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利和几个战士,坐在一株大树下,浓绿的树冠像天然的绿荫室,为他们挡住烈阳。在战斗的间隙,难得有这么个歇息的小小天地。
李晓英含着笑容,婷婷玉立的身影,向树冠底下走去。
“哎呀,你的手怎么了?”李晓英擦擦额头的汗,走近陈山利,突然看见陈山利手上烫起的水泡,忙放下药箱,翻弄着。
“没事,没事,这点伤算什么!”陈山利满不在乎。
“不要小伤拖成大伤。”李晓英利索地握住陈山利的手,用针筒挑破陈山利手上的水泡,消炎,包扎。
“真笨!逮住了这么好的机会,还要假正经!”恭建兵凑过来,“李护士,替我打一针,方便吗?”
“救死扶伤,是我们救护队员的职责,没有不方便的。”李晓英一边利索地替陈山利处理手上的烫伤,一边回答恭建兵,“你哪儿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我……”恭建兵将屁股往李晓英面前一扭,“方便吗?”
“嗯,你别慌、别急!”李晓英从一旁战士们的哄笑声中,明白恭建兵是故意在捉弄自己、戏耍自己,从容应答着。冷不丁,一针管对准恭建兵的屁股蛋子扎了过去。
“哎哟——”恭建兵痛得大叫,猴子一样在人群里上窜下跳,左冲右躲,大叫着,“你怎么不扎陈山利,就欺负我!吃柿子拣软的捏。”
“哪个叫你不是陈山利?”众人被逗得捧腹大笑,“你要是陈山利,保证李护士舍不得扎。”
“李护士,你说,陈山利是你什么人啊?你怎么就舍不得扎他?”恭建兵捂着屁股蛋子,后退着,躲闪着,一下小心,与迎面走来的汪队长撞了个满怀。更糟的是,他站立不稳,一个趄趔,一脚踩在汪队长的脚背上。痛得汪队长大叫一声:“哎哟喂——”提着腿,在空中甩了几甩。
汪队长将被踩疼的腿甩了甩后放下,豁达地冲恭建兵一乐,“没事,我的腿还能动!要不,你得背三天,够你受的!”
汪队长的幽默、随和,让众人爆发出会心的笑声。树底下的人都站起来,围拢过来。
马国平冲呆若木鸡的恭建兵一挥手:“还木桩一样戳那儿干什么?该干嘛就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