以理解。可他却似乎忘了,他还是一个父亲,他似乎也将自己的工作凌驾于了亲人之上。这样的人,几乎人人不可以理解。   国库改革期间,他唯一的儿子文康不幸罹患白血病,噩耗传来,他的精神几近崩溃,要知道,他的儿子才16岁呀!这个在市重点读初中的儿子,这个已长到接近1.80米的儿子,这个成绩优秀、相貌英俊的儿子,这个被学校的不少女生爱慕着的儿子,这个在他看来是他生命快乐源泉的儿子,这个让他倾注了所有父爱的儿子,竟然罹患了这个可怕的病!唐金山的态度当然是明确的,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将儿子从死亡线上拉回。   然而,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有时看似很明了的道理,在操作当中却显得那样怪诞和不可理喻。此时正值财政改革的攻坚期,财政改革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财政改革,他早已如一匹奔跑于疆场上的马,很难突然勒住缰绳,给他一个片刻犹豫的理由。照顾儿子、带儿子看病的事全落在了妻子陈福珍和岳母的身上,与此同时,儿子的命运也直接绑在了她们的身上。但唐金山却忽略了,他是一个父亲,有时作为父亲,他的一个决断也许就能改变儿子的命运。   白血病,除了化疗,还需要骨髓移植,移植的前提是配型,其中直系亲人配型成功率最大。陈福珍毫无商量地要给文康配型,她认为唐金山的身体不好,为了争取骨髓移植成功,他们把孩子从武汉转入北京大学人民医院。   在武汉住院的时候,文康还有许多同学、老师、包括社会上的好心人去看望、捐款给他。特别是班上那些喜欢他的女孩,经常给他送来祝福的卡片,送来千纸鹤,同学们还唱歌给他听,讲班里的趣事,那些感人肺腑的场面给了文康战胜病痛的勇气和力量。可自从文康转到北京的医院后,他就远离了老师,远离了同学,远离了喜欢他的女孩。他一个人待在无菌仓里,他寂寞、他痛苦、他无助、他恐惧、他茫然,他害怕听到白血病这几个字;他害怕晚上听到病房里突然传来失去亲人时的哭声;他害怕医生避开他的目光,对他父母谈他的病情;他害怕第二天再也不会醒来……他每天、每时都在恐惧中煎熬着,这些成人都难以承受的恐惧,都施压在了这个年仅16岁孩子的身上,他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的病到底还有没有希望。但懂事的文康在家人面前表现出的始终是坚强,甚至一脸若无其事的轻松。   值得庆幸的是,陈福珍配型很成功,并顺利为文康完成骨髓移植,上帝之手再次显灵,竟将成功极少的概率掷于这个家庭。配型、移植成功,避免了无望地等待,减少了费用,更意味着文康有救了。唐金山对他妻子用“敬重”二字表达了他全部的情感。   唐金山一家期待着文康一天天地好转,他们的同事、朋友也为他们捐款、祝福,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转变。五天、十天、十五天,期待的愿望涨得满满的。文康的精神的确一天比一天好,面色一天比一天好,大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第十六天,按照医嘱,文康需要进行一次体检。那天,是三月的一天,北京依然很冷,陈福珍推着轮椅上的文康下了电梯,过了走道——就是这该死走道的寒风啊,将正处于恢复期、各项生理指标只有婴儿抵抗力的文康又推到了生命的悬崖边上——他感冒了,并发症随即袭来,医院的病危通知书也随之下达。   唐金山从单位赶去了,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文康就不行了。病房里,医生们顾不上吃饭,都在全力抢救命悬一线的文康。那一夜,唐金山夫妻俩站在文康身边忐忑不安,看着生命垂危的儿子,他们心如刀绞。   看到爸爸来了,儿子的眼里流露出一线希望,在他心里,爸爸无所不能,爸爸来了,他就有救了。儿子的嘴唇不停地颤抖,他有话要说。他张着嘴,满口水泡,他喘着大气,眼睛睁得老大,他看着他的父亲,看着他的母亲,看着围着他的医生,他想说,他也许想说,爸爸妈妈再救救我,医生再救救我,我才16岁呀,我还没有活够哇!夫妻俩压抑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用棉签不停地为文康擦拭着嘴唇上的水泡。文康的泪流了下来,他开始抽搐,却仍努力睁着双眼。唐金山的心碎了,妻子的心碎了,医生小声对他们说:“孩子不行了,我们尽力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跟孩子告个别吧。”看着如此痛苦的儿子,唐金山的承受力达到了极限,他忍住巨大的悲痛对儿子说:“文康,你太累了,你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你闭着眼睛睡吧,睡一觉醒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们还当你的爸爸妈妈,你还是我们的儿子。”唐金山字字泣血,他把这句话说完,懂事的儿子闭上了眼睛,闭上了用他全部的力量努力睁开的眼睛。   如今,唐金山有时想,如果儿子还在的话,掐指算来,现已26岁了,一定和其他家庭的孩子一样,已经大学毕业,也该谈女朋友了,那种天伦之乐唐金山想象得到。   “生命无常”,这句话以前常听人说,却不以为然。当劫难真正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唐金山忽然觉得,生活原来就是一面镜子,每个人都能从中寻找到自己的影子,那里有着各种大悲大喜的人生舞台。但生活也是有常态的,那就是,上帝永远不会将所有的美好赐予一个人,也不会将所有的痛苦砸在一个人的头上。