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性关系?那怎么可能?她当时对我那样生气,我又在想尽办法讨好她,哪敢做那种事?”钟新明说。
“你从她房里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几点钟?”吴队长又问。
“我出来时,天黑透了,大概是八九点吧。我在她的屋里待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你出来以后都做了什么?”
钟新明想了想,将他上次已经说过的,从李琳的房中跑出来以后的经过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你从她的房间出来以后,到找镢头挖坑,再扛着她的尸体出来埋好,中间这一段时间里,你一直没到她的房间去过吗?”
“没有。”钟新明说,“我当时害怕得要死,哪敢去?”
“那么你从她的房间出来,去买来酒,直到喝完,然后,你又去找了镢头挖坑,这中间大概有多长时间。”
“有三个多小时吧。”
“是这样。”
吴队长问话的时候,丁丽一直认真做着记录,刘天东在一边一声没吭。他们都知道吴队长的思绪不能打断。问到这里,吴队长默不出声了。他抱着双臂,拧着眉头,在室内不住地踱着步。
终于,吴队长打破沉默对钟新明说:“这说明,在你离开的这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又有人走进了李琳的房间。”
“又有人……走进了她的房间?”钟新明吸了口气,满脸疑惑。
“对。现在,请你仔细想一想,关于李琳要去约会的那个人,你难道连一点情况都不知道吗?比如在哪个公司,姓什么等等?”
“不知道。”钟新明说,“也许,李琳的父母知道一些情况。”
“好啦,现在你可以走了。”吴队长看他一下说,“你下去再好好想一想,如果有什么遗漏的,可以随时找我们谈。你要力争为自己消除嫌疑。”
钟新明连连点头,说:“一定,一定。”
钟新明被带走以后,刘天东看着吴队长说:“队长,难道在钟新明跑出去以后的那段时间里,真的又有人进过李琳的房间?”
“对。”吴队长说,“有人进过,并且还和她发生了性关系。”
“在那个时间吗?”丁丽惊讶地叫起来,说,“可她已经死了呀,难道是奸尸吗?”
“也可能钟新明并没有真正掐死她,她只是短暂的昏迷而已。也可能她已经死了,那个人只是奸了尸,他害怕她醒来,又用随身带的钥匙链勒住她的脖子,实施了第二次谋杀。”吴队长沉默一会儿说,“现在,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老天!这太难以想象了,竟然有这种人!”丁丽难以置信地说。
“有时候,看起来越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反而越可能成为最容易发生的事情。”吴队长说,“因此,我们侦破每一个案子,都一定要非常仔细,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在平常中发现不平常。当然,关于这个案子,目前这只是我的分析和推测,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琳究竟是不是钟新明害死的,还要进一步调查取证。”
九
由于钟新明所供的谋杀经过和验尸所得到的结果出现了很大的差异,使案情发生了重大变化。吴队长决定,对李琳当晚要去约会的这个人进行一次排查。
根据钟新明所提供李琳的父母有可能知道李琳有男朋友的情况,他们再次拜访了李琳的父母。女儿的遇害,使李琳的父母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看到吴队长他们,也没有什么大的表示,只是木讷地让他们坐下,问凶手抓到了没有?吴队长歉意地摇了摇头,两位老人便不再做任何言语了。
吴队长安慰说:“你们请放心,凶手一定会抓到的。我们今天来,有些问题想向你们了解一下。”
“还想了解什么?你问吧。”李琳的父亲说。
“李琳和钟新明离婚以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有没有和谁交往密切,或者新交了男朋友没有?”吴队长问。
“没有,我没听说她交男朋友。”李琳的父亲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和那个姓钟的离婚以后,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发呆。我也曾劝过她,叫她不要老是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她还年轻,另找一个吧。可她也不表态,心里想什么,根本不对我们说。”
“可是,据我们了解,你女儿在遇害那天晚上,是打算去和一个人约会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吴队长问。
“去和一个人约会?”李琳的父亲说,“她会跟谁约会呢?”
“听说她那时正新交了一个男朋友,难道她一点也没对你们说起过吗?”
“噢,我想起来了!”李琳的母亲忽然叫了一声,说,“琳琳是说过有个姓程的什么老板要和她交朋友,想让她嫁给他。可他叫什么,琳琳没说,只是说她觉得那个人胆太小,太软弱,她不怎么喜欢。他们的详细情况,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