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牢房共有三层,戒备森严,每间牢房关押十几个战俘,门口都有岗哨,夜里还有士兵巡逻。
普蓝哲夫是被活活勒死的,全身十余处骨折,整个身体像被巨蟒缠绕过,扭曲得变了形。
杀手是在牢房里下的手,没用武器,不惊动士兵和牢房里的其他人,殺人于无声……能做到这几点的,只有“金钱蟒”。
格里尼知道,“金钱蟒”是特种兵中的格斗高手,身怀巴西柔术和锁骨擒拿两项绝技,只要被他近身,他就会像蟒蛇那样用身体缠住猎物,越勒越紧直至猎物断气。
普蓝哲夫本可以提供更多有价值的情报,却因为一时疏忽,就这么被灭口。格里尼派兵封锁战俘营周围的交通,四处搜索“金钱蟒”的下落,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气得吐血,由此牵动旧疾,一下子病倒,什么工作都做不成了。
战俘营失去了长官监督,瞬间乱套了。士兵们该站岗的不站岗,连牢房也不查了,每天通宵打牌、喝酒。那片烟草田也因为疏于照料,大批烟叶都枯死了。
这天夜里,巡逻的士兵又喝成了一摊烂泥,醉倒在牢房边。突然,一个人影从巡逻士兵的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牢房门,悄悄溜了出来。人影从牢房的第三层来到第一层,牢房门口本应有两个士兵站岗,但这晚只有一个,而且他守备松懈,竟然在站岗的时候抽烟。
人影瞅准时机,悄无声息地来到士兵身后,突然来了一记锁喉。士兵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揉成团的防毒面具堵住了嘴。士兵想要掏枪,双腿却被人影绊倒,整个人贴紧人影倒了下去,被人影紧紧锁住……这人影正是“金钱蟒”,原来,他杀死普蓝哲夫后一直躲在牢房里寻找时机逃走。
伴随着关节断裂的声音,士兵被绞死了。“金钱蟒”刚要起身,高墙上的探灯突然亮了,格里尼率领一队士兵站在不远处,准备阻挡他的去路。“金钱蟒”是特种兵中的佼佼者,曾以一人之力干掉过德军的一个中队,只要给他一把枪,格里尼的这点兵力不算什么。
“金钱蟒”试图从死去的士兵身上搜枪,却发现手被士兵的军装粘住了,身体也和士兵紧紧粘在了一起——士兵的身上被抹了强力胶水,这是格里尼的圈套!
格里尼“哈哈”大笑道:“这可是给‘蚊式轰炸机黏合机身用的胶水,花了我不少钱呐。”
“金钱蟒”试图反抗,可士兵的尸体和他牢牢地粘在一起,他连站起来都很费劲。
格里尼点了一支雪茄,他气色很好,前几天只是在装病,故意卖一个破绽让“金钱蟒”上钩。
格里尼狠狠说道:“这家伙让我亏了一大笔。”接着举起手枪,扣动扳机打爆了“金钱蟒”的头。
一旁的副官说:“为什么不留他一命?说不定他会像普蓝哲夫那样提供情报。”
格里尼笑着说:“一切都在计划中。”
格里尼让副官把“金钱蟒”的尸体挂在高墙电网上,以此向盟军敢死队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