揽镜自照,唐金山知道,在经历了生活的剧痛、躁动之后,前面一定有静穆、淡定等待着自己,这是一段必经的休整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他看清了生活的意义,原来生命中还有许多值得他去珍视的人和事,包括为之奋斗的事业,这才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所言即是,唐金山在改革创新上作出的重大贡献,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可,他荣获了“五一劳动奖章”、“创新能手”等许多荣誉,这些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文康走后,账上还剩两万多元余款,唐金山立刻想到那些对文康奉献过爱心的人,他当即决定,要用这笔余款回报社会。通过媒体的帮助,他用这笔钱资助了8名贫困大学生交学费,并拿出工资的一部分改善了他们的生活,目前这些孩子都顺利完成了学业,有的读完了清华、北大的研究生,走上了工作岗位,与他建立了亲人般的感情。   往事不会如烟   文康走后,唐金山夫妻俩都想用坚强支撑起对方那面千疮百孔的心墙:休息时,他们来到东湖磨山,黛青色的山峦处,烟云弥漫,远远望去,宛如波涛起伏的大海,在山的石罅中流淌,这让他们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律动;他们周末一起种菜,看着蔬菜一茬一茬地升高,这让他们想到儿子生命的轮回;他们刻意又自然地在寻找着能慰籍他们生命的东西,哪怕是遗留在角落里的安慰——   唐金山和妻子陈福珍是高中同学,妻子是文体课代表,各方面都不错。那时,正值情窦初开的唐金山很仰慕她,但那只是他的梦。迷离的梦想是很遥远的,有时却蕴含着几分宿命。后来,唐金山读了财政学校分到了财政局,成为一名机关干部;陈福珍读了幼师分到二商业局幼儿园,当了一名幼师。好像是上帝有意的安排,每个周末,唐金山回乡的时候,经常能在汉阳门18路车站与陈福珍相遇。人就是这样,随着年龄、环境等各个方面的变化,内心也会发生变化。当初那个害羞的唐金山,不再彷徨,他们越谈越投机。   1986年6月14日,唐金山和陈福珍在花山结婚了。在城里他们没有房子住,到处打游击,妻子快生孩子时,财政局才分了一间“团结户”的房子。唐金山骑着一辆旧自行车,每天带着妻子,骑得很费力。后来生了文康,唐金山就在自行车旁挂了一个边斗,妻子坐在后面,文康就待在斗里。   回忆起追求陈福珍的过程,唐金山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一次他俩又在公园见面了,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唐金山找了一个借口,要教陈福珍练字,因她的字写得不好看,唐金山就鼓起勇气在她的大腿上一笔一划练起字来。唐金山有两层意思,一是显示自己的字写得好,二是试探她的反应。   这是一个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的举动,尽管唐金山已有足够的把握。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什么也已经发生了,陈福珍没有拒绝,她默认了。一直以来的等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个正式的回应,他们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幸福、甜蜜一起朝他俩涌来。这时他俩才懂得,等待的过程就是一个幸福的过程,如果缺少了等待,幸福的指数就会大大地降低,也就没有了沉静下来时令人陶醉的回忆。   幸福的回忆是一剂良药,尤其在这个时候,在夫妻俩最痛苦的时候。是什么支撑了唐金山对他爱妻的坚守,就是这一点点,一滴滴的幸福回忆。不管从前、现在或将来,在唐金山心里,儿子的妈永远是他情感的最后依托,这个将最纯贞的爱奉献给了他的人,这个在最关键时刻向儿子奉献了一切的人,她应该得到幸福,哪怕这种幸福是不圆满的,但还有一个坚实的臂膀能让她依靠,她就会知足。   唐金山夫妻俩无时不想弥补并拽住幸福,他俩想到了再生一个,可由于妻子当时已四十多岁了,几年的努力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从此,他俩断了这个念想。   唐金山每天上班出门时,总要对着文康的相片看一眼,文康在他的眼里,总是那么年轻,那么淡然,那么幸福地笑着。也许正因如此,文康才很少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知道爸爸天天在看他。   文康葬在石门峰,唐金山和妻子周末经常去看他,水果、鲜花是必不可少的,还有文康喜欢的汽车杂志。他们将这些东西放在了文康的墓碑前,闪亮的大理石镶嵌着文康的相片,他怀抱着一个篮球,靠在一辆工艺赛车旁,文康看上去仍然是那样阳光,那样帅气,那样笑盈盈地看着他们。这种感觉,就是他们所需要的呀!因为,只有这样近距离地挨着文康,才能感觉到文康的体温,也仿佛文康还在他俩的生命里,虽然永远定格在了16岁的青春岁月,而父母的爱,却可以无限延续着。   每个墓碑下都埋葬着一段凄凉的故事,大家都在向在天之灵祈福,因为,那一声声长叹之后,岁月不会像流沙散去,人们会想起墓碑下的这个人,这个与自己血肉相连的人。那么,在这个阴阳两隔的世界里,愿他们能倾听到来自对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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