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节的假期过完,吕琴从北京回来后,王刚已经冷静了下来,为了这个家,他愿意承受痛苦和屈辱,竭力进行挽救。他看到吕琴,再也发不起火来,低眉顺眼地把妻子从外面接进来,关上门,“扑通”一声给吕琴跪下,恳求她看在女儿和一家人的面子上,不要再那样了。“王刚说着,竟然哭出声来,“我说,只要你不再那样,我这一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王刚又说:“我父亲过去曾在市卫生局当副局长,对这个事也很恼火。过了春节没有多久,胡某就被调离了市人民医院,到下面的镇卫生院当副院长。吕琴说,经过这场风波,她认识到了王刚的可贵之处,和胡某的私爱毕竟是一朵无果之花,不会有任何的前途。从此以后,吕琴再也没有和胡某联系过,两个人又恩恩爱爱地过起了日子。没想到,在我们重新开始走上幸福的时候,吕琴却被人害了!”王刚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案发前,吕琴有反常的举动和反常的话语吗?”
“没有!不,让我想想……”王刚听了涂尚国的问话后,思索半天说,“要说有,也算是没有;要说没有吧,她还真说过一次!”
“怎么说的?”
“发案前的几天,也就是7月28号的时候,她说在街上见到胡某了,胡某请她吃饭,她拒绝了。”正刚边想边说,“她和我说这个事,说明她已经心怀坦荡了,对我没有任何的隐匿,所以,我也没有在意,如果不是你们问起,我或许早就忘了。”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吕琴的?”
“好像是劝了她一句,让她不要把这个事放在心上。”
“再后来呢?”
“再后来,吕琴就被人害了。”
涂尚国想了半晌,没有说话。看王刚要走时,他再次叫住了王刚:“我问你,你认为是谁害死了吕琴?”
“这个事从一开始我就有预感,这一定是胡某干的。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不敢胡说,毕竟我也是个知识分子,不能像小市民那样没有证据就胡闹一通!”
“为什么认为是胡某干的?”
王刚分析道:“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在此之前,胡某在我们院里不仅是个技术权威,还是大家公认的院长接班人,是很有前途的一个人。是他自己不检点,和吕琴相好,才落了个发配到乡下卫生院的下场;他从不责备自己;多次在公开场合说,是我父亲利用过去的老关系,对他打击迫害,才造成他如此下场。后来,吕琴在我的诚心打动下,又毫不犹豫地和他分了手,他是人也没有得到,前途也失去了,他能不恼恨吗?所以,我断定就是他害了吕琴!”
涂尚国和张世强商量了一下,认为应该查一查这个姓胡的。就这样,胡某纳入了专案组的视线,张世强派人把胡某传唤到专案组进行讯问。
胡某的面容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大得多。今年才43岁的他,头发已经全白了,提起来过去的那桩往事,胡某惭愧得直摇头,他说:“都是我意志不坚定,贪图快乐,有了婚外情,才落了个如此下场,是罪有应得呀!”
“你先不要忏悔,说说你和吕琴的事吧!”
“这事有必要说吗?”
涂尚国说:“你说呢?现在,吕琴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凡是和吕琴有关联的人都要讲个清楚。国家的法律保护个人的隐私,我们尽量避免从外围调查,那样不利于保护个人隐私。”
“我不是不愿说,而是不想打扰死者,不想再在她痛苦的心上插上一把刀子,让她死得安静点吧!”
“这么说,你还是对吕琴负责任的?”
“是呀!她在我心中永远就是一个圣母的形象。我和她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王刚首先背叛了她,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你说王刚先背叛了吕琴?”胡某的话让大家来了精神,如果真是王刚先背叛了吕琴,那么,涂尚国怀疑王刚就有了理由,最起码说王刚有了作案动机。
看专案组对这个情况感兴趣,胡某思忖再三,就把他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王刚和吕琴从卫生学校毕业分到市人民医院的时候,胡某是护士长,兼任着后勤科科长。可以这样说,吕琴当护士就是跟着胡某学习的,吕琴一直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