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疤”抹着手背上的血,喘息一阵之后,面目狰狞地向婷婷扑来。昏迷中的林柱被婷婷凄厉的哭叫声惊醒了。他吃力地抬眼一看,“额角疤”正疯狂地撕扯着婷婷的裤子,顿时气得热血上涌,他挣扎着向墙边蹭去,一伸手摸到了那把雨伞,他咬紧牙关爬到“额角疤”跟前,用伞尖猛力向“额角疤”身上刺去!“额角疤”“啊”地惨叫一声,立时惊慌失措地放开婷婷,站起身来去夺林柱手中那把伞。林柱一看不好,就连连向他大腿上猛刺!只见“额角疤”抽动几下嘴角,连喊都没喊,就轰然倒在地上不动了!原来,“额角疤”得到老板让他杀害林柱二人的命令后,知道老板眼下没有心情玩弄婷婷了,不禁心里一阵窃喜。他早就对婷婷馋涎欲滴,几次都想暗中对她下手。今天机会终于来啦,他就谋划好了毒计,带着雨伞和水壶来到暗堡。水壶里被他下了迷幻药;那伞也是一把毒伞,伞芯里装着注射器,注射器的针尖藏在伞头上。注射器里装着烈性麻醉剂,只要一用伞尖刺人,针尖就会自动伸出,把麻醉剂射进人体里。眼下,“额角疤”被林柱用伞连连刺了好几下,所以失去意识,躺倒在暗堡的地上。
婷婷吓得瘫倒在地上,林柱忍着剧痛,惊喜地喊道:“姐姐,我们胜利啦,这该死的魔鬼昏死啦!我们快把他绑起来,然后一起逃出去!”婷婷点点头,把自己被撕烂的外衣脱下来,拧成布绳,将“额角疤”死死捆住。然后一猫腰把林柱背在肩上,走出阴暗的地道。
外面阳光灿烂,白云飘飘,空气又香又甜!婷婷背着林柱就要向山下走,林柱说:“姐姐,你背不动我,快放下吧,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林柱从婷婷肩上爬下来,激动地说:“姐姐,我们不能便宜了这个恶魔,要做个标记,让警察尽快发现他,把他逮捕!”林柱从裤袋里掏出自己的红领巾,将它结在暗堡门口的树枝上。红领巾像一面小红旗,在万绿丛中飘摆着,美丽极啦!婷婷和林柱互相搀扶着,穿过荆棘丛,艰难地向山下走去……
“母狼”落网
赵剑把同志们的任务布置完毕,独自一人来到了鹰嘴峰,一步步向高处走去。他登上一块岩石,望着眼前茫茫林海,心里感慨:如此美丽的河山,怎能容忍那些败类隐藏其中,做着危害人民的坏事呢?必须尽快将这个鬼洞捣平,把鹰嘴峰变得更加纯洁美丽!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见万绿丛中有一个红点在飘动,这是什么呢?他惊疑地向红点靠拢过去。来到近前一看,是一条红领巾在微风中飘摆!赵剑马上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扎在这里的,这人是谁呢?突然他明白了,这是失踪的林柱做的标记!这孩子太聪明了,可是他在哪里呢?
赵剑向前仔细查看,立时发现不远处的暗堡。他马上掏出枪,机警地向暗堡靠近。拨开树丛一看,有一个一人来高的狭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楚。赵剑往里扔了一块石头,大声喝问:“谁在里面?赶快出来!”里面一点回声都没有,赵剑钻进洞里走了几步看见一扇门,于是摸索着走进暗堡,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人被捆着手脚,原来是昏迷过去的“额角疤”。
赵剑在里面巡视一遍,没发现特殊情况,一伸脚踢在“额角疤”裤袋里的电筒上。他抽出电筒向四周一照,发现角落里还有一扇门虚掩着。他侧身推开门向里走,一条斜坡地道呈现眼前,赵剑断定先搜查地道。他揿亮手电筒一步步向前走去,结果越走越窄,有时顶棚几乎碰到脑袋。走了十分钟之后,顶棚渐高,可以直起身子行走,地道开始升高。后来,爬上阶梯,前方竟然出现亮光!
