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有了刘红袖,就不许刘红袖和别的人来往,只能陪伴着他一个半老头子。
刘红袖当然不甘心,所以就投身到王知府自己的怀里。柳老捕头明的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来了个抓捕罪犯的行动,让自己光着身子,出现在大家面前。之后,他就拿这点威胁自己,让自己离开刘红袖。
无奈之下,王知府自己只有忍痛割爱,离开刘红袖。
柳烟眉听了,脑子“轰”一响。她不相信王知府的话。可是,又有点不能不信。母亲死后,父亲说不娶妻子了。可是,他经常会出去,整晚整晚不回来。有一次,自己给爹爹整理衣服时,竟然发现他的身上,有一条香气四溢的手帕,问他从哪里来的,他说是捡的。
见柳烟眉皱着眉,在那儿一动不动。王知府“嗵”一声跪下,求道:“烟眉,我别的都是假的,可对你的情是真的。”说完,苦苦哀求,让柳烟眉把自己身上的麻醉药解除。
“不,你和海广一样,也是为了寻找《探案秘录》和银两,几次,你不是假扮成独孤飞魂,来索问银两吗?”柳烟眉说着,拿出一本厚厚的药书打开,里面,竟然有夹层,打开夹层,取出一个小本,封皮上赫然写着《探案秘录》。“你曾经在夜里偷偷翻寻过,可惜,没有找见。”
王知府傻了眼,是的,他之所以留下来,一个最终的目的,除了找到银子外,就是找到《探案秘录》。他想,《探案秘录》里很可能有银子的下落。可他几次暗暗翻开这本书,都没找见。他做梦也没想到,里面会有夹层。
他垂头丧气,不过,仍然嘟囔道:“不,我不是独孤飞魂,我没独孤锥。”
柳烟眉笑笑,道:“你还是向另一个人去辩解吧。”
“谁?”王知府道,睁大眼睛。
柳烟眉轻轻地拍拍手,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是张凯,手里拿着铁链子。他绑上王知府,然后回过头,对柳烟眉一笑道:“师妹,你可是立大功了。”说完,让带着王知府,一起上路。至于柳烟眉,现在在这儿,没有了一个亲人,也只得跟着张凯一块儿,到县城去住。
押送着王知府,柳烟眉终于又一次上了塔元山,翻过山就是县城。
柳烟眉流着泪,想去祭祀一下爹,叩几个头,烧上几陌儿纸。张凯听到了,爽快地答应了,将王知府绑在一棵大树上,准备陪着柳烟眉一起祭拜。
柳老捕头坟上已青草一片,随风摇曳着。望见荒坟,柳烟眉就忍不住眼圈红了,几个月来的辛劳、孤独,还有凄苦,一起涌上心头,高喊一声“爹爹”,扑了过去,号啕大哭起来。
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苍老而雄浑:“烟眉,别哭啦。”柳烟眉听到那个声音,身子一震,又一次呆呆地立在那儿,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转回头,望向身后。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自己的爹爹,微笑着望着自己。
“爹爹,是你——”柳烟眉喊道,泪水盈眶而出,扑了过去道,“你——你没死啊?”
柳老捕头搂着柳烟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许久许久,笑道:“好了好了,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看到柳烟眉张张嘴,准备问自己什么。柳老捕头捋着胡须呵呵一笑,对她说,“有些事过一会儿再告诉你,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赶快去解决。”说完,拍着她的肩,让她先呆在这儿,又嘱咐道:“记住,不要过去。不然,爹爹可真要生气了。”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最听自己的。所以,见柳烟眉点点头,他笑笑,和张凯一块儿向绑着王知府的地方走去。
可是,他不知道,几个月下来,柳烟眉已经不是过去的柳烟眉了。她等父亲一走,悄悄转过身,插进树丛,绕了过去。
从父亲现身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疑惑,越来越相信王知府的话了。她想,她要去看看去听听,父亲究竟要和王知府说些什么。
八
看见柳老捕头,王知府浑身颤抖,脸色寡白,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没有死,还活着?”
柳老捕头捋着胡须,望着王知府,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十分得意道:“王知府,你再聪明也没想到,你会落入我的圈套中。”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王知府吼叫着。
柳老捕头走过去,瞪圆眼睛,望着王知府,“咻咻”地喘着气。许久,他告诉王知府,因为王知府占有了自己的女人,他就得死。“知道吗?当我面对着你,这个狗东西,搂着刘红袖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就已经把你千刀万剐了一万遍。”柳老捕头红着眼睛道,由于刘红袖另觅所欢,也让自己心里升腾起无限的怒火,还有无限的愤恨。事后,他把刘红袖揪出去,悄悄一刀杀了,又用一个仇人去顶缸,硬说那人强奸了刘红袖,杀人灭口。借这个机会,他把那人也一刀杀了,掩过此案。
“狗东西,你知道吗?我经历过了那么多女人,睡过那么多女人,那个小婊子就是我最爱的一个?”柳老捕头吼道,捶胸顿足,满脸通红。柳烟眉躲在树林后,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在自己面前,一贯正直的爹爹,一贯那么高尚的爹爹,竟然还有另一副面孔,如果不是自己爹爹亲口说出来,就是打死自己,自己也不会相信。
柳老捕头仍得意地叙说着自己当时制定的计划,杀了刘红袖后,他的另一个诛杀的目标,就是王知府。为此,他假造一个谣言,创造了一个江湖人物,叫独孤飞魂,而且还给他创造了一种独门暗器——独孤锥。私下里,他让自己的弟子张凯,苦练独孤锥,希望有一天,这位弟子能够出马,用独孤锥杀死王知府,这样的话,就可以嫁祸于一个在江湖上从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