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得意洋洋地望着克莉丝汀:“中将,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这个东西很难评价,怎么说呢,如此简单的算术,在场的都知道吧,可是都选择沉默,可是有人偏偏想做出头鸟。不过,这一番话说得确实挺圆称的,这样一来,不管克莉丝汀的回答是什么,都会被反将一军。
如果答说的有道理,也就是扇了自己一巴掌,承认等人是不值得的,如果答说的没道理,相当于把在场的所有将级军官都得罪了。
最聪明的做法是把皮球再踢回去,克莉丝汀轻描淡写地答道:“你难道不知道和长官说话要打报告吗?”
这一反击,干净,利落,比任何话都起效果。
霍布鲁斯.易凯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不是害羞,而是愤怒。他继承有埃及利亚将军和他母亲,苏比利尔都人的血统,身材挺拔健壮,金黄色的头发,蓝眼睛,鹰钩鼻,嘴唇很厚。
忘了说,苏比利尔都是华夏北部的邻国。大部分处于寒带,多是白种人,古华夏时候,那里有许多骁勇善战的骑兵,两国交境常常因为发生商品抢劫而矛盾不断。大约到了中世纪,苏比利尔都开始大面积征伐,受到了其他国家的抵制,长期的征战和财政的入不敷出,不久后,这个世界最大的国家开始走下坡路。第一次全球大战的时候,彻底退出世界强国的席位。
他蓝眼睛圆睁着,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说话时口中都溅出唾沫了:“你是在开玩笑吧,别以为我叫你中将你就高人一等,真是愚蠢,还要打报告,你脑袋被豆腐撞伤了吧……”
易凯还想继续说下去,布兰.姆库收到蓝政.约翰斯的眼神,打断了他的高谈论阔,“这是晚宴,请霍布鲁斯注意你的言辞。既然大家对我刚才的提议颇有微词,那么我们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大家等10分钟吧,稍安勿躁各位,在场的很多都是绅士淑女,10分钟我们聊聊天,举举杯就过去了,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
刚刚那一段小插曲就让它这样过去吧,布兰.姆库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粒,舒了一口气。至于霍布鲁斯.易凯,谁还在意他说什么了。
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蓝政.科伦巴优雅地举着高脚杯和其他人交流着,克莉丝汀站在二楼延伸出去的阳台上,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双手交叉握着,搭在栏杆上,默数着时间。
七十七. 话痨
专车从凯撒的后花园潇洒地离开了,上等将军的坐骑,谁有胆子上来询问?克莉丝汀前脚刚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在樱珵和英伯查接收到蒯子谦的信息时,他已经在赶往宴会的路上了。
这一次的秘密工作漂亮极了,蒯子谦坐在飞艇的后排。他双眼布满血丝,食指和拇指轻轻按动眉间,天晓得这两天他是怎么过的,几乎没阖过眼,精神高度集中。在飞艇进入华夏领空的一刻,才完全舒了一口气,他如释重负地瘫在靠椅上,疲倦席卷而来。蒯子谦发誓,经过这次,抢活儿这种作死的事,他再也不干了。
不过,这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狭小的空间中,年轻的上校被黑暗笼罩,只有在云层散开,月光照射进来时,放置在飞艇内顶部的一个小容器才隐隐约约地泛过一丝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