赵剑将身子靠在洞壁上侧耳静听,上面仍旧没有声音,就大胆地走向阶梯尽头。这里有一扇门大开着,赵剑穿过这道门,来到一座屋子里,屋里有一股浓烈的酒味,原来这里是地道的出口。
屋里有一张床铺,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酒碗和吃剩的菜。地上有一张纸,上面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这就是“额角疤”往水壶里掺的迷幻药。原来,这便是山上的那座护林小房,也是“额角疤”的临时住处。
赵剑正在屋内观察,忽觉窗外有人影一闪,他赶忙靠在窗后暗处,枪口对着外面。忽听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弟,你他妈蘑菇什么,老板等着你的消息呢!让你快回去,有要事商量!”赵剑顺着缝隙一看,外面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她头上裹条纱巾,胳膊上挎只篮子,一副采山货的山里妇女打扮。大概她太急了,大步流星向屋里走来。赵剑知道她是“鬼洞”里的人,赶忙退到门后,做好抓捕这女人的准备。
那女人在门外嘀咕:“老弟,你小子别是在干那小妞吧!想不到姑奶奶弄来的天鹅,便宜了你这癞蛤蟆!”她站在门外叫道:“开门,让姑奶奶饱饱你干那事的眼福!”她推门刚探进身子,赵剑一伸扫膛腿,左手猛推她的后颈,“啪”的一声把她撂倒在地上!女人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手铐早已将她的双手铐住!
专案组对女人进行了突审,很快弄清了这个犯罪团伙的罪行。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鬼洞”老板的姘妇,她的绰号叫做“母狼”。“母狼”是个毒贩,是“鬼洞”老板白德宝的老搭档。五年前,他们的贩毒团伙在南方被破获,白德宝和她侥幸漏网,二人化装后,逃进了云冒岭大山的鹰嘴峰。在深山里躲藏一阵之后,觉得这里是避难的世外桃源;他们又发现了废弃的地下工事,认定这里是他们东山再起的好地方。半年后,他们又发现了鹰嘴峰对面的凌空寺旧址,经过二人的周密策划,白德宝化装成慧空和尚,把贩毒得来的赃款三百多万元投资修庙。这正迎合了当地乡政府招商引资开发旅游业的心理。于是,他们把慧空和尚当贵宾一样招待,推举他做重修凌空寺的总监工。
在修建凌空寺风景区时,慧空和尚暗中抽出外来打工人员,对鹰嘴峰的地下工事进行了疏通改建。疏通改建完工后,慧空和尚实施了残忍的计划:他以庆祝工程告捷为名,把二十个民工集中在洞里会餐。大家喝酒正喝在兴头上,工头“额角疤”悄悄溜出去,接通了电源,“轰隆”一声巨响,二十个人当场全部丧命!原来慧空已密令心腹,事先在现场装好了炸药。
事发后,慧空向管理区刘主任报告说,民工违反安全规程操作,引发事故炸死了二十个人。吓得刘主任魂不附体,慧空却假装流出眼泪,给遇难者家属每人三万元补偿了事。慧空又送给刘主任五万元红包,封住他的嘴,让他别向上级汇报。在工程协议签约时,慧空总共贿赂刘主任三十万元,刘主任感激慧空的恩赐,夸他能办事,二人的关系更加亲密。刘主任把慧空视为知己,允许慧空在鹰嘴峰林间空地开垦荒地,种些杂粮蔬菜贴补庙里伙食。慧空就利用这些地种植罂粟,开设地下作坊熬制毒品。他们把一个采药老汉打死后,又制造鹰嘴峰有老虎的谣言,从此无人敢去鹰嘴峰。
“母狼”和慧空的感情十分亲密,“母狼”很会笼络慧空,她知道自己人过中年,已经失去魅力,就设法给慧空弄来少女供他享乐。