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面红耳赤，圆圆一边看着，一边对我点评着。
“大哥，没见过这阵势吧？我们这行关键的是创意。东莞的ISO标准是人家整出来的，我们这里也有自己的独创，你在别的地方看不到吧。”
他妈的，他们“整节目”真有一套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这辈子头一回啊。”
圆圆见多识广地笑了：“别急，好好欣赏欣赏。”
我边看边揣测着马多丽是这里的“鱼”，还是演员。她的U盘还在我的眼前晃悠。重要的是李然啊，她会不会来？我不敢往下想了。
小伙和女孩已经换了五种姿势，正在玩“倒挂金盅”，汗水顺着光背流了下来。
圆圆说：“大哥，你定力不错呀，不少客人看不到这一招，就对我们泰山压顶了。”
“小意思啦。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我的气喘却明显挤压了我话里的泡沫成分。
颜射结束了大战，两个人做完，正好半个小时。他妈的，真专业啊。
“演员”退了出去。“下面，该我了。”圆圆说着，起了身。
“你先别忙，我还有点事儿。”
我拿出一个药瓶子：“刚才，我看得喘上来，血压受不了啊，怕一下过去了。”
这是一瓶速效救心丸。
圆圆明显感到压力了。我要是死在她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哥，你血压能到多少？”
“高压260。”
“大哥，你的身体还能撑吗？”
“当然成，不过，我想上个艺术圈里的大学生，比如省艺的，你们这里有吗？”
“有。大哥，你要北电的，我们也有。”
我的表情一定很复杂，圆圆分明觉察到了：“不过，她们可不是鱼。”
我出来时，程军已经在大堂里等我了。
他半躺在沙发上，和几个妞儿说着话，不时逗得她们哈哈直笑。
我没想到他会出来这么早，他也没料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我感觉我们俩的态度有点怪怪的。
季蓝也款款走了过来。几个妞儿一见了她，顿时拘谨起来。程军指着我，对季蓝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客户、星海电子的CEO刘总。”
他隐藏了我的真实身份，季蓝笑着说：“刘总大驾光临，幸会，幸会。”
我怕人家季蓝真问我什么关于星海电子的问题，我不傻眼了吗。
季蓝大概心里也明镜似的，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她笑颜如灿：“程总，刘总来你怎么现在才说，要不然我可以好好安排一下。”
闲扯了一会儿。季蓝说：“刘总、程总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儿。”
程军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我还以为你要开荤呢，原来还在矜持。你来到底是干吗呢？”
“干该干的事儿啊。”
“你又靠上案子了？”
我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这种地方经常熊出没。”他的意思我明白，前年我们破了一起抢劫银行的大案子，就是在一家夜总会实现了突破。案发当晚，几个嫌疑人就去夜总会“庆功”了。
“你工作的事儿我不过问。不过，你们抓人最好别在这里面动手。”
“为啥？”
“影响人家生意啊。”他一指季蓝去的方向，“有了特别重要的客人，季老板姐妹还亲自上阵，人家敬不敬业？”
“她们敬不敬业和你有关系？她们是你什么人？”
程军捶了我一下：“老土，她们是我的客户，我承包的栏目里有她们的广告，你忘了？”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帝皇的广告词早已耳熟能详：“享受生活，追求卓越，尽在帝皇夜总会”。
我问了句哪儿有厕所，好去方便方便。
程军说：“该尿的时候你不尿，不该尿的时候又尿了。要不我找个妞儿伺候一下，帮你扶扶什么的。”
“你这个人，三句话离不开裤裆。”
“还是你了解我，我就这德性。”
在去厕所的路上，一个服务生进一个包厢，门一闪，我看见曹洪亮、禁毒大队长陈常胜还有几位穿西装的人在里面，正一边唱，一边端着红酒狂喝，季红毕恭毕敬地侍候在旁边。
回来后，我对程军说：“我得赶紧回去。”
程军说：“着什么急呀？”
“有案子了。”
第五章
我又用测谎技术收拾了一起挂了三年多的重大杀人积案，牛玉国很高兴，专门听取了我的汇，报。我便将如何对嫌疑人进行测谎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牛玉国听得津津有味，他对我出的题目很感兴趣，问了一些出题的常识。
牛玉国越过曹洪亮直接找我已经成常态了。我怕曹洪亮有想法，每次回去都向他汇报。
曹洪亮知道牛局很欣赏我，倒不在意。这回先夸了我两句，又问你去的时候，牛局问过徐队的情况没有？我说没有。曹洪亮吸了一口烟：“老徐正在攻牛局的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