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死了夏小碎(4)

 
是谁杀死了夏小碎(4)
2016-03-02 13:24:42 /故事大全

这本日记看得刘维维毛骨悚然,同时她也责怪自己太缺乏职业敏感,一个报社女记者天天跟夏小碎这样一个人物打交道,竟然麻木得眼睛只看到了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大学生,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她背后如此复杂。

刘维维综合分析了小碎身边的几个人后,觉得他们都有可能谋杀小碎,甚至包括自己的前男朋友张初都有充足的理由。

刘维维决定先从那个中年富豪调查起。

中年富豪名叫吴江,四十岁刚出头,不胖不瘦,有点儒商的派头,从事建材生意,刚刚涉足房地产,开发的一个住宅小区已破土动工,总之这是一个成功而不令人讨厌的男人,但是,和十九岁的小碎相比他还是太老了些。

刘维维是在吴江的工地上见到他的,他戴着一顶安全帽,正在那里指手画脚。刘维维等了一会儿见他仍然滔滔不绝,就上前打断了他,说有要事需要跟他商谈。

吴江上下打量了刘维维三秒钟,同意了她的请求。

他们一起来到建筑工地一间堆满材料的办公室。刘维维以为吴江要在这里谈,谁知他礼貌地请她稍等片刻,然后走进里间换了一身衣服。牛仔裤蓝格衬衫,吴江浑身上下透着清爽干练。在他身上刘维维没有闻到让人厌恶的烟草味,这种男人刘维维喜欢。

吴江开车把刘维维带到一家精致干净的小饭店,在安静优雅的包间里,他坦率地说自己早上起来晚了没有吃早饭,如果刘维维的早饭已消化掉了可以和他一块吃一点,他不能饿着肚子和女人谈要事。刘维维同意了,于是,很快,他们面前就摆上了几个小菜和几样点心。

吃完,他们开始谈正事。

刘维维单刀直入:“夏小碎死了。”

吴江正在喝茶,刘维维的话让他一口呛住了,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当他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这个叫吴江的中年男人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任凭泪水哗哗地流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哽咽着问刘维维:“她,是,怎么死的?”

“自杀。”刘维维说完这两个字,用心地观察吴江的反应。其实,刚才她已得出结论,这个叫吴江的男人绝对不会杀害夏小碎。但是,她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他和小莫的故事,所以她轻声问:“能讲讲你和小碎的交往吗?”

吴江闭上眼睛,把头仰在椅子靠背上,良久,才缓慢地开始讲述。

我和小碎是在前年夏天认识的。

那天,一觉醒来,我发现与我同甘共苦十几年的妻子若兰突然不辞而别,人间蒸发了。我心如汤煮,驾车穿梭于大街小巷疯狂寻找,然而几乎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没有得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消息。

我与若兰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像很多那个年代的男女一样,我上大学,若兰为我牺牲自己进工厂挣钱供我读书。毕业后我被分到政府机关工作,后来因为不满足于那每月几十大毛的工资,也是想让若兰过上我曾经许诺给她的好生活,我下海了。在生意走上正规之前,很乱很忙,若兰义无反顾地扔了铁饭碗过来帮我。几年后,我们拥有了想要的一切,可是,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与若兰竟无话可说了。特别是若兰,在我眼里,她就是一台挣钱机器,我建议去看场电影,她都要掐着指头算算那两个小时“损失”了多少银子。我很痛苦,这种了无生趣的日子难道就是我所追求的?我不由怀疑起我当初的选择。后来,我就开始在外面寻求刺激了。

我做得很隐蔽,但冰雪聪明的若兰还是很快就知道了,她反应十分强烈,寻死觅活的,吓得我天天守着她寸步不离,可是她还是离家出走了,我担心她自寻短见。

那天,我又出来找若兰。中午,我在一家小饭馆喝了点闷酒,出饭店时已是下午四五点钟。绝望的我一路走一路流泪,过去的一切不断在我脑海里闪回,就这样,我来到了教育学院的门口。

深秋了,天空布满阴霾,冷风吹得我直打哆嗦,这时,我一眼看到了在暮色里孤零零立着的夏小碎。她一个人站在学校门口,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单薄的土黄色条绒棉外套,手里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两个毛笔字:家教。

这个女孩当时双眼空茫地望着不可知的远方,而在她的身后,是寂寥无人的校园。

看着她那可怜无助的样子,我一下子就产生了想帮她一把的冲动,我走过去,对她说:“你给我的孩子做家教吧。”说完这句话我就愣住了,因为几年来为了事业,我和若兰一直没有敢要孩子。想到若兰为了支持我创业,十年间打掉了五个孩子,我觉得特别对不住若兰,眼圈不由又红了。

小碎大概看出我神色不对,她回头望了望学校的大门,大概是想找到个同学吧,校门那里空无一人,她有些失望地转回头,轻声对我说:“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当时,我很想找一个人倾吐一下痛苦,可是我看出来小碎对和我这个陌生人一起走很是担忧,于是我拒绝了她。但是,我给她留下了希望,我说让她星期六晚上七点去我家试讲,我想,距离星期六还有三天,这三天,我可以联系一下朋友,看有没有谁需要家教。但三天过去了,我没有把小碎推销出去。

星期六晚上,我坐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小碎。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心里暗暗企盼这恶劣的天气能够阻止小碎。然而七点整,我的门铃还是被人按响了。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小碎,她被冰冷的秋雨淋成了落汤鸡。

她脚下的地面湿了一大片,显然她已来了一会儿了,可是这个女孩硬是礼貌地等到整七点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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