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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在现场附近进行了细致的搜索,在距现场别墅二百米处的一个垃圾桶里,他找出了一把沾满血迹的蒙古刀和一双手套。
经化验,蒙古刀和手套上面的血迹与程慧梅的血型是同一种血型。凶手作案后,带着凶器逃离了现场,在逃跑途中,将其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经尸检,程慧梅所怀胎儿的血型为AB型;阴道里残留的精液血型为0型;安全套里精液的血型为A型。据检验,程慧梅晚上9点至10点间在二楼卧室里与一位男人发生了性关系。这位男士使用了安全套;10点至11点间,她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与另一位男人发生了性关系;11点至11点30分间,她遭到了凶手的杀害。
在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先后与两位男人发生了性关系,由此可见,她对自己的私生活是何等的放纵。她既然有两位性伙伴,又和岳家奇订下了婚约,床头柜里存放的那只男性生殖器玩具,又说明了什么呢?
她在临死前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一个“坚”字。在小说和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如今,在这起案子里出现了。薛阳在十几年的探案生涯里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似乎暗示着什么?她既然在地毯上写下了一个“坚”字,为什么不将凶手的名字写在地毯上呢?重案组的刑警们对死者的这一奇异的举止,百思不解。
在探组侦查会议上,刑警们根据死者共有300万元的财物被凶手洗劫一空,由此推断,这是一起比较典型的谋财害命案。但是,薛阳对这起杀人案持有不同的观点。他决定从血写的坚字入手,调查程慧梅带坚字的朋友。
据鑫豪公司员工反映,公司秘书余志坚与程慧梅关系密切,他是程慧梅家里的常客。刑警们将余志坚请到了重案组。
余志坚今年24岁,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薛阳坐在余志坚对面,观察了他几分钟,很随意地问道:“我们找你是为了程慧梅的事,你和她的关系,希望你如实地告诉我们!”
余志坚沉吟了一下,说:“我大学毕业以后,家里没钱也没有关系为我找工作,我只好四处打工维持生计。前年冬天,鑫豪公司招聘秘书,我被程姐选中,成为她的专职秘书。去年春天的一天夜晚,我和她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发生了性关系,从那次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做那种事。她不但给我加了薪,而且还给我购买了一辆桑塔纳轿车和大量名贵的服饰。”
薛阳看着余志坚一身名牌西服和手腕上昂贵的劳力士金表,已经明白了他甘当面首的真正原因。想到这里,他问余志坚:“你这样做,没有考虑到你的将来和你的婚事吗?”
余志坚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一个平民家的孩子,怎么能对市委书记的千金闺秀有非分之想呢?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薛阳注视着神情漠然的余志坚,问道:“
余志坚愣怔了一下,镇静自若地说:“那天晚上大约9点30分左右,她打电话让我到她的住处,我驱车赶到她的别墅,10点多,我俩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发生了性关系。11点钟,我驾车离开了别墅。”
“11点钟以后,你又干些什么?”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在‘红苹果’酒吧喝啤酒,直到凌晨1点钟,我才醉意矇眬地驾车离去。
“谁能够证明你所说的一切是真话呢?”
余志坚信誓旦旦地说:“酒吧的服务生和陪酒小姐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是什么血型?”
“这和你们破案有关系吗?”他的语气略有些不满,他看着薛阳严厉地表情,随即,又无可奈何地说:“O型血!”
“你有程慧梅别墅的钥匙吗?”
余志坚轻摇了一下头,说:“没有!”
“你和什么人结下过怨仇吗?”
“没有任何人和我过意不去!”余志坚非常自信地说道。
刑警们对余志坚所说的情况进行了调查,“红苹果”酒吧的服务生和陪酒小姐给予了确切的证实。余志坚在作案时间上给予排除。但是,作案现场那个坚字又说明了什么?
正当刑警们对余志坚的动机做进一步调查时,鑫豪公司发生了一起预想不到的事件,公司财务部主任何子威,贪污公司50万元以后,下落不明。
程慧梅遇害身亡之后,市府责成有关部门对鑫豪公司账目进行核查,从中发现财务主任何子威利用职权贪污公款。据了解,何子威与程慧梅是小学同学,俩人关系极为密切,而且,何子威也是程慧梅家里的常客。
刑警们在获悉这一线索后,都显得十分振奋,认为何子威有重大作案嫌疑。
薛阳极为平静地说:“我们应对何子威的个人情况进行详尽的调查,然后再采取相应的措施。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一种表面现象。”
在探长的部署下,王海和刘振庆对何子威展开了细致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