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惑安慰说:“师兄是个热心肠,遇有不平事,自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师嫂也不必担心,凭咱们师兄弟的武功,估计江湖上还没有几个对手。”
施盈盈进了里间屋子,古天惑问:“师兄,你觉得婷儿咋样?”
雷厉风吓了一跳:“怎么?”
古天惑说:“我总感觉你们彼此都喜欢对方呢。”
雷厉风盯着古天惑,说:“这事你可千万别乱讲,若是嫂子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古天惑微微一笑:“为弟理会得。”
一晃过了半月,雷厉风的伤口早已愈合。施盈盈说一个姐妹家里有事找她,估计得出去半月。自雷厉风受伤,二人便再也未曾听曲,当下二人决定去北津楼听婷儿唱歌。谁知婷儿迟迟未来。雷厉风有些不悦。古天惑说:“要不咱们去她家看看?”
两人刚走到婷儿屋外,雷厉风便惊呼起来,原来婷儿的房屋居然给人烧了,附近的房子也受到牵连。
古天惑打从内心折服,心想舒百智的确做得疏而不漏,若非身处其中,只怕任谁也猜不出缘由。古天惑安慰说:“吉人自有天相,要不咱们在城里找找。”
可是在城里找遍了也未能找到婷儿,便连那伙肇事之人也没有看到。雷厉风顿足说:“都是我害了她,当时若能让她来咱们擂鼓堡,她也不会遭此大难。”
回到擂鼓堡,已是傍晚。当下两人摆开酒席喝酒。雷厉风由于有心事,很快就有了醉意。古天惑问:“师兄,老实说,你喜欢婷儿么?”
雷厉风说:“想。可是我不能,只能憋着。”
古天惑故作不解状。雷厉风说:“婷儿是个温柔的女孩,不比你嫂子。她看似温柔,实则粗暴无比。”
古天惑摇摇头:“我看嫂子也很温柔。”
雷厉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过去也很喜欢盈盈,可是爱情是自私的,我最终凭着是师兄而娶了她,对你实是不公。不过你没娶她才是幸运—一三年前,你离开擂鼓堡后,盈盈陪我去黑山谷散心。那时也是春暖花开,咱们骑的马刚好一雄一雌,我们游玩尽兴后,见两匹马虽然拴得老远,但相互传情。我一解开缰绳,雄马便趁我不备挣脱我的手冲向雌马。盈盈见天色已晚,便去赶雄马,可是雄马躲开马鞭又奔向雌马。盈盈不觉急躁起来,她一面赶马,一面数数,第一次——第二次——刚数完第三次,就挥剑杀死了雄马。我抱怨她不该杀马,她开始没表露出来。但我多说了几句,她忽然变得有些不耐烦,只冷冷地说‘第一次’。我于是住了口——”
古天惑一惊:“怎么会是这样?”
雷厉风苦笑说:“我也不知道啊。平时咱们很少谈及她的身世,但我已知道她是魔教一个长老的女儿。那次我们救她,也只是她先己身受内伤,否则那几人怎会是她的对手?便是我们的武功,两人加起来也与她相差甚远。”
这可是古天惑闻所未闻的事,会不会是雷厉风故意这样说的呢?只听雷厉风又说:“还有一次,我见她没生小孩,想娶一个小妾。才向她说出口来,便听到她说‘第二次’。这次碰见婷儿,我说什么也不敢动心,否则就是第三次,只怕到时我也会像那匹雄马一样被她杀死。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婷儿会不会是被她害了。”
古天惑知道婷儿其实已被舒百智移走,但这话又不能说出口,只好说:“肯定不会,再说师嫂怎会知道婷儿的住处?”
两人一直喝到次日凌晨,雷厉风这才摇晃着身子进屋休息去了。古天惑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暗想:雷厉风说这番话究竟是真是假,会不会是发觉我对盈盈仍不死心,故意激我知难而退呢?
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古天惑开门一看,正是施盈盈。只见她泪眼婆娑,说:“其实我早就怀疑你师兄心术不正,昨天故意说要离开,实则偷偷跟了你们去。昨晚你们在亭子里喝酒,我在树上喂了一晚上蚊子。想不到他居然背着我做了那么多的事,还怀疑我杀了他的情人。”
往日古天惑一直想着如何与施盈盈亲近,此次也许是听了师兄的一番话,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喃喃地说:“师嫂,我——”
施盈盈已扑进他的怀中:“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的苦”
激情过后,古天惑头脑渐渐清醒,问:“你究竟是不是魔教长老的女儿?”
施盈盈说:“这个真的很重要吗?你不要问那么多好不好?”
古天惑说:“如今你都是我的人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呢,你就告诉我嘛。”
施盈盈霍地站起身来,冷冷地说:“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