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殛魔教东征(6)

 
剑殛魔教东征(6)
2014-05-12 21:02:14 /故事大全

“好吧,我就跟你们走一趟,不过,你要放过白叔他们。”她回头指了指白世恩等十八骑士。

“小姐,你不能和他们去,那是虎穴狼窝啊。”白世恩急了,“只要我们兄弟还有一口气在,决不会让你落到这些人手里。”

“逞英雄吗?好样的,可惜用错了地方。”那老者不屑地说,“白世恩,如果不是怕伤了沈姑娘,老夫不会和你费一句话,早把你们用乱箭料理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单为你们兄弟这十八条烂命,还不够分量让我们摆出这个阵势。”

“言多有失,夜长梦多,还是早点把他们拿下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和老者一起从隘口上走下来的人提醒说,声音低沉,而且显然失去了耐心。

“未必。”这边的白世恩冷哼一声,挥刀直进,他早看明白了局势,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纵然毫无希望,血战而死也比不战而降要好得多,先前他只是顾虑保护的人的安危,待得听那老者的口风,似乎很在意沈姑娘的安全,不会辣手摧花,然则自己兄弟的生死当真是不足挂齿的事了。他这一式蓄势而发,当真有渴骥奔泉之势,凶猛迅疾,直奔那老者面门而去。

“好。”那老者虽猝遭袭击,却临危不乱。上身微仰,避过刀锋,袍袖轻拂,一记“流云水袖”将刀身卷个正着,低声喝道,“撒手。”

“铮”的一声,白世恩手中那百炼钢刀脱手而出,激射向空中。他本能地要退身后撤,心念方动,身子却不听使唤,旋即见那老者左袖中白光一现,登时全身酸软,瘫软成了一团。

后面那十七位刀客并未见到这一幕,他们一拥而上,想要拼死杀开一条血路。可惜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掌指着肉声,尚未看清楚对手招式,自己便已倒在了地上。

那老者二人双手挥舞,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异,这两人武功虽高,一口气点倒了十八个人,也感到有些气息不匀,都长吸了一口气,调匀体内的气血。

那名少女从头至尾只是冷眼旁观,仿佛此事和自己毫无关联,虽然没人看得清她的面纱后面脸部的表情,但她亭亭玉立的身躯如石塑一般,不知是吓呆了,还是超级冷静。

“十八刀客也不过如此,中土武林难道都是这些浪得虚名之辈?早知如此,也不必浪费那些箭了。可惜啊,可惜。”那老者身旁的人望着脚下躺着的十八刀客,慨叹道。“小心无大过,狮子搏象用全力,搏兔也要用全力,完成任务才是最重的。”那老者难得一笑,却比哭还可怖。

“好,还有最后一个,这才是咱们的任务。”那人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向那少女抓来,手势和笑容都有些猥亵。那老者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情愿看到这种场面,但也没出言阻止。“沈姑娘,和我们走吧。”那人继续淫邪地笑着,摸向少女肩部的手却略略下移,扣向那少女的胸部。

“兄弟,别胡闹了,惹出事来可不是耍的。”那老者看不下去,急忙出言劝阻。那人的手离那少女的身子仅隔寸余,突然间软软地松垂下去,好像被人凭空抽去了骨头,随即脸上现出惊恐、痛苦而又茫然的神情,身子突然失去重心,向前倒去,头软软地搭在那少女的肩头。

“够了。”那老者吼道,他并没看清楚他兄弟的面部表情,还以为他是借机揩油。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有失尊严,他想也不想,伸手抓住他兄弟的肩膀,要把他强行拉开。蓦感心口一痛,他本能地向下望去,却见一截闪亮的刀身把他们兄弟穿在一起,他豁然而悟,张开口对着那少女喊道:“是你!”可惜已发不出声音了。

那少女却读懂了他的口型,低声冷冷道:“是我,也叫你们见识一下中土浪得虚名的武功。”她出其不意,一刀结果了两人,并不抽出刀来,上前几步,俯身在十八刀客身上拍拍点点,把这些人被封的穴道点开。

白世恩张大了嘴,惊叫道:“你是沈姑娘吗?你怎么会武功?”

“没工夫和你说这些,快向前冲。”说完,她抢先向隘口冲出去。

死去的两人因被刀身贯串着,两具尸体居然并不倒下。两旁的弓箭手看着这一幕无法弄明白的变化,全然不知所措,眼见那些人向山上隘口逃去,却无人下令放箭。

那少女领先冲到了隘口,还没有明白前面是什么地形,眼前一团黑雾升起,遮住了视野。随后那少女和冲上来的十八刀客都觉得撞到了一面软绵绵的墙上。十九人奋力挣扎,越挣扎那团黑雾越浓,那面软墙的反弹力也越大,而手臂、身体如同被捆缚住一样。

“是雾网,魔教麻七姑的雾网。”“好小子,算你有见识,中士武林还有人知道老娘的法宝。”黑雾渐散,这十九人才发现,自己这些人已被一张大网捆成了一个大粽子,网外站着一位皮肤白皙的中年妇女,脸上一道道细微的皱纹随着吟吟微笑不停颤抖着。

“苍天,睁睁眼吧,怎么又让我落到这恶魔的手里,快发雷霆击死我吧,上天开恩吧。”隔了好半天,两眼僵直的白世恩蓦然发出一声凄厉恐怖悲怆无比的悲鸣,那声音连猿猴听了都会落泪。

麻七姑出身苗族,擅施瘴毒和放蛊,最令人恐惧的就是她的无影雾网,撒开来只是一团黑雾,其中已夹杂着瘴毒,没有她的独门解药,连手指脚趾也别想动上一动,更糟的是这时思维反而更加清楚,对身陷的绝境和对手施诸自己身上的痛楚更加敏感。偏偏麻七姑生性喜欢折磨对手,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大人,人捉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毕恭毕敬地汇报。“噢。”听到汇报的人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长夜不寐,正是在焦灼地等待这个消息。

这是在沈庄百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里,一间农舍改造成了临时的军营,院子里几十名黑衣人刀剑出鞘,防卫森严。屋子里插着两排儿臂粗的牛油蜡烛,烛光把屋子照得通明,屋里的气氛却如灌了铅一般凝重。

“东西呢?”听取汇报的人追问道,不知是否因为烛光太过明亮的缘故,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俨然是刚从深深的地下走出来似的。

“东西不在那姑娘身上。”“不在?”那人身子一震,“这怎么可能?抓住的可是正点子?可别是个西贝货。”

“回大人,确是正点子,是麻法王验明的正身。”“麻法王验过的,应该不会错,”那人似是自言自语,“事情还顺利吧?”“回圣使大人,银都卫贺章、贺回两位大人死在那位姑娘手上,为教殉职。”

“胡说!”那人霍然站起,手掌一挥,不觉间使出了内力,掌风如刀,将两旁的蜡烛削断了四根,整整齐齐跌落在桌案上,屋子里骤然暗了许多。

“不敢,大人,的的确确如此。”

“不可能。”那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把手臂又缩回宽大的袖子里,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沈家人从不修习武功,如果是这样,抓住的肯定是冒牌货,如果让正点子溜走了,我把你和银都卫的那些蠢货一寸寸地斩了。”台阶下的人吓得跪倒在地,瑟缩成一团。“荣兄息怒。”那人身后的里间走出一人,也是一身黑衣,长发垂肩,长髯垂胸,浓密的眉毛几乎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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