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了。”我也感觉她好像有话要说。
“你还是别来找我了。”
“为什么?”
“你就让我专心地拍戏吧。我在这里很紧张,不想分心,不想被打扰。”
“我打扰你了吗?”
“有点儿。你说实话,是对我不放心吗?”她看出我的小九九了。
“是有点。”
“你放心吧,我是个有分寸的人。”
我又问:“等你红了,还会认我当男朋友吗?”
李然笑了:“你说呢?”
我很奇怪,李然竟然没问场工提到的那100万的事儿。
第十二章
程军对我说:“你找我的会计了解情况了?”
妈的,我交代过盂祥槐不要告诉别人我找他的事儿。这小子还是和老板近,我只是不知道他和老板交代到什么程度了。
“你想多了,这只是常规调查,喻汉洋失踪了,他的一切经济活动都是有价值的线索。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是不是怀疑我了?”
“我不是说了嘛,这是常规调查。”
“那你还私下和会计联系,直接找我不就成了。”
“一看你就不了解侦查业务,我也不多解释了。”
程军显然有些生气了:“搞测谎的人心理都有点变态,怀疑任何人说话都是在说谎。”
我也不一味妥协了:“老程,虽然你可能和老喻的失踪没有丁点关系,但你在经济上背后搞老喻,也太不厚道了。”
我一针见血,封住了程军的气势。他笑了:“老刘,在你们警察眼里,无人不坏。而在我们商人这儿,无商不奸。”
我搂住程军的肩:“只要能还喻汉洋一份正义,我只能得罪你了。”
第二天,毛磊给我打电话:“我们有喻汉洋案的线索了,你过来帮下忙,行吗?”我一听很兴奋,太行了!
我到了后,毛磊却不在,只有李元和肖自安在。
李元按程序亮了警官证,对我说:“兄弟,不好意思,我们奉命找你了解点事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肖自安说:“楼下还有几个兄弟,就不上来了。”他在暗示我不要有逃跑的打算。看这架势,是对待重大犯罪嫌疑人的。
我很纳闷,笑着说:“怎么着,哥们儿,是不是怀疑我有什么事儿啊?”
李元说:“你会知道的。”
他们都是具体干活的,有什么话冲他们说也没用。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什么可怕的。跟着他们下了楼后,我很自觉地走在他们的中间。
坐上警车,李元和肖自安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旁,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很别扭,我经常抓人,现在变成了被人抓,真是上天捉弄人啊。我有意搞活一下气氛,就说:“路上千万别出车祸,要不然我多对不起兄弟。”他们都明白这种含义,前几年,邻县的刑警大队去外地押解犯人回来,路上车辆爆胎,警车飞出20多米翻到沟里去了,全车人二死二伤,就犯人没事。犯人的位置是最安全的。
他们并没有带我到局里,而是到了一家宾馆,房间是提前开好了的。我考虑着这说明我没有什么大事儿。
李元出去了一会儿,大概是去请示汇报了一下。
按经验来说,如果将嫌疑人带到宾馆审查,一定是一楼或二楼,楼层高了怕人跳下来自杀什么的。
我所在的房间是105,窗户安装了护栏,李元和肖自安一直待在屋里,也不好意思和我说话,我们就这么僵着,李元打开了电视,《北京爱情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试着问李元:“李队,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啊?”
“都是徐队安排的,你停会儿就知道了。”
李元很谨慎,没有透露半点风声。现在,我唯一清楚的就是徐亚杰批准了对我采取强制措施。
半个小时后,徐亚杰来了。我站起来,说徐队你来了。
徐亚杰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我想和你聊聊。你这回的事儿不小。”
“我能有什么事儿?这几天,我正靠案子呢。”
“跑去阳阜‘逍遥’了两天也是靠案子?”
我的头蒙了一下,人家打电话给值班室核实一下有没有我这个人,这么快就传到领导耳朵里了。
“我不是瞅空看了看女朋友嘛,而且在宾馆里被人整了一把。这事我一定要有个说法,要不然太没面子了。”
“真是你的女朋友?”
“我说,徐队,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吧。”
徐亚杰笑了,他的脸一笑,肌肉就从四周往中间靠,把鼻子鼓了起来,显得特逗。我看得疹得慌。
徐亚杰说:“那点事儿也值当把你弄到这里来?”
我小声地问:“徐队,你们到底什么名堂啊?让人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我知道。你我都是干刑侦的,内行人不说外行话,只要能把你的事儿查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