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殛魔教东征(3)

 
剑殛魔教东征(3)
2014-05-12 21:02:14 /故事大全

“我吩咐得还不够清楚吗?”沈家秀蓦地挺直身躯,睁开眼睛,两道严厉的目光盯视着沈禄的脸。“不是,老爷,”沈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虽然最得老爷宠信,可还是感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主子,就如同凡人无法了解神一样,在他眼里,主子就是神。

“你只需要按我交代的去做,不要问为什么,沈禄,你跟了我快有四十年了,这点还要我来教你吗?”“老爷。”沈禄慌乱地搓着双手,声音有些发颤,“规矩小的自然懂,可是此事实在非同寻常。”

“每件事都一样,你就当平常的事办吧。”沈家秀斩钉截铁地说。

“好的,小的马上去办。”沈禄转身向外走去,刚到屋子中间又被沈家秀叫住了。沈禄转过身,见沈家秀端起茶杯,慢慢呷着,似在思索什么。

“沈禄,明天宴会结束后,你也可以走了。”

“老爷。”沈禄疾走几步,来到沈家秀面前,惶急地跪了下去。

“你不要说什么,照我的话去办。”沈家秀放缓了语气,拍了拍沈禄的肩膀,忽然有些动情,“阿禄,我没有兄弟姐妹,你我虽是主仆名分,我却一向视你如兄弟,如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

“主子深恩大德沈禄一家子世代铭记,做牛做马也难报万一,无论主子吩咐什么,沈禄都会去做,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皱皱眉毛,可这事恳请主子收回成命,沈禄就是死也要死在主子脚下。”

“没必要的事又何必去做,”沈家秀怫然不悦,“阿禄,你一向听话,从没让我失望过,这个时候,你偏来怄我的气,让我发火吗?”

“小的不敢,遵命就是。”沈禄站起身来,心里却打定主意,拼受主子责罚,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从命了。心里却不明白主子所说的“这个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禄向外走到沈家秀叫住他的地方,心里突然一激灵,转过身来说:“主子,您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可是您自己”

“你去办你的事,我的事我自己来办。”沈家秀又严厉起来,“阿禄,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有的也都有了,我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不过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牢,算是临别赠言吧。”沈禄垂手体侧,低头侧耳恭听。“你出了沈庄后,马上换个身份,携家小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隐居起来,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世。”

沈禄半懂不懂,只是机械地点点头,心里如同压上一座大山。

“沈庄主不会武,那有什么啊?皇上也都不会打仗,是因为他根本不用打仗,沈庄主不学武,那是因为他老人家根本无须动武。”

迎宾楼内,盛宴仍在继续。大声说话的是“雁荡七侠”老三孙雷,他的嗓音也如雷鸣一般,在宽敞的大厅里依然有嗡嗡的回音。

“是啊,他老人家还用动什么手,有什么事的话,我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吗?”附近桌上的绿林魁首黑豹应声说道,“可惜啊,他老人家从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言下不胜惋惜。

许飞扬虽然坐在十余桌开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这段对话,雁荡七剑与许飞扬相距甚远,若非老三孙雷故意提气发音,许飞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不单他听到了,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听到了。但谁也料想不到,竟是黑豹率先应声附和,无人不知这两家乃是生死对头,七年前黑豹拐走了雁荡七侠中老五莫云的未婚妻,对于雁荡七剑自然是莫大的耻辱,于是雁荡七剑满天下搜寻黑豹的下落,黑豹却躲在云雾山中发号施令,根本不出山一步,若让雁荡七剑进入云雾山中直捣绿林总舵,这七人虽然鲁莽,这点自知之明也还是有的。

孙雷也甚是尴尬,但既然开了声也只好继续下去,心里只期盼该死的黑豹可千万别再搭茬,他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又说道:“所以我说沈庄主他老人家虽然不会武功,却是真正的武林之王,不,应该是武林皇帝。”

不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历代开国英主可都是会武功的,熊包软皮蛋怎能马上取天下。”孙雷腹中草拟好的一大堆颂词登时窒住。循声望去,却找不到人,厅里的人也都循声张望,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此种场合发此不同意见,人头摇来晃去,却连声音发出处都搞乱了。

有些人心里也不禁打了个转儿:是啊,沈家祖先没有习武的吗?为何历代都酷嗜武术却无一人修习呢?众人念头尚未转完,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再度响起:“历代无不亡之国,千年无不散的筵席,诸位尽情吃,尽情喝吧,以后就没有了。”

真是一语激起千层浪,大厅里的几千号人正陶醉在美酒佳肴中,满怀对主人的感激之情,蓦闻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拍案而起,起身后却不知冲谁发难,便摇头晃脑,四下里寻觅。

“腹语术!”不知有谁大喊了一声。众人激愤的脑子清醒了一些,都在心里回想武林中有谁会这门功夫,可怎么也想不出,一时间有的面面相觑,有的面现迷惘,有的则陷入沉思。

许飞扬从声音第一次发出已然知道其位置,他不是靠耳朵,而是靠意念感应,但他觉得那人说出的话也有道理,所以没有揭破,待这声音再度发出后,他忽然有种感觉,如同灵感忽然降临一样:此人一定和沈庄主的求援有关,一念及此,他不再犹豫,大喝一声:“人在窗外。”

他纵身跃起,平平飞出,如大鸟滑翔一般,临到半开的窗子前,并不换气,也不借力,身子蓦然一折,如游鱼般从狭小的缝隙里滑了出去。

众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心旷神怡,这正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但又是无法修炼到的境界,只能诉诸想象。蓦然间见到有人使出,真如同白日里见到天女下凡一般,说不出的心花怒放。

许飞扬一出窗外,立地站定,眼睛向上看去,但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如壁虎般贴在墙壁上,即便在快满月的夜晚也难以发现,此人显然是在窃听。许飞扬平地拔起身形,在中途手指一搭墙壁,借力上升,直冲黑影冲去。那黑影不动则已,一动也快得惊人。一闪之间已然翻上楼顶,许飞扬随后追至,那黑影却如跳楼自杀一般,从几十丈高的楼上奋力向前冲去,犹如星丸弹掷,落到几十米开外的草坪上,然后化作一道黑线,滚滚向庄外飞驰,几个起落间便化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的无边夜色里。

许飞扬也惊异于来人的身手不凡,虽然自忖追得上,却没有去追,他站在楼顶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沈庄主真是遇到了大麻烦了。

他游目四顾,在楼后面的草树丛里又发现一道人影,他心下暗道:来的人还不少,看你往哪里逃,身子向下一冲,平稳地飞下,没带起丝毫的风声。冲至地面,他脚尖点地,立定身形,又悄然无声地向那道黑影突袭。他掀开浓密的树丛,正欲出手将那道黑影擒住,蓦地里如中雷击,愣怔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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