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什么会那么惨,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线索。我们还不能相信啊!”
“夫人有没有卷入什么纠葛,或遭人憎恨?”
“不会。不会有什么事。她没有工作。每天都在家里……”
祥子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夫人身着家庭服装,赤着脚,所以我们认为很有可能是在家里喝了什么毒药后被打包的……”
“中毒?”
“现在还不能断定,但勘查人员估计也许是氨酸化合物。因此,
“这么说起来,厨房的水龙头边有客人用过的红茶玻璃杯和葡萄酒杯各两个。洗过后倒放着。”祥子突然想起说道,“可能现在还放在那里。”
一名警员跟随祥子去察看。这间房子早晚要进行详细勘查,因此他阻拦她不要用手触摸。
“你认识高濑光治君吗?”
“谁?”
“住在小金井公寓里的医生,就是货物的收件人。”
“不认识。”
“也没有听夫人提起过?”
“没有。”贝岛紧绷着脸继续摇着头。
上田自忖。妻子去找男大夫看妇科。往往是不会告知丈夫的,而且丈夫就是知道了。也会装聋作哑。他盯着贝岛的眼睛又问:“那么。夫人最近有没有去妇科看过病?”
“最近没有……这么说起来,两三年前,她在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接受检查。结果好像没什么大事。”
“记得是去年的春天啊!”祥子插话道。
“那么,大约有一年半了吗?是哪家医院?”
“记得是高圆寺那边的综合医院。她听朋友们说,那家医院的妇科很好。”
贝岛好不容易回忆起来的国立医院。正是高濑光治工作的医院,但是,贝岛直摇头,说没有听她说起那位替她看病的医生的名字。
“总之。那具女性的尸体看来很可能是你的夫人。以你的名字托运。被送到了
上田将纸板箱上揭下的粉红色送货单放在贝岛的面前,贝岛那魁伟的身体掠过一丝痉挛,面庞眼看着变得苍白,一副这才相信是事实的模样。
“这东西,我不……不知道啊!是有人冒用我的名字,而且这也不是我的笔迹啊!这笔迹,连祥子都看得出吧?”他抓起送货单放到女儿的面前。
“是啊!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女儿的话给他打了气吧,贝岛稍稍露出苦涩的表情歪斜着脸,望着上田审视的目光。
“警察先生,是我将妻子害死了,要用行李货运的话。绝对不会用自己的名字吧?光这一点,就应该知道这起凶杀和我没有关系吧?”
用警车将贝岛和祥子送往小金井警署之后。上田径直去了离贝岛家有150米远的荒井粮店。这家店前挂着“托送代理店”的醒目招牌。
荒井粮店星期天休息,但店主荒井正在家里。他约有四十五岁,花白硬直的头发剃成一个和尚头,身穿画有漫画的T恤衫和短裤。他已知道上田是本厅的警部,便眉飞色舞地喋喋不休起来。
“星期六早晨八点钟开店门时,在卷帘式铁门下夹着一张纸条啊!上面写着‘请办理托送。贝岛’。打量四周。那里放着一件货物……”荒井指着紧靠空地的商店边上。空地里杂草丛生。对面是邻家车库的围墙。
“那时货物贴着这个东西吗?”上田拿出粉红色的送货单。
“不!这是我写的:”荒井若无其事地答道,“纸板箱的边上清楚地写着收件人和寄件人的住址和姓名,所以我只是将它填在送货单上。”
他从半开着的卷帘式铁门背后拿着五联发票回来。是没有用过的新发票,有“送达地点”、“寄件人”、“品名”、“代理店”等栏目,填写最上面一张,下面的发票联便都复写下来。第一联作为送货单贴在货物上,第二联由代理店留下作存根,第三联是寄件人的存根,其他由关东货运公司托送中心和分类中心保管。
“那件货物的第二联,由我们保管着。”
荒井将存根也拿了出来。两张连在一起的发票,与上田手中发票笔迹相同。一张是荒井粮店的存根,另一张是应该交给寄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