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等到孙副局等人都走之后,我心说完了,老刘肯定想要掐死我。他掌管着我的生杀大权,其实我现在算是实习的,如果表现不好,他往上头一捅,到时候别说下调到市局,恐怕交警都没得做,就纯粹打酱油的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结果他转身回来,非但没有骂我,结果还叹了口气。孙芳芳自认为领会了他的意思,过来吼我,你知道你刚做了什么蠢事儿吗?孙副局的资格比老刘都老,他那可是火眼金睛,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他会看不出来?你小子完了,孙副局要想整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要是你的话……
“行了芳芳,少说两句。”但结果。孙芳芳还没说完,老刘忽然吼她,给她搞得不知所措,就要开口的时候,老刘点了一支烟,深吸了口,说,这案子,看来的确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语惊四座。
本来以为我要受罚了,但结果,老刘突然冒出这话来,可把我激动得快哭了,赶紧问他,刘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有所发现吗?可我刚看您……
“刚是孙局在,我不好多说。而且,芳芳也说了,他比我资历还老,我要当众驳了他,这还是叫老部下吗?”然后他猛抽了几口,半天,他才说:“昨晚和市局那几个法医打麻将,磨蹭了半天,才同意帮咱再做一个尸检。这不,刚来就拿到了初步报告,小李,你昨天怀疑的两个疑点,白牙缺口还不好判定,但是勒痕…法医们在死者吊丝的尼龙绳上找到了至少两个人磨蹭的痕迹。
意思是说,可能在死者上吊之前,就有人吊过那绳子,所以才有了你所说的泪痕有重叠的迹象,并且在他肺部里,好像被吸入了少量的漳气,具体是什么物质形成,还不清楚,但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继续查验,有结果就告诉我。现在,我觉得这起案件,并非单纯的自杀,从疑点转为线索,尤其刚看见沈崇文的哥哥,我就更加笃定了,案件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啊?刘哥,原来你昨晚打麻将是因为…”
“你觉得呢?再怎么说,我也干了几十年的老刑警了,如果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还怎么带你们俩小家伙?”说着,老刘起身,烟瘾真大,刚扔完烟头,又整了一只,继续说道:“孙局在这案子里其实就挂的职务督办,但具体操作案情的,都是闫组长,嗯,就刚把三个死者家属带走的那人,闫怀善。”
经老刘这么一说,我这才反映过来。那闫怀善,个子挺小,一米六都不到。但肌肉挺结实的,穿着警服,都能绷得瞠直。与孙副局的阴狠、沈崇文哥哥的恶毒相比,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玩味,好像什么事情都是胜券在握,老刘继续说,这人专案能力很强,从业八年,从未出过错,而且多少次出生入死,死里逃生,是孙副局的爱将之一,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极力的维护这案子。
但是关系再好,手腕再铁,我始终坚信,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还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的?连我都不敢夸这海口。既然这案子咱们抓住了攻破的点,那就别放弃,毕竟咱端了这碗饭,总不能一天到晚啥事儿不干,光吃闲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