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谁是山羊
回局里用电脑一查登记:齐劝敏,昨日早上五点入住天仙宾馆。再查有关他的全部录像,发现入住后不久就有人进过他的房间,气得小江大骂:“这‘山羊’接头还真快!”依这录像排查,很快找到了进过齐劝敏房间的人。这人叫肖平,出租车司机,几年前刑满释放人员。
田科长和小万在街头制造了一起违章事故,将肖平请到了交警队。肖平一听到要他交待到天仙宾馆的话之后,吓得哆嗦了起来:“我交待,我坦白,我不该重操旧业”肖平见瞒不住了,便一五一十地坦白了:齐劝敏打他的车,要他找一个好的宾馆,肖平便把他送到天仙宾馆,自己好下手,当齐劝敏6点左右不在旅馆时,他溜进去偷了一部相机和一个电动剃须刀,现金未偷到一分钱。
从肖平家拿到的东西得到证实后,大家又好气又好笑,小江自嘲地说:“不是‘山羊’跑出来捣什么乱!”
章江听了汇报后,指示由田科长派人对齐劝敏进行全面跟踪,各路口24小时增派便衣听候调遣,他如果往某方向去立即与总指挥室联系,总指挥室调度接应跟踪。
是日晚饭后,齐劝敏出了宾馆,打的往长途车站去,在候车室买了一份报纸又打车往九龙公园去。进公园后,他在假山附近的一个亭子里坐了下来,他一边看报一边用牙签剔牙,还不时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的动静,见没什么人到这里来,便把一张报纸塞进了石椅下就匆匆离开。
跟踪人员目送齐劝敏上车后,小江小万找出椅下的报纸,报纸上没写字,在一篇文章上,有五个字下扎了孔,按顺序是:明晚客家会。他们把报纸放了回去,直到凌晨l点多,有人翻墙进公园取走了报纸,这一切都被小江小万用红外线相机拍了下来。
从照片着手调查出,取报纸的人叫占孝明,几年前回大陆定居的归侨。他在韶关开着一个小卖部,据说国外有着退休金。大家认为,他就是“山羊”了。
(四)狼羊同捕
韶关的“客家酒店”“客家餐厅”多处,最大的是客家城开发区。经讨论,大家最后将重点锁定该处,对该处增派便衣,同时对其它几处也不能放松。这日下午四点多,齐劝敏来到广场附近溜达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到街角的“客家肉丸”摊前,要了一碗肉丸慢慢地吃起来,吃了几十分钟,当他看到一个拿着一包羊角面包的人在转悠时,就掏出一包“七匹狼”烟,点着一根后塞回上衣口袋,他们对视了一眼后,齐劝敏吃完肉丸进了近处的公厕,提着面包的占孝明也跟了进去。当侦察员想进去时,齐劝敏却很快出来了。
占孝明蹲在厕所里,环顾四周见没人,就捡起地上的“七匹狼”烟盒,里面有一张纸,他看了一眼,马上丢下了厕所。
九点左右,他们先后出现在火车站。当一列开往南方的车到站时,占孝明上了火车,而齐劝敏还在火车站的嘉宾室喝咖啡,小万和另一位侦察上了火车,小江在候车室监视.齐劝敏。
小万上车后,找到列车长和乘警打招呼后,就一节节车厢走去,因旅客太多,走了几节车厢后才发现占孝明在一节车厢的一过道边坐着,不远处坐着另一位侦察员。几十分钟过去了,列车仍往南方奔驰,占孝明依旧坐在原处,毫不理会周围的一切,当车厢的灯光霎时一亮,火车进了九里岭隧道时,他从裤袋里摸出几张手纸,跨进了厕所。
在火车驶出隧道时,占孝明已出了厕所,小万怀疑他在厕所里放了什么东西,便也装出要大便的样子进了厕所,仔细检查未见什么异物,本想马上退出,转眼一望,他发现车窗有新触动的痕迹,联想到刚才通过隧道,心一紧,马上拉开窗子跳了下去。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内,他的跳落地点已离隧道口几百米远了,他快速跑回进入隧道,里面非常暗,他用打火机一闪一闪地照着往前进,除了发现一个空矿泉水瓶外,还看到一个烟盒,捡起来发现分量很是异常,一看:七匹狼。他心里一惊,想起了下午一幕。就是它!
他跑出洞口,打开烟盒一看,是个海绵包着的爆炸装置,时间刻度指向10点,他一看手机时间是9点57分,马上打电话汇报:“发现定_时_炸_弹,立即控制占孝明。”他十分清楚,这种专供特工人员使用的“千TV”炸弹的威力,相当于同等量TNT炸药的5千倍。若是在隧道内爆炸,足以彻底摧毁整条隧道,造成铁路中断,后果不堪设想。他试着把引爆器和炸药分开,可是焊得很牢,他的心一下就紧张起来,他明白,再耽误一分多钟就要爆炸了。此时,从南面传来了“呜”的一声汽笛声,一列火车就要过来了。此时小万手拿威力强大又即将爆炸的炸弹,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左是悬崖,右是峭壁,火车越来越近了,30秒、20秒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小万举起右手,用力把炸药朝左边悬崖下的河谷下甩去。就在炸弹刚落地的一瞬间,“轰”地一声伴随着一股沙石巨浪的烟尘直冲云霄,轰轰的响声在山谷间回响,小万被气浪冲倒在了路基边,鼻子流血,火车在他身边咣咣地驶过进了隧道。
原来占孝明在厕所捡到的“七匹狼”就是定_时_炸_弹,纸条是指示他具体炸隧道的方案,因十点整有一列火车进洞,该车坐有台湾某党大陆访问团的先遣队。
当爆炸声传来时,“狼犬”齐劝敏连忙掏出有长焦摄像功能的手机把当时情景拍了下来,准备回台邀功请赏,没想到被请上了警车。当他坐在公安局不久,“山羊”占孝明也被押了回来。访问大陆先遣队也安全抵达了韶关的客家城开发区的宗祠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