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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午那场伏击战,一连的男兵与尾随其后的救护队女兵,关系一下亲近起来。
陈山利问李晓英:“你是武汉的?”
“是啊!我是汉口的。”李晓英语意双关,“武汉的女子,可是不好惹的!”
陈山利说:“我是黄安的。听说过没有?铜锣一响,四十八万,男将打仗,女人送饭,讲的就是我们黄安。我还怕找上门来送死的日兵?”
“我说嘛!感到你身上有股不怕死的霸气,原来是黄安人啊!听说第一个敢打日本鬼子的,就是你们黄安人!
“是啊,黄安人心里都有股狠气!”陈山利话峰一转,“武汉的女子,都是父母掌心的宝,他们怎么舍得让你当兵?”陈山利望着面前娇娇弱弱的李晓英,感慨着,“你后悔吗?”
李晓英摇摇头,一绺乌发,滑出帽沿,飘拂在她光洁的额头,“没当兵前,总喜欢盯着街头巷尾,那些女兵经过的身影,觉得军装是最美的服装。当我真的穿上军装了,反而觉得与美绝缘了。”
“我还是觉着,你们女子穿上军装最好看!”陈山利说。
“汪队长说得好!一个人生理上的青春难得永存,而精神上的青春,却永不褪色。现在,我倒是离不开这身军装了!”李晓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部队行进到山林深处,向山上攀爬。
陈山利在一步步稳稳当当地攀爬着,不时回身拉引李晓英。
马国平从远望镜里看见,约摸有八九个日本人,在前面山坡上向山下行动。
马国平放下望远镜,当机立断地命令陈山利、牛力军、恭建兵三人迂回过去,堵住日军下山路,他亲率人马前后夹击
陈山利率二人避开日本人的目光,踏着齐腰深的草丛,抢到日军前面,凭借三棵大树掩护,发现是一股逃兵。待敌人走近,陈山利突然现身,将冲锋枪对准日兵,大喊着:“缴枪不杀!”
日兵显然被陈山利的气势吓了一跳。
这时,其他战友从敌后追上来,几十枝枪对准日兵。
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日本老兵,无奈地举起双手。
其他几个日兵不敢反抗了,也把枪丢在地下,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