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问底(12)

 
追根问底(12)
2016-03-02 13:26:59 /故事大全

下午5点,秦男打电话给殷思琴,约她和殷思媚吃晚饭。

殷思琴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半个多月没见到殷思琴,秦男发现她似乎憔悴了不少。但略施粉黛的她依然魅力不减,美丽逼人,令人为之心动。

和7月30日晚上一样,殷思琴依然很少说话,依然只是默默地吃菜。和以往不同的是,殷思琴这次喝酒不再是浅尝辄止,每次和秦男碰杯后总是一口见底。

殷思琴的这种状态,很明显是要用酒来稀释心中的不快。

秦男小心地说:“殷助理,上次吃饭时我就发觉您被不开心的事儿困扰。殷总说您是跟何记者闹了点儿小别扭。您在河阳商界是纵横驰骋的女中翘楚,丁点儿家庭琐事我想早该烟消云散了。可看今晚的情形,您好像仍然没有释怀。如果您把我当作朋友,也许我能帮您点儿什么。”

殷思琴摇了摇头:“谢谢秦先生!我们的事,谁也帮不了。”

秦男突然想起了那个面食店的少妇,何正求找她干什么呢?难道何正求会跟一个卖面食的有夫之妇不清不白?

虽然明知这件事不可能,秦男还是半开玩笑地说:“是不是何大记者被他的哪位年轻漂亮的粉丝吸引了,这才惹得殷助理醋海扬波呀?可放眼河阳,无论是已婚的少妇还是未婚的少女,有谁在气质、才情、美丽上敢跟殷助理_较高下呢?不过,大约半个月前,我曾看到何记者跟一个面食店的漂亮少妇在说话,他们看上去好像很熟。殷助理该不会因为这个误解何记者吧?”

殷思琴和殷思媚对望了一眼。

殷思琴摇了摇头:“算了,我们不提不愉快的事。我们喝酒,一醉解千愁。”

很快,殷思琴便醉了。

醉了的殷思琴趴在桌沿上嘤嘤哭泣:“何正求,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殷思媚赶紧过去扶殷思琴,可哪里架得起来。

殷思媚看着秦男,说:“先生,请帮我把她抱到客房去。”

秦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抱着殷思琴随殷思媚进了电梯,上了六楼。殷思媚吩咐服务员打开了一间客房。

此时的殷思琴穿着浅绿色的真丝套裙,秦男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头向后仰着,洁白无瑕的脸,颀长的粉颈,雪白的胸脯和受了挤压更显撩人的乳沟尽收秦男的眼底。秦男的眼光还触及到了殷思琴因为裙子上卷而露出的雪白的大腿和红色的三角裤。自曹典娜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沾女人的秦男,此刻的情欲便如干柴烈火般地燃烧起来。他感到自己的下体已不可抑制地挺立起来,并且抵在了殷思琴的身上。他一时显得有些慌乱,放下殷思琴后就赶紧离开了。

8月30日,秦男在河阳最高档的“楚天宾馆”单独宴请殷思琴。

包间里点着99支红蜡烛,每一支蜡烛映着一枝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桌上放着两瓶红酒,六份殷思琴喜欢的精致小菜。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令人躁动的浪漫气息。

殷思琴推门进来时,屋里的气氛让她一惊,但不容她多想,秦男已笑吟吟地迎上来,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秦男笑道:“殷助理,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殷思琴想了好一阵也没想起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这些天来,她心力交瘁,焦躁压抑,哪里会注意每天是什么日子。

秦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今天是七夕,大众的说法是中国的情人节。本来,我不该在今天请你,今天的你应该属于何记者。但是,今年的今天对我来说太孤独,也太痛苦了,实在忍不住,还是请了你。在河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今天怎么会有非常强烈的倾诉欲。非常感谢你能接受我的邀请!”

殷思琴诧异地问道:“先生,为什么今年的今天对你来说太孤独太痛苦呢?这应该是个美好的日子啊。”

秦男征询般地看着殷思琴:“我们边喝酒边聊聊好吗?”

殷思琴点了下头。

秦男打开了音响,顿时,一首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在房间里耳语般地低吟起来。

秦男给殷思琴和自己倒上酒,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后各自抿了一口。秦男说:“虽然我受过高等教育,但我是个很传统的人。当然,传统并不是保守。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关于坚贞不渝的爱情故事,尤其是爱情悲剧,常常令我热泪长流。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唐玄宗与杨贵妃、七仙女与董永等。他们的爱情无一不是感天动地。我从懂得爱情的那一天起,就在心里发誓:如果哪天我能遇上一个我心爱的人并与她结为夫妻,我一定用我的全部身心甚至生命去爱她。大学毕业那年,我真的遇上了她。婚后,每年的七夕我们都会避开家人,在一个烛光浪漫的房间里,我先背诵那首《上邪》古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然后,她背诵《长恨歌》里的最后几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她把‘恨’字改作了‘情’字。她说,恨字不好,我们只有情,怎么会有恨呢?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的爱有一天会出现变故。唉!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啊?”

说到这里,秦男的眼里竟然噙满了泪水。

殷思琴惊住了。和秦男接触好几个月了,每次提到他的家人,他都会用别的话掩饰过去“难道,这个平时幽默风趣的男人,内心深处也会藏着情变的痛苦?”

殷思琴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你是说,你跟妻子……分手了?”

秦男摇了摇头:“是她跟一个有钱人跑了。”

说出这句话,秦男端起杯子,也没跟殷思琴客气,自顾仰起脖子一口而尽。

秦男的讲述,也勾起了殷思琴满腹的幽怨。自己对何正求何尝不是全身心地深爱呢?可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他不是照样不顾几年的夫妻情分,要致自己身败名裂吗?虽然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可是,何正求不是已经从身体到心灵彻底地把自己抛弃了吗?

殷思琴给秦男倒满酒,给自己的杯子也添满,端起来,轻叹一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先生,来,我们干了它。”

一瓶红酒见底时,殷思琴已有几分醉意了。她的两颊浮上了一层艳丽的酡红,两眼看人也有点儿迷离了。两个多月的焦躁压抑,在这个充满浪漫甚至诱惑的房间,面对着这个跟自己丈夫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她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殷思琴的神情和眼里流露出的渴望早已被秦男捕捉到了。那种神情和渴望,他在曹典娜的脸上多次领略过。

想到曹典娜,秦男心里先是一阵阵不快,随即又生出一种想报仇雪耻的快感:何正求啊何正求,你让我秦家破产,让我戴了绿帽子蒙受奇耻大辱!今天,我秦男也要让你尝尝作为一个男人的耻辱!想到这里,他半拥半扶着殷思琴仰躺在沙发上,然后不失时机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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