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队长听了,心中燃起了极大的希望,他回头和丁丽及刘天东对视一下,赶紧帮着提示老人,希望她能多提供一些关于那个姓程的老板的情况。但老人想了半天,只记起来李琳曾说过那姓程的是一个什么私营公司的老板,在什么地方搞汽车配件经营,至于别的就再也说不上来了。但只这一点,就足以叫他们振奋。他们决定调查这位搞汽车配件经营的姓程的老板。
市里机械类物资的经营地集中在三角城一带,那里分布着各类大店铺,有上百家,可以说人员繁杂,流量较大。要在这种地方找一个人,有一定的困难。他们采取了一个简易的办法,直接到区工商部门,查阅了工商登记情况。他们很快查到,三角城共有姓程的业主五位,其中有两位女性,完全可以排除掉。另外三位男性中,一位已经五十多岁,只有两人符合他们的目标。
他们首先找到第一位,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长得五大三粗,而且有孩子老婆,日子过得也很安稳,不可能再去找女人。这个人也立刻被排除。等他们找到最后一位时,发现此人三十余岁,长得白白净净,神态温和、谦逊,一见到警察,未曾开口说话,就已经有些紧张了。
吴队长注意到这是一个有着三间门面的铺子,里边经营的全是汽车配件,有几名员工正在里边忙碌着。
这位老板看着他们,神色不安地说:“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对。”吴队长说,“你是姓程吗?你叫什么?”
“我叫程介平。”他说道,“我……我可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呀!”
吴队长打量着他,说:“有个叫李琳的女人,你认识吗?”
“李……琳?”程介平一听,结巴一下,脸色变得极不自然,“认识,可那是半年以前的事了。”
“后来,你们怎么样了?”丁丽问。
“后来,她突然失踪了。两个多月以前,她就突然不见了。”程介平说,仿佛在极力回避什么。
“她不是失踪了,是被谋杀了。”吴队长说。
“被谋……杀了?”程介平惊叫一声,一时呆在那里。
“两个多月以前,她被人谋害后,埋在她们厂的院子里了。现在,她的尸体找到了。”吴队长看他一下说,“听说你和她曾经谈过朋友,对吗?”
程介平忽然一颤,紧张地说:“你们怀疑我?不!她不是我杀死的!不是我,我没干过那种事。不信,你们可以调查。”
“没人说是你杀害了她。”吴队长说,“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都有过哪些交往?”
“我们是……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程介平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声说。
“能说说你们的交往经历吗?”吴队长说。
“遇到她以后,我觉得她就是我最理想的人选,所以我很喜欢她。可是,不瞒你们说,她对我却是很一般,不冷不热的,叫我猜不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但后来,她却对我很好,都有些离不开我了。”
“你到她家里去过吗?”
“没有。她不让我去,我知道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她的事,我就从没有去过。对于她的话,我是言听计从,我怕惹她生气。”
“可是,你既然这样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为什么你们没有结婚呢?”吴队长问。
程介平飞扬的神采忽然暗淡了下来,有些胆怯地说:“我是喜欢她,她也对我很好,我们没有结婚,是因为……因为……另有原因。”
程介平说到这里,面露顾虑,结结巴巴,不肯往下说了。
“是什么原因?”吴队长紧盯着他问。
“是因为有人威胁我,不让我和李琳继续谈朋友,要我离开她。”程介平说。
“威胁你?”吴队长眉梢一挑,说,“是什么人威胁你?请你详细说说。”
“我也不知道。”程介平说,“你说我们谈恋爱,碍着谁了?可有个男人,经常威胁我,说李琳是属于他的女人,不许任何人碰她,让我识相点,离开她,别指望着想娶她,不然小心我的脑袋。他说话的口气很霸道,简直就像黑社会。”
“所以,你就离开她了?”
“对。我害怕他会真的对我不客气。你们看,我有这么一个公司,生意也很不错,我……我不能因为她,而失去了我的生意。女人总还会找到的,你们说是不是?”
“他是怎么威胁你的?你们见过面吗?”吴队长问。
“没有,他只是给我打过电话,在电话里威胁我。”
“这事你跟李琳说起过吗?”吴队长问。
“说过,起初我以为是谁跟我们开玩笑,但我跟她说时,没想到李琳咬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然后她叫我别理那家伙,说那是她们单位的一个混蛋,是一个畜牲!”
“她没有说出那男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