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一个傻子(13)

 
我嫁给一个傻子(13)
2015-09-08 09:59:19 /故事大全

大嫂说:“喜在奶奶跟前是行下孝的,奶奶整日坐在那里编,脊背胀了喜给踩背哩,胛子酸了喜给捶哩,脊背痒痒了喜给抠哩,你在哪里?”

二姐扭扭嘴说:“咱想给人家踩给人家捶,可人家不稀罕么,进人家门人家就像防贼哩。”

我拧她一把说:“你可不就是个贼,老翻箱倒柜地搜腾,不防你防谁?”

二姐经常趁我们不在,进我们窑里翻箱倒柜地偷东西吃,鼻子比猫还尖,奶奶从放蜂的那里换了一罐头瓶蜂蜜,给我润脸,等发现让二姐偷吃掉了一半。

二姐一翻身骑在我身上说:“都是孙女,为啥把家里的东西藏起来给你一个人,天天晚上你都有好吃的,像老鼠咔嚓咔嚓的。”我翻身将二姐压住说:“你听我们墙根。”

二姐和我争宠争得最歪,一直争着也要跟她睡,说:“你那么大的炕,我能占多大点地方,我还能给你倒尿盆呢。”她就是不答应。二姐说:“连咱这手在人家看来都是狗爪子。”

她总会在园子里种十几株指甲草,把草叶捣碎添加上些明矾给我包指甲。指甲包出来是水红色,很漂亮。要包不好,会把手指头也染了,脏兮兮的几个月洗不掉。二姐也要她包,她撇一眼说你那狗爪子还包啥。二姐逞能自己包,结果染了手指头不说,矾放多了,把肉都蚀烂了,她笑着说你看,越来越像狗爪子了。

二嫂跟着说:“还说呢,喜放个屁都是好听的,都是香的。”

她说男娃放屁马背上夸,女娃放屁门背后杀。哥哥们放出屁来,她就笑着。可嫂嫂姐姐不小心没夹住放出个屁来,会遭她严厉地喝斥,甚至是要挨巴掌的。可对于我,一切都是例外的,放屁出来,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会抹一下我的头。因此,我会走到哥哥姐姐跟前故意挣一个大屁出来的。她开心地笑着,二姐说她挣着放屁哩,你都不说,她不是女娃?她只是笑,不和她们斗嘴。大姐会说你跟人家比啥,人家是心尖尖上的肉哩。二姐的反抗得到不她的响应,就说你个屁桶,小心以后熏走你男人守寡。

大姐掐了我一把说:“你小时候可是把便宜占扎实了,谁惹了你就是把天戮了个窟窿,你又是个虚皮,动不动嘴咧得像鞋口子告状,一告就赢,后来越学越坏,看人的啥稀罕就要,不给就哭,编谎告状,可没少害人。”

五嫂嫁过来时我已经大了,这些事听稀罕,只是嘻嘻的笑。四嫂却阴阳怪气地说:“人家有人偏心哩。”

大姐说:“你谁惹得起,别说我们姊妹,他们都惹不起。”他们指的是男的。

二姐说:“五少爷惹了你,十冬腊月的,你竟等了一个晚上,把一大泡尿尿到五少爷的鞋壳郎里,要是谁还了得?不打折几根柳条才怪哩,是你么,人家心尖尖上的肉么,人家把气都笑岔了,还问你咋尿进去的。”

她们没有刻意唤起我对过去的记忆,她也不可能安排。

大姐说:“你是在奶奶奶头上吊大的,你该叫娘,她是我们的奶奶,是你的娘。”

娘走时我才三个月,整日饿得叫唤。那时间的老埂坪听也没听说过奶粉,一天就是刷了面糊糊米糊糊打个鸡蛋灌。村子上谁生了娃,她就抱着我去讨奶吃,随手带个背篓或者筐斗,再不就是提只鸡。尽管娘死了她是那样的诅咒过,但对于娘的死,在后来的岁月里她一直是愧疚的,这使得她听不得我一声啼哭。每当我哭得哄不下,她就把空瘪的奶头塞进我的嘴里,任我吮着咂着。我在她的奶头上吊了五六年,直到上了小学。上了学虽然我不再吊奶头了,但从学校回来还要揣一揣过过瘾。

大姐说:“也不知道害羞,都多大了,还要摸奶奶的奶头。从学校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先扑到奶奶怀里,掀起大襟就摸,还要嘴里噙噙,不管有人没人。有一回奶奶去姨家没回来,那个哭呀,要摸我的,把我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没办法,我让你摸大嫂的,那时大嫂才嫁过来,还是个新媳妇,羞得不让摸,你大哥虎着脸逼着让大嫂给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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