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亲自推开房门,皇上迈步进屋,只见屋里药味儿弥漫,幔帐低垂,老夫人僵卧在帐后的榻上,脸色蜡黄,已是一副病入膏肓的状态。丁大人心中暗喜,快步上前,小声儿说道:“母亲,万岁驾到!”
接连说了三声,
丁大人跪倒磕头:“谢万岁垂爱!臣粉身碎骨也难报圣恩!”
“丁爱卿平身吧,你和孟爱卿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的江山倚仗你们呀!”
孟大人一拱手:“丁大人,在下早年曾粗学过岐黄之术,如不嫌弃,在下愿给老夫人略观一二。”
还没等丁大人回话,皇上开了口:“孟爱卿还谦让什么,治病救人要紧!”
孟大人说了一声“谢主隆恩”,快步走到
谁知孟大人一愣,不由“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山响:“万岁恕罪,臣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丁大人愣了,他不知道孟大人何出此举,可他觉得直到现在全府上下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就大着胆子问道:“孟大人何出此言?”
孟大人抖着手指着老夫人伸出的手臂:“万岁,臣有眼无珠,未识破他姓丁的满脑反骨,包藏祸心!”
丁大人随着手指的方向一看,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老母露出来的袖子,竟然是用黄缎子做成。他快步奔过去,咬了咬牙,轻轻掀了掀老母的被子角,天呀,
皇上冷冷一笑:“我以为丁爱卿因何不听寡人差遣,原来是想面南背北自坐江山呀!现在朕也知道老人家是因何而病了,是盼坐龙樽急出病来了!孟爱卿,黄色乃御用之色,丁爱卿这该当何罪呀?”
“谋逆,当诛九族!”
一听此话,一直在装病的
皇上笑了:“老夫人果真没病,你黄袍加身,已属谋反,朕如何是滥杀无辜?”
“黄袍?”丁老夫人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这是黄袍?孩儿,我穿的是黄袍吗?”
丁大人痛叫一声:“母亲,你在哪儿弄的这黄缎子衣服呀?”
“天!难道是那仙长他骗了我?他……他这是陷害我呀!为什么?”丁老夫人悲痛欲绝,双膝跪倒,“万岁,这是老身我一个人之罪,与其他人无关,求万岁看在我儿忠心为国的分上,饶他们一命!”
皇上摆摆手:“你说是个道人骗了你?说来听听!”
三、难言的结拜兄弟情
那还是七天前,
这还了得,
皇上一笑:“你藏行囊换衣服都避过旁人,这合乎情理,可你换衣服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它是黄色?”
丁大人说道:“万岁有所不知,老母自幼就有眼疾,她眼见的万物只有黑白深浅之色,并没有五色之分。”
皇上恍然大悟,原来
丁大人以头触地:“万岁,罪臣确犯了欺君之罪,可罪臣只是不想去庐江办案,因为……因为那涉案之一的钟家,是罪臣的兄弟!”
皇上一愣:“你祖籍湖州,他家住庐江,你姓丁他姓钟,你们如何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