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幼童案中案(7)

 
绑架幼童案中案(7)
2014-05-12 21:49:35 /故事大全

柯本清是保定解放前半年住进宏运大楼303室的,他没跟房东莫老板签约,而是向一个姓张的二房东租借的。侦查员按照辛大爷那份册子上的登记资料去找过张某,得知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已于一年前中风而殁。从其养女以及派出所那里了解到,张某系地主遗孀,手头有点儿遗产,老公死后她就靠乡下的地租以及在城里转租房子做二房东的收入过着比较滋润的日子。她在宏运大楼的房子是怎样转租给柯本清的,这个情况张某的养女就说不上来了。

不过,侦查员还是查到了柯本清的一些情况。这人在入住宏运大楼时年龄在二十三岁左右,是省师范学校的学生,而据省师范学校中共地下党在保定解放后向公安机关提供的材料来看,这主儿系打着“进步学生”旗号混在学生中的特务分子;后来公安局在接收的敌档里发现了其从“内调部”(前身是国民党“中统”)保定站领取活动经费和奖金的记载。

辛大爷手头的资料上记载,柯本清是保定解放前三天离开宏运大楼的,之后,这人就不见影踪了。不过,侦查员在走访与柯本清同时期住在宏运大楼的住户时得知,这个被同楼人称为“柯先生”的斯文青年写得一手好字,他曾给笃信佛教的邻居写过一幅“普度众生”的行书,那邻居至今还保存着。侦查员把那幅字拿到看守所让在押的井端阳辨认,井端阳说这手行书很像“野马”写给他的那两封信上的字迹(第二封信虽已被雨水打湿,但牛皮纸信封上的字还是勉强看得清的),不过前者是大楷,后者是小楷罢了。

于是,专案组就将这个名叫柯本清的家伙列为嫌疑对象,集中力量调查其下落。

5月18日至22日,五名侦查员一齐出动,分别走访保定解放前夕住在宏运大楼的住户和省师范学校的师生,终于从当时住在宏运大楼现已搬家的银行职员周先生那里得到一条线索——保定解放后半年多,即1949年初夏,他曾在天坛街一带见过这位柯先生。当时,柯本清和一个看上去比其大六七岁的女子在一起,手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孩儿,那女孩儿的一只胳膊上打着石膏。当时,是柯本清先看见他,并主动打招呼的,然后向周介绍说同行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嫂子。那女子看上去颇有教养一,客气而得体地跟周打招呼,还让孩子唤其“周伯伯”。

对于专案组来说,这真是天助我也,因为完全可以去医院调查那段时间里如此这般的一个女孩儿治疗骨伤的记录,自然也就知晓孩子的家庭住址了。查到了孩子的下落,还怕查不着柯本清那厮?

到次日下午,专案组不但查到了女孩儿的家庭住址,还通过管段派出所查明了女孩儿的家庭情况和社会关系。女孩儿的母亲确实是柯本清的嫂子。那么,柯本清现在在哪里呢?说是在邢台的一家营造行做会计。

三天后,柯本清落网。可是,对于专案组来说,这又是一次虽然有功但于侦查“野马”案无甚帮助的行动——柯本清确实是畏罪潜逃的国民党“内调部”特务,但与专案组目前侦查的案子却没有半点儿关系。

线索再次断了。

六、自首者交代的线索

5月23日,专案组再次举行案情分析会。一千侦查员还是纠结于井端阳4月18日寄往宏运大楼的那封信。那封收信人为“许祚中”的信件,应该是已经寄达宏运大楼,而且被“野马”取走了。现在反复追查竟然没查到“野马”,那么是不是可以先把“野马”从宏运大楼取信这个现在看来已经成了大难题的事儿往旁边放一放,换一个角度去考虑。比如“野马”为什么在收信后没给井端阳回信?他寄信给井端阳,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儿想跟井叙叙友情,肯定是有任务下达,或者是传达上峰的什么指示之类。总之,如果没有特别重要必须立刻交代的事, “野马”是不会给井端阳写信的。

可是,井端阳收到的那封信由于被雨水淋湿,字迹无法辨认,导致他无法获知这封信所传递的信息,于是,他就给“野马”回了一封信,内容极为简单:“许先生:阁下大札收到,因信笺被雨水打湿而无法阅读内容,烦请重新寄一封给我。谢谢!”一般来说, “野马”收到这封信之后,通常是应该再寄一封信给井端阳的,可是,他却没寄。如此看来,也许是“野马”一方发生了什么变故。

什么变故能导致这个特务组长干脆撇开副组长不予理睬呢?这一点,专案组众侦查员一直分析到当天傍晚会议结束也没有头绪。于是,组长衣博中说散会吧,大家今晚好好睡一觉,让脑子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再讨论。

当天深夜,众侦查员休息的时候,保定市公安局第一区分局的值班警员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来公安局自首的,自称是国民党“保密局”的潜伏特务!

此人叫陆鸿海,四十八岁,从年龄来看,应该是个老特务了。可是,交代下来,他还只能算是“保密局”潜伏特务中的一个雏儿。陆鸿海是唐山人氏,如果让其填简历的话,乍一看会让人吓一跳,怎么呢?“十七岁至二十一岁——保定军校”!保定军校是什么概念?那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所军官学校,创办于清朝末年,延续至民国前期。蒋介石自1927年组建南京国民政府至1937年间任命和依靠的军队重要将领,十有八九是保定军校出身。不过,陆鸿海并非保定军校的学员,而是伙夫。后来,保定军校没了,他就回家做小生意。抗战期间,热血青年纷纷投身行伍上前线打日本人,陆鸿海却干起了汉奸;干了两年又投了八路,干起了武工队;当了一年多武工队员,吃不了那份苦,就开了小差。唐山自然待不下去了,就去了保定,找不到工作,经人介绍进了伪军司令部当厨子。后来遇上河北省伪军二号头目老贵,此人以前是保定军校学员,还记得陆鸿海,于是提携他当了生活副官——其实就是管家。后来抗战胜利,因为这个老贵随口胡扯出来的生活副官的官衔,国民党政府,以汉奸罪让他坐了两年大牢。

释放后,陆鸿海无处可去,于是自谋出路重新做起了小生意。小生意做到保定解放前十来天,一个经常到他摊头上买烟的“保密局”特务对他说,老哥啊,看来国军暂时要撤退了,不过这天下终究还是老蒋坐的,回头国军还要回来。我看你这么大年纪还练摊儿,实在不是条正道。给你指点一条路子,当地下工作者吧,熬上半年一年待国军卷土重来,你就是有功之臣,弄个一官半职料想不成问题。陆鸿海听着这话觉得受用,连忙请求对方提携。于是,他就糊里糊涂地加入了“保密局”,至于具体属于哪个部门、哪个小组,他一概不清楚,清楚的是拿到了三十枚银元,说是津贴加活动经费,还去郊区一个地主庄院接受了为期一周的训练——其中一天竟是接受“职业道德教育”,由老特务告诫新手不准拿了大洋偷偷逃离,否则将受到制裁; “保密局”的前身是“军统”,由创始人戴笠制订的团体纪律至今还有效,哪个敢脱离团体,灭他全家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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