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赶到时,接到指令的武警部队已将厂区包围了起来。凌风在皮夹克里套上了防弹背心,举着手枪,悄悄靠近废旧办公楼。
就在凌风靠近办公楼门口时,一个人影跟了过来,是陈登科。凌风小声说:“老陈,你咋跟来了?”陈登科道:“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
凌风紧握手枪,走进破旧的办公楼,循着台阶而上。忽然他扶着墙上的一个缝隙站住了,稍停一会儿,他又把手伸进裤兜里,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楼上拐角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的震动声,随即发出了一阵??之声。已经快速靠了过来的陈登科,拔枪就射,子弹不间断地打在疑犯可能露头的地方。这种火力压制。一般人根本无法还击,就在陈登科转过墙角时,发现三楼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手机放在陈旧的铁桶上,发出一阵阵??的震动声。
看着铁桶上的手机,凌风恍然大悟地说:“一个号两个手机。一个放在这里吸引我们。刚才打电话的那部带在身上!”两人正准备搜索现场,昌裕区又传来消息:在天福龙大酒店附近又发现了汪真的踪迹!
在路上,跟在车队最后的凌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U盘,插进了车上的手提电脑里,他点开了一段视频文件,看着看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到了天福龙大酒店,保安们说,两小时前,忽然从天福龙大酒店的几个楼层里冒出了滚滚浓烟,所有人紧急撤离,现场一片混乱。一个保安架着一个梯子直奔三楼,只见他在三楼和二楼的窗户之间摸索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又顺着梯子滑了下来。匆忙之间,忽然有人发现这人就是汪真。保安全力抓捕,可汪真还是趁乱跑掉了。
李佳贵听了汇报,对交警部门的人说:“汪真在很短的时间流窜于灵鹤和昌裕之间,显然是乘坐了车辆,而各个路口都有警察把守盘查,汪真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躲过去了呢?赶紧调出各个路口的录像,仔细寻找蛛丝马迹。”
警方对最近各个路口的实时录像进行逐段审查。很快,有警察发现一辆挂着公安后勤牌照的黑色轿车,十分可疑。这辆警用后勤车进出昌裕城区的时间,和汪真流窜两地的时间差不多,而且因为是公安后勤车,盘查的警察只是象征性看看就放行了。一查询车号,这辆车是昌裕市公安局的后勤车,司机姓吴,市局刑警大队长宋杰因严重交通事故受重伤,在灵鹤区家里养病,小吴负责给宋大队长服务。而且,监控显示,半个小时前,这辆车子驶离了昌裕市区,去了灵鹤方向
李佳贵下令:立即全力堵截!凌风也走出去,悄悄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灵鹤市区公安局发回通报:他们在城区外成功拦截到了小吴的车子,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小吴说,他最近出入两地,是为了给宋大队长购买草药偏方。
没过多久,负责侦测的技术人员发来通报,那个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手机信号,又出现在灵鹤区东南的厂区。紧接着凌风和陈登科都同时收到了短信:我又回灵鹤区东南的废旧厂区了,你们有本事来抓我吧!汪真。陈登科疑惑道:“这次会不会有诈?”凌风坚定地说:“汪真现在极度自负,我们不能贻误任何战机!”说完,带人赶了过去。陈登科犹豫一下,也带人杀了回去。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汪真再次涮了警察一次。众人赶到灵鹤区东南郊区的废旧厂区时,里面仍然放着一部手机,再无汪真的踪迹。
更可气的是,刚到厂区不久,从昌裕区传来消息:汪真又折返回了天福龙大酒店,劫持了天福龙大酒店的老板田福龙,正在和警方对峙,而且要求和公安局长李佳贵谈条件,情况十万火急!
天福龙大酒店外,围了很多警车,不少媒体也闻讯赶来。汪真拿着一把手枪,顶在被捆成粽子一样的田福龙的脑袋上,出现在三楼的窗口,因为汪真躲在田福龙身后,狙击手根本没机会下手。
李佳贵到了现场,奇怪的是汪真并不急着谈条件,似乎很沉得住气。李佳贵可沉不住气了,就在他要下令强攻时,忽然几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至。车上跳下来一位省公安厅的领导,随行的还有省检察院的人,领导一挥手,几名随行人员迅速控制了李佳贵和陈登科,下了二人的手枪,并戴上了手铐。
李佳贵和陈登科当场激烈反抗,有些他们的手下也拿枪围了过来。只见省检察院的一个检察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逮捕证,高声说:“大家不要乱动,李佳贵和陈登科,涉嫌收受贿赂,为黑社会组织充当保护伞,以及栽赃陷害等罪名,已经被批准逮捕!”
一听此言,李佳贵和陈登科挣扎反抗得更激烈了,他们不约而同地质问:“你们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