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皱眉道:“三哥,我的确看出了,不过,我却是费了一番周折才看透的。”
徐庆迟疑道:“莫非柳燕出卖了我们……”
卢方忙打断徐庆的话,道:“三弟,不可胡说,怎么把柳姑娘扯了进来。”
白玉堂苦笑道:“大哥,事已至此,何苦再瞒,你们……都是……暗中刺杀我的杀手。” ’卢方登时呆住了:“五弟呀,你却又如何知道……”
白玉堂皱眉道:“自刺客第一次袭击我时,我已认清了他们的招式,在那次刺杀中,我直接挑落了韩二哥的面巾,认出了他的身份,从招式中,我已判断出必定是你们几位结义哥哥当中的一个,后来我接连遭遇刺杀,我当时很是纳闷,为何刺客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我每次外出办差之时,必向各位知会一声,就连我在何处打尖也一并告知了几位哥哥,因此知我行踪的人只是几位哥哥而已。更让我起疑的是,几次刺杀时,刺客分明可以置我于死地,然而最后都手下留情了,让我确定判断的是我拾到了范月婷师妹的一串手串,我问过公孙策先生这串手串是朝中一个神秘的组织所有,我立马恍然大悟,范师妹必定归神秘组织辖制,而这个神秘组织便是连环凶杀案的策划者,也是你们共同的主子。他既能收买二哥韩彰,也能收买你们几位哥哥中的一些人来对我痛下杀手。然而,好在我白玉堂运气着实不错,我的结义哥哥终是没忍下心来对我痛下杀手,否则我‘锦毛鼠’白玉堂纵是真的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屋中一片难堪的沉默。
白玉堂终于打破了沉闷,他看看众人,如释重负地道:“各位哥哥,如今,这件案子,终于可以收场了。我们只需要顺着李天应这个线索,必定能擒获幕后真凶。我料想八贤王才是幕后主谋,是他丧心病狂地策划了这一连串的凶杀案。此时此刻,你们也别妄想再阻拦我了。”
第十回
镜中人出巢肆虐
鬼面探步步为营
自那日从罗尔保藏身之处搜出“挂羊头酒楼”的陈年老酒之后,白玉堂便断定与罗尔保关系紧密的李天应和八贤王或许正藏在酒楼之内,他多日前往八贤王王府夜探,并未发现八贤王的踪迹。他曾记得一次在酒楼内与当时的开封府府尹李天应偶遇过一次,为免夜长梦多,他和展昭相约决定前去酒楼碰碰运气,兴许便能擒获连环案的幕后凶手李天应。已近掌灯时分,白玉堂大步走在了竹苑街,他在街头看见了展昭,展昭正在远远地仔细地观察着“挂羊头酒楼”。
展昭见白玉堂走来,起身道:“玉堂,据我观察,此处现下并无异样。”
白玉堂笑道:“展兄,兵贵神速,咱们还是先进去吧。”说罢,便径直去了“挂羊头酒楼”。
酒楼里甚是冷清,昏暗的灯光下,酒楼里竟然没有一个食客。
老板老远见到宾客登门,急忙迎出来,欠身赔笑道:“客官,不好意思,今日小店谢客。”
白玉堂笑道:“老板呀,谢客又如何不关店门?”
老板低声下气地道:“客官,实在抱歉,伙计刚刚出去,或是忘记关店门了。”
此时,楼上有了轻微的声响,老板十分紧张地向楼上看了又看。
白玉堂见状,连忙错开老板的身子.径直走上楼去。
老板急忙追过去,道:“客官呀,今日确是谢客……”他的声音却似被卡住了喉咙,中断了,一只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展昭笑嘻嘻地道:“鲜见,酒楼岂有拒客之理?”
白玉堂到了楼上,四下观望,楼上却是无人,但见两盏马灯放在两张木桌上。
白玉堂从酒楼里提起一盏马灯,飞身过去,走进了传出声响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