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介意,这是我们的题库里的题,并不是针对你个人的。”
“什么题库,也太色情了吧。”她开始抗拒了。
我必须先缓冲一下,“你最喜欢哪种颜色,红?黄?蓝?”陈燕说她最喜欢白色,最纯洁无邪。
我说:“有个笑话你听过没有,现代人的情感最怕红黄蓝三种颜色。”
陈燕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说:“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一遇到红黄蓝就会坏事。你看,男人除了爱人,还喜欢红颜知己,可红着红着,和爱人就黄了。女人也喜欢蓝颜知己,可蓝着蓝着,她男人就绿了。”
陈燕笑了,她一放松,我要紧了。
我趁机抛出一个问题:“你有蓝颜知己吗?”
陈燕一把就扯掉了手臂和胸前的传感器。我心说:“坏了。”
陈燕红着脸看着我:“老师,我不太适应。”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好多人接受我的疗法时都会这样,你稳一稳。”
她却指着测试仪问我:“老师,这台仪器的名称叫什么。”
我紧张起来:“全息脉冲催眠心理暗示治疗仪”。
“老师,你是什么学历。”
我怕她怀疑我的“业务素质”,便说:“我是心理学的硕士研究生。”
“就你这水平还是硕士?”这话味道明显不对,“你识字吗?”
我看着陈燕,她也瞪着眼睛看着我,“你帮我念几个字好吗?”
她指着测谎仪上的几个字问我。我一看坏事儿了,事前竟忽略了设备上的名字。
“这是多功能生理扫描记录仪,和你说的名字大不一样。你真是搞心理治疗的?”
晚上,喻汉洋给我打了电话:“结果怎么样?”
“不好说,我只能五成把握,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你这不是废话嘛。”
“你不知道,刚到关键时刻,她就把传感器给拔了。测试没完成,目的又不能对她直说,怎么可能准确。”
“测时你是不是出什么纰露了?”
我便说了她观察了测谎仪名字的事。
喻汉洋说:“她怀疑你是我找来的。我带她回到家后,她上网查了许多心理咨询和心理疗法的资料,我心里虚呀。”
我的心更虚,她本就怀疑,再上网一查,我肯定露馅。
“这个女人太精明了,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信,还说要找调查公司调查你的身份是真是假。要不,你再在那个诊所里待两天。”
“我的班还上不上?再说了,我待在那里反而坏事,人家找个懂行的到那里找我,还不抓个现行。”
“我赶紧贴个临时停业的公告。”他说。也只能这样了。
喻汉洋开始后悔找我给陈燕测谎了,我反过来安慰他。这个家伙,太不是个爷们儿了。
喻汉洋无奈说:“我们又冷战了。”
“有多冷?”
“要多冷有多冷,我在沙发上睡,必须打持久战了。”
表妹说要请我和李然吃饭,我答应了,趁机抛开喻汉洋的闹心事。
我到学校接了李然,来到表妹的房里,表妹已经将一桌子菜摆好了,还开了一瓶红酒。她给自己和李然每人倒了一杯红酒,又将一瓶啤酒递给我:“表哥,你对瓶吹吧。”
李然还不知道我的酒量,更不知道表妹的酒量:“我们都少喝点。”
喝着喝着,表妹开始上眼药:“李然姐,我表哥真是钻石王老五。他们局里老多人给他介绍对象了,他一个也看不上。”
“你表哥,眼眶子太高了。”
“我感觉也是。人家给他介绍空姐儿、电台主持什么的,还有个是市委书记的闺女。可我哥都不愿意。”
表妹可真能吹啊,我脸都红了。
“我表哥,非得找个电影明星。”
“我可不是电影明星。”
“他非得找个有艺术气质的。就是你这样的。”
表妹的嘴太厉害了,又捧我,又捧李然,简直如果拍马也分级的话,她一定是九段高手。
吃着吃着,表妹又问李然:“问你个专业的事儿。”
“什么事儿?”
“你们拍戏时,遇到床戏怎么拍啊?”
这问题太二,我怕李然不好意思,抢着说:“这还不简单,怎么干的就怎么拍呗。”
表妹说:“那不成A片了。”我马上想到帝皇的活春宫了,到现在还回味无穷。
李然脸红了:“电影是艺术,你们别想得乱七八糟的。”
我对表妹说:“你的灵魂也太肮脏了。”
李然却护着表妹:“你也不干净。”
我们三个人,枪头子乱扫,根本分不清“敌友”。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