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此变故,梁锦云不再那么热衷于射猎、喝酒、游玩了,天天待在家里,陪着萧沛儿吟诗作对,诗酒唱和。萧沛儿心里十分高兴。
可是,萧沛儿还没高兴多久,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即将召开,梁锦云作为一方侠客要前去参会。临走时,当地武林中人在一品轩酒楼设宴为他饯行。梁锦云必定又要大醉一场。
赴宴时,梁锦云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妻子,安慰说:“夫人大可放心,今晚参宴的都是武林高手,我就是醉得人事不省,那些贼人也不敢在众侠客面前动我一指头,只是夫人待在家里要保重。”
萧沛儿心里空落落地待在家中,早早地上床歇息。睡梦中,她被街上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醒。她急忙起床走上大街,只听人们议论纷纷:
“快去看,一品轩酒楼的客房被炸弹炸了。”
“整个客房都被炸塌了,听说死了不少人。”
“是啊,听说少侠梁锦云与一班武林朋友在酒楼喝酒,酒醉后到客房休息,也被炸死在里面。”
萧沛儿听了大吃一惊,扭头就向一品轩酒楼奔去。一品轩酒楼房倒屋塌,一片狼藉。萧沛儿呆立在废墟前,禁不住失声痛哭。
正哭着,有人拍她的后背,她扭头一看,正是梁锦云,她一脸惊愕地望着夫君。梁锦云满脸庆幸地说:“我到了宴席上,被朋友们敬酒,中席就喝醉了,他们就扶我去客房休息。我就悄悄喝了粒丹凤丸,酒醉立刻醒了,我放心不下你,就起床回家,刚走出客房院,背后就……”萧沛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夫君,脸上流着泪水,心里却乐开了花。
经过两次劫难,萧沛儿觉得妙真尼姑简直就是他们家的福星。她要重重地感谢妙真的救命大恩,在家设下丰盛的素宴,她要宴请妙真。
妙真应邀而来,被萧沛儿请上上座。萧沛儿还拉来梁锦云作陪。梁锦云抱拳一揖说:“妙真师父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妙真还礼说:“客气,客气!”双目却直直地盯着梁锦云看。
萧沛儿端起一杯茶,以茶代酒敬妙真,说:“妙真师父的丹凤解酒丸真是灵验,我夫君醉酒后,喝了酒醉立解,由此避过几次劫难。大恩不言谢,请师父喝了这杯茶。”
妙真却问:“梁大侠喝了丹凤丸吗?”萧沛儿点头答:“正是。”
妙真手腕一抖,手中的茶杯疾若流星地射向梁锦云。梁锦云斜身闪开,茶杯击在墙上,摔得粉碎。
梁锦云夫妇惊愕地抬头,只见妙真手持长剑,一脸杀气地盯着他们。梁锦云惊问:“你是谁?”
妙真睚眦欲裂地说:“莽山七狼,花无缺!”
“花狼花无缺!”梁锦云惊住了。当日,他在莽山与七狼血战时,花狼是他第一个当胸一剑刺下山崖,跌入山下湖中。原来她没有死,而是改头换面潜伏在水月庵中,伺机报仇。难怪莽山残渣余孽时时兴风作浪,原来是受她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