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形势不好,抬腿就跑了。
等我跑到宾馆,李然刚从里面出来,见了我大喜:“你干什么去了,我敲了你房门半天也没人。”
我说:“我视察了一下当地的城市建设情况,并就下步城建工作和广大人民群众进行了思想交流。”
李然笑了。在我面前,她的情绪一点也没有伤心或消沉的意思。她在我面前演戏了。
“今天的戏拍完了?”
“完了,忙活了半天,只有我一个场景。下午我没事了。”
我让李然赶紧补一下觉,她躺在我的怀里很快就睡了,一直睡到晚上九点多。
醒来后,我给李然买了点吃的。李然吃得狼吞虎咽的,她边吃边向我控诉生活制片的“黑”,“我们生活制片动不动就克扣演职人员的生活费。剧组订下的盒饭标准是一餐15块,他都是按6块的标准订的,我们住的地方房钱每人180,他给压缩到了80,还让宾馆在屋里加床加人,太黑了。”李然还禁不住骂了句,“他妈的!”
李然见我看她的眼神里带着火苗,知趣地说白天大太阳地里待了一上午,身上一身汗,要去洗洗澡。我想起了龙哥的艳福,赶紧提议说想在旁边参观。李然说,你这警察怎么净干流氓的事儿。我说:“在女朋友面前,当圣人也没意思啊。”李然说:“忍一会儿吧,我洗完澡让你流氓个够。”她太善解人意了。
我期待着享受流氓的待遇,两个相爱的狗男女能“帐起连波,被翻红浪”该是这么幸福的事啊。这一刻,我特善解人衣,只用了20多秒就脱光了衣服,创造了有史以来的最快脱衣纪录,代价是裤子前门拉链被拉坏了。
我又把灯光调暗了一点,这样更有情调。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万事俱备,只欠李然这个东风了。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犹豫着要不要接。洗手间里李然已经发话了:“有电话。”
“不接。”
“干吗不接?”
我只好接了。“先生你好,需要特殊服务吗?”很明显,这是招嫖的电话。我假装清纯:“特殊服务指的是什么呀?”
这样二的问题问了个对方措手不及:“什么都有,冰火啊、毒龙啊……”
“什么是冰火,什么是毒龙啊。”
那头感觉到我的装×了:“你妈的,吃屎去吧!”
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滚你妈的,去死吧!”
李然千呼万唤始出来后,我的眼睛顿时瞪大了。她的腿可真白呀,特别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美得晃眼。我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响声。
就是我刚把李然压在身下的时候,门就被人踹开了。
一共四个人冲了进来,三个人先把我死死按住了,另外一个控制住了李然。李然还好,穿着裤衩,我却是全裸。我的头上有一块东西硬硬的,竟然被用手枪顶着,黑洞洞的枪口露出一股杀气。我搞不清什么情况,怕遇上抢劫的了,赶紧说:“哥们儿,有话慢慢说。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给我亮了亮警官证,我猜八成是刑警队的,要是派出所出警肯定会穿警服。
一人搜了搜我的衣物,没有发现任何武器,但把我的警官证和身份证搜出来了,几个警察都露出诧异的神色,一个警察反复检查我的警官证,似乎在找假证的破绽。我说:“怎么了哥们儿,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他们没有理会我,另一个警察将我的身份证号输入了随身携带的警务通。警务通很清楚地显示了我的身份,同样,李然也排除了嫌疑。
为了保险起见,警察问了我单位的电话号码,我告诉了他我们刑警大队值班室的电话。一个警察出去了,过了几分钟他回来了。他握着我的手说:“对不住了,兄弟,都是一场误会。”
来的警察确实是当地刑警大队的,110指挥中心接到了我们房间入住在逃犯的举报,才指令他们出警的。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举报我们是逃犯。
我一下子想起来刚才的招嫖电话,我被人整了。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你们回去查查举报人的情况。”人家当场给指挥中心反馈了情况。
警察们走后,李然依然惊魂未定。
我看着李然性感的身躯说:“要不,我们接着来……”
李然一脚踹到我屁股上:“来个屁!”
缠了半天,我终于得逞了。
事后,李然趴在我的胸上,一边揪着我的胸毛,一边说:“刚才吓死了。我还以为土匪进来了呢。你们平常都这样抓人?”
“那当然,如果礼貌地敲敲门,坏人不就有准备了。”
我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些我们抓人时遇到的惊险好玩的事。
聊着聊着,我的情绪又上来了,扯过李然又忙活起来。
李然说:“你慢点,我又不是犯罪分子。”
等我们再次闲下来,李然说:“树林,和你商量个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