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们把女人的房间从里到外搜查了个遍,别说是白鼠了,连一根老鼠毛都没有找到。赵云飞让刑警们放开那个女人,并向她赔礼道歉。漂亮女人却开始发威,女人说: “你们把我家折腾得乱七八糟,咱们没有完。”说完,女人从茶几上端起一杯茶水泼到赵云飞的脸上。郭小冬一下子就急了,正要发火,却被赵云飞一把拉住。赵云飞面无表情地说: “收队。”
四、监守自盗引起市民惶恐
刑警队通过技术手段查明,医学研究所实验室门上的锁并不是被撬开的,而是用钥匙打开的:通往实验室的钥匙总共有两套,一套钥匙在刘勇力自己手里,另一套钥匙由实验室的医师们按照交接班程序轮流管理,也就是说包括刘勇力在内,很多人都有接触到那套钥匙的机会。
这天上午,赵云飞正在看案情分析报告,郭小冬敲门进来。郭小冬告诉赵云飞,派出所那边有了新的情况。据“美味居”饭店老板的交代,他饭店里的那些白鼠,就是医学研究所的刘所长前两天晚上亲自送来的。赵云飞听完郭小冬的汇报大吃一惊。这个刘勇力究竟是要干什么?
赵云飞忙开车赶往“美味居”饭店。饭店已经被派出所查封了,几名厨师和服务员坐在餐厅里。赵云飞一进饭店就问那几只白鼠的情况。厨师哭丧着脸说: “白鼠已经做成菜,卖掉了。”事态发展越来越糟糕,那些已经被客人吃掉的白鼠,极有可能就是带有传染病毒的白鼠。
这时,郭小冬打来电话告诉赵云飞,刘勇力失踪了。赵云飞突然对郭小冬说: “你马上去查问一下,那些白鼠在做实验的过程中是不是被剪掉了四肢。”过了不久,郭小冬就回电话告诉赵云飞,据负责病毒试验的研究员说,白鼠在做实验的过程中从来就没有被剪掉过四肢,因为关在玻璃容器里面的白鼠根本跑不出来。看来是刘勇力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为了逃身在向赵云飞撒谎。
虽然公安局对“白鼠案”进行了封锁,但是医学研究所将携带传染病毒的白鼠卖到饭店的消息,还是很快在市民中间传开。一时间,各大医院人满为患,人们都纷纷跑到医院去作检查。那些因感冒或是其他病状发烧、咳嗽的人更是惶恐不安。
五、案中案错综复杂
市政府就有关“白鼠案”召开了专门会议,在会议上市长白大维对公安局的工作很不满意。当着很多人的面,白大维对公安局长王子建和赵云飞大发雷霆。白大维命令公安局:一,排查近几天所有到“美味居”饭店吃过饭的人员名单,把有可能感染上传染病毒的人全部隔离观察、治疗;二,用最短的时间破案,给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答案。
从市政府回公安局的路上,王子建递给赵云飞一张传单。赵云飞接过来一看,传单上面从试验白鼠丢失,再到后来卖到饭店写得清清楚楚,怪不得这么快“白鼠案”就会在市民中间传开.王子建皱着眉头说: “我感觉,这个案件的背后怕是隐藏着什么问题,你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啊!”赵云飞想把自己在金利园小区搜查那个女子书房时发现的情况向王子建汇报,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忍住了。赵云飞说:“我建议马上逮捕刘勇力,现在能否尽快地找到刘勇力,已经成为能否早日结案的关键。”
王子建闭着眼睛,对赵云飞的提议不置可否。直到汽车开进公安局的大院,王子建才拍着赵云飞的肩膀说了一句: “我和刘勇力是多年的老战友,再过一年我们就都到了退休的年纪。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在处理他的问题上,我希望你能够慎重一些。’
王子建离开后,赵云飞一下子陷入沉思。
下班后,赵云飞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家门,妻子递给他一个白色的信封。妻子说这信封是一个戴眼镜、花白头发的男人留给赵云飞的。赵云飞心头一震,忙问:“那个人是不是个子不高,黑瘦的脸庞?”妻子点了点头 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刘勇力,赵云飞忙转身就往外追赶。妻子在后面喊: “别追了,那个人走了已经有两个多小时。”
赵云飞这才有些不甘心地转身回来.他一句话不说走进书房,顺手关紧房门:当赵云飞打开那个信封后,发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沓子市医学研究所申请实验经费的报告,这样就可以确定,刚才送这个信封的人就是刘勇力。让赵云飞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那些报告的后面夹着一张新建成的市政府综合办公大楼的照片。传染病毒——丢失的白鼠——刘勇力——申请经费报告——政府综合大楼,这里面能有什么联系呢?作为市医学研究所所长的刘勇力,为什么要监守自盗偷窃试验用白鼠呢?还有,那个给白市长打威胁电话的人和给自己打电话提供假情报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呢?一个个问题在赵云飞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就在赵云飞被这些问题搞得脑袋痛的时候,郭小冬打来电话。郭小冬告诉赵云飞,说是在金利园小区刚刚发生了一起自杀案件,死者是个年轻的女人二赵云飞听说案子是发生在金利园小区,死者又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心中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赵云飞赶到金利园小区的时候,在A座楼前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赵云飞刚下车,郭小冬就匆匆地跑过来想汇报情况。赵云飞抬起手,示意郭小冬先不要说话。赵云飞说:“自杀的,不会是我们那天去搜查她家的那个女人吧?”郭小冬惊讶地说: “队长,你真是神了!”赵云飞脸色骤变,他骂了一句粗话,阴着脸让郭小冬带着自己去看现场。
现场很乱,那个女人自杀前在房间内焚烧了不少东西,房间里面烟气腾腾的。在茶几上面放着一封女人的遗书。女人在遗书上面说,是因为警察粗暴地闯入她的房间进行搜查,损坏了她家里很多贵重物品,并且侮辱、猥亵了她,女人是想以死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赵云飞喊来负责金利园小区的民警。那个民警告诉赵云飞,这个女人叫陶小燕,是一年前买房子搬到这里住的。
赵云飞把郭小冬叫到一旁,问他对这起自杀案件的看法。郭小冬说: “一个女人因为警察搜查了她的家就去自杀,这也太让人不可理解了。”赵云飞点了点头,低声说: “这个女人很可能不是自杀的,这个案子就交给你来具体负责。记住,这个案件的侦破工作要秘密地进行,有什么情况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第二天刚上班,赵云飞就来到局长王子建的办公室,他把刘勇力送到他家里的那一封信递给王子建看。王子建看完后叹了口气,他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内容相同的信封。
赵云飞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子建,等着他作出下一步的案件工作部署。王子建抽了两口烟说: “我感觉‘白鼠案’仅是冰山一角,刘勇力是有意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个案件上来的。我批准你的建议,全城抓捕刘勇力,希望能够尽早揭开‘白鼠案’背后的全部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