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的汉子(8)

 
守村的汉子(8)
2014-05-12 21:13:11 /故事大全

甭碰我,你甭碰我。女人闪到了炉子后。

我就这么可怕吗?你是我的女人,咋不让我碰?走了几年你就不是我的女人了?汉子有些恼火。

大天白日的,就不怕让别人看到?女人看起来真有点紧张。

大冷天的,谁会来?看到了又咋的?

月桂会来,我进村时她看到了。

唉,你不知道我,有,有多想。

知道,我知道你想,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我有点紧张,真的很紧张。晚上吧,晚上给你。

真的?

真的。

汉子叹口气,又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女人冲他笑笑,又拿起了抹布,一边擦一边问起了村子里的一些事。汉子胡乱应承着,说话时他努力不去看她的胸,被弹力裤紧裹的腿。他一边困兽似的在炉子周围走来走去,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也不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她听明白了没有。炉里的火轰轰烈烈的,他的心也烧得轰轰烈烈的。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女人忽又笑了,指了指盆子,去,把脏水倒掉。他点点头,端着水老老实实地出了院子。风好像更硬了,他一出门,发烫的脸就给硬硬咬了两口。

小皮古怪地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

看啥看你?没见过个倒水?汉子哗地把水泼在了杏树根下。

嘿嘿,人家不让你那个啥吧?小皮好像在讥笑他。

你懂个屁,好事多磨嘛。汉子又抬起了脚,小皮早溜到一边去了。

汉子回了屋,又盛了盆水,放在了女人腿边,看着她擦。女人忽然回过头冲他一笑,有个女人,家才像个家。好几年了,你也没再找一个?汉子怔了一怔,头摇得拨郎鼓似的,我不找,我就等着你回来呢。女人也是一怔,你怎么还那个脾性啊,早该找个了,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汉子说,我不,我就等着你。女人就不吭声了,扭过身接着擦,旮旮旯旯都不放过的意思。就冲这一点,汉子就觉得她还是他的女人,虽说言谈举止都像个城里人了,可做起家务活来还是那么朴实。从前,她就这个样子,她在时家里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这些年你到底跑哪去了?汉子觉得也该问问了。

在城里做工呀。女人头也没回地说。

在哪个城?天下的城多着呢。

很远一个城,得坐几天几夜火车才去得了。

你这不糊弄我吗?当我是几岁的孩子,怕跟了你去?看来,你是铁了心地要走了。我问你,那家伙呢,你还跟着他?一想到那个开沙场的老板,汉子拳头就握得嘎嘣响。

我和他一起只呆了几天,后来就不见他的鬼影儿了。

没影儿了?我还以为你一直跟着那狗日的呢,你早该回来了。

出去就不能回了。

那,你这几年咋过?

开了个理发店,一开始挺难,这两年总算好些了。

女人边说边收拾着,没多久,地上的几个柜子都擦洗净了。汉子见盆里的水又脏了,就端了水出去倒。小皮一看他出来,便摇着尾巴跟过来。汉子一瞪眼,你跑过来干啥?大冷天的,想洗澡了?小皮不吭声,尾巴还是一摇一摇的。汉子哼了一声,想跟着我进来了是吧?没门!小皮汪汪叫起来,重色轻友的家伙,就知道女主人一回来你会忘了我。汉子哗地倒了水,一缩脖子回了屋,顺手把门关了个严实。听得小皮在门外吱哇乱叫。

你也真有意思,几年没见,学会和狗娃说话了?女人笑了笑。

你不知道,一个人真闷得慌呢。汉子又摸了摸后脖子。

都走了,你还想守在这里?要不,你也出去吧。

我不走,谁想走走吧,我就守在这里,死也不离开。好像屋里也刮着风,汉子大着声说。

女人叹息了一声,脱了靴子上炕,看来是要擦洗炕上的油布和墙围了。油布还是娶她那年买下的,原本是绘着孔雀开屏的图,都十几年了,看不出图案的本来面目了,红的底子也驳蚀出一块块巴掌大的白。墙围也是那年画的,有山有水有桥,如今山啊水啊桥啊什么的都模糊了,雾雾的一片。看着女人上了炕,汉子便去盛水,怕她擦的时间长了水凉,汉子多在里面掺了些热水。女人擦洗墙围时,汉子拉了把小凳子坐在一边看,他真希望她留下来呢。留下来,这家就有个样子了。有了女人的气息,这家才像个家。

女人那双靴子就放在他眼皮底下,两只相并着摆在那里。汉子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突然探手抓过了一只,放在鼻子下使劲嗅了嗅,又嗅了嗅,好像是嗅到了女人脚丫的气息,在那个理发店活动的气息,在那个城市行走的气息。他好久没闻到过女人的气息了。女人一回头,恰好看到了,惊讶地叫出声来,你这干啥呀?汉子脸一红,把靴子放下,说,你这皮靴好看着呢,我帮你擦擦吧。女人摇摇头,快放下吧,你哪里会擦?汉子说,我会,我连个鞋都不会擦?就找了块绵软的布子,把靴子放在他腿上,像在城市街头看到过的那些擦鞋人,仔细地擦拭起来。女人也不去管他了,笑笑,又回过头做自己的了。汉子把这只擦得锃亮,又抓过了另一只,又放在鼻子下使劲嗅了嗅。他也真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这要让小皮看到了,肯定又会笑翻了天。

把两只靴子擦过了,汉子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又把目光移向炕上的女人。女人已将墙围擦洗完了,正跪在炕上擦油布,两片被弹力裤包得细腻光亮的屁股刚好朝向他。他胸里的火轰又一下燃旺了,不由站起身,朝女人走过去。他听得心里有个声音说,不能等晚上了,这会儿吧,这会儿就把她干了吧。他呼哧呼哧地上了炕,笨手笨脚的,弄出了天大的响动。女人惊讶地扭过头来,叫了一声,你要干啥?你坐得好好的,为啥要上炕?他喘着粗气说,我等不得晚上了,等不得了,这会儿,我这会儿就想。女人朝炕角躲缩着,他呢,也朝炕角挪蹭着,脸烫得吓人。

你耍赖,说好的晚上,怎么又变卦了?女人惊恐地看着他。

我憋不住了,想得不行了。

你不能,你得给我时间,你不看我紧张得厉害吗?

不,我就想这会儿。

汉子两只手开始探向女人的胸,似乎是要把她的羊绒衫掀开,将那两只曾经属于他的葫芦似的奶子都肉肉的抓到手里。女人照着他的脸抽了一巴掌,流氓,你这个臭流氓,离我远点。汉子不由瓷在那里,手捂着发烫的脸,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她是他的地呀,他耕自己的地怎么就错了?她反倒打他?女人也瓷在那里,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甭逼得我太急。汉子冷冷一笑,你反了天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得听我的。说完,汉子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不管女人怎么挣扎,怎么打他,硬是把她裹在了怀里,他凶狠得像头老鹰。他开始扒她的弹力裤了,他知道扒下了,一切就由不得她了。但是,女人却忽然抽泣起来,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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