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堂焦急不安地等待着,不久,他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原来警察刚接到报警:在沿江路的花坛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女孩,那女孩和王海堂描述的张莎差不多,所以警方让他去辨认一下。
王海堂赶到沿江路,见那里围了好多人,一名医护人员正给躺在担架上的女孩打吊针,那女孩子正是张莎!很快,张莎的神志恢复了,经医护人员检查,她身体并无大碍。之后,她和王海堂一起被送去公安局做笔录。
张莎惊魂未定地讲述起来:“凌晨有一个大妈跑到宾馆,说她是我邻居,我家漏水了,把好多邻居家都淹了,让我回家看看。我信以为真,就跟着出去了,结果刚走出宾馆不远,就被几个人用麻袋罩住头,拖到了车里。车开了一段时间才停,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那大妈开始审问我,问那天我收到的快递哪去了,我如实回答。她又问我取走快递的快递员的长相,我还没开口说什么,那大妈的手机响了,她就跑去隔壁接电话了。很快,她回来了,突然说要放我走,之后有两个男人进来,掰开我的嘴,给我灌了一杯水后我就昏迷了,直到后来被医护人员救醒。”
这时,王海堂突然问张莎:“那大妈是不是跛子?”张莎点头说:“对!”王海堂说:“我知道她,她和那小偷是一伙的。”接着,王海堂把自己被大妈骗到巷子里打晕的事向警察讲述了一遍。
一直在旁听着的姓段的警官沉思片刻,说:“现在看来,这帮人就是为了那送错的快递而来,可他们又是偷钥匙又是抓人的,费了这么大周折,就为了那几袋面粉?”他的表情严肃起来,问:“张莎,你再好好想想,那快递里真的只有面粉?”
张莎说:“我没打开面粉的袋子,只看到那包装和普通的面粉包装是一样的。”
段警官“嗯”了一声,又问:“取走快递的快递员,你问了他是哪家公司的,叫什么名字没有?”
张莎摇头说:“没有。他来了,我就让他取走了。”
“那当初给你送快递的快递员呢?你有没有他的电话,也许我们能通过他查到寄件人。”
张莎说:“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是直接送到家里的。我们那边的快递员都不打电话,因为是平房,他们的电动车可以骑到门口。”
段警官点点头,站起身来,给张莎和王海堂留了一个电话,说:“这案子不简单,你们要多注意,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请第一时间联系我。那个跛腿的大妈,还有脸上有红斑的男人,你们要是还有印象,就请去那边电脑室做个画像。”
王海堂想起,自己手机里有那“红斑脸”的照片,忙递给段警官。段警官让电脑室的一位工作人员保存了下来。
从公安局出来,已是下午两点。王海堂和张莎去附近的饭馆吃饭,然后他们一同坐上了车。张莎已经打电话给老板解释了,王海堂也早就请了假,他打算先送张莎回宾馆休息。一路上,王海堂都在想段警官的话。是啊,为了几袋面粉,那些小偷为什么大费周章?很可能那根本就不是面粉,而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知怎 么,王海堂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毒品!会不会是犯罪分子借面粉包装为掩护,在网上进行毒品贩卖?可不巧的是,他们把地址写错了,寄到了张莎这里,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地要取回去……联想到段警官刚才那严肃的表情,以及他说要弄清寄件人,王海堂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到了化学所站,两人下车了。走了一段路,不远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乞丐吸引了王海堂的目光,因为这脏兮兮的老乞丐怀里居然抱着好几包面粉。
面粉!现在这个词对王海堂来说,是超级敏感词汇。这时,张莎也注意到了老乞丐,她凑到王海堂耳边说:“那快递里的面粉就是这样的小袋包装,也是古锁牌的,我记得很清楚。”王海堂点点头,细看老乞丐怀里的面粉,果然是一公斤的小包装,他抱了有六七包之多。
老乞丐抱着那些面粉,正在一家馒头铺前和老板比画着说着什么,看那意思,他是想要用怀里的面粉换馒头吃。可能老板觉得他的面粉来路不正,不住摇头并驱赶他离开。老乞丐只好换下一家,可是一连走了三四家,都没人搭理他。
王海堂和张莎一直悄悄地跟着老乞丐,此时,王海堂瞅准机会,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走到老乞丐面前,说要买他的面粉。老乞丐高兴坏了,赶紧拿了钱,把那几袋面粉扔到王海棠怀里。王海堂扯开一袋面粉尝了尝,令他失望的是:袋子里装的只是普通面粉。
眼看着老乞丐走远,王海堂想了想,又追上去。他掏出一百块钱,对老乞丐说:“告诉我,面粉哪儿来的,这钱给你!”
老乞丐眼睛里冒出光来,他拿了钱,带着他们穿过几条巷子,走到一条小河边,在河边一人深的草丛中翻了一会儿,翻出一个牛皮纸箱子来。张莎一看就叫了起来:“对!就是这个,这就是那個快递!”
王海堂看到箱子里还剩十几包面粉,就问张莎:“你能确定吗?”张莎蹲下来,看了看箱子的正面,虽然那里贴着的快递运单已经被撕了,她还是肯定地说:“对,我确定!”
王海堂立刻问老乞丐:“这箱子是原来就在这草丛里,还是你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老乞丐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堆,说他是从那里捡的。
为什么快递会被扔到这里呢?还有,箱子里只是普通面粉,并不是毒品啊,王海堂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