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放光,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让这少年看起来完全不酷了。
蔡紫冠僵在那,好久,才笑了出来。
——如果这孩子还对“爱情”抱有好奇,还对别人的“幸福”抱有好名那么,其实什么样的情伤都能痊愈吧!
他仰起头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快说啊,告诉我吧!”小贺几乎是在哀求了。
“可那是另一个故事了。”蔡紫冠放下手来,严肃地说。
后记
写完《役鬼通神》的第二天,我收至了了北京作协的短信,通知我,我的入会申请被批准了。
那么,以后,正儿八经的,是个“作家”了。
回想以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无比看不起“作家”这个称号在大学时,我们几个愣头青专爱在“作家”讲座时冷笑、怪笑、哄笑我们觉得真正能算得上作家的人,屈指可数。大街上那一自称作家的,除了自恋就是无知,多数只是想骗骗文学女青年而已。
那时我们也写东西,但我们有一个更干净、更纯粹的称呼,是 “写手”。
我只是个写手,写自己喜欢的故事,好与不好,都只希望能够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手写我心”,是我们唯一的,也是至高的追求我们不需要端着架子,不需要向任何人谄媚,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坦荡无比。
甚至连“作者”都不愿自称,甚至连“作品”、“小说”都一概能免则免,我给编辑交稿子,一向是说“我又写了个故事”。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大概是《反骨仔》快要完结的时候吧。看着电脑里被改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的文档,怀着必死的决心向着结尾冲去,我打倒李响、打倒叶杏、打倒金庸、打倒读者然后看着那二位重新站起来,摇摇欲坠、伤痕累累,居然还能向我、向这世界发出一声穿云长啸——
在那一刻,我知道,他们活下夹了。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入物,有了自己的世界。以后所有的作品都已经有了一个坚实的起点和比照,我再也不可能肆无忌惮了,没有退路,而只能继续向前。
写手,这个因为自由而显得轻飘飘的标签已经不能再给我力量,而越来越多标榜低智、鄙视崇高的写手及其写作方式,也让我不由越来越烦躁,想耍敬而远之。
我觉得,写作应当是逆流而上的。
那么,转了一圈后,我还是来当一个“作家”吧。
当一个,在现今社会也许会被入嘲笑的,把关心人类命运和钻研 写作技巧当作追求的正统作家。
在我去作协提交入会申请的那天,作为考察,作协负责接待的两位老师和我聊了一会。
话题主要围绕着武侠的现状、网络写作的利弊,以及我个人的写作的追求而展开。我聊得不好,事先还以为考察会安排在另一天,以致于几乎没准备,说得乱七八糟;他们不懂武侠,对网络写作也只是远远观望,许多问题完全是天马行空。
但是,在那个座谈中,我却意外地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创作。
他们不了解我,但他们却莫名地更了解我。其实我写的并不仅仅是武侠,自始至终,我都在希望自己写的都是文学作品´是承载着社会责任感,可以跨越类型交学的藩篱,抵达人心深处的伟大小说。
这个信念,从我是写手的时候,就深植我心,到以作家为目标的时候,格外的的枝叶茂盛。我要写我自己的作品,不管我是写手,还是作家;不管我今年二十岁,还是三十岁;不管我写的是武侠,还是什么
我所要面对的,始终是创作者的宿命和责任而已